在我了解了摘星楼大火的始末后,就有了个疑惑,就是摘星楼的幕后东家是谁,我觉得舅爷爷能回答我。
“摘星楼有幕后东家?”舅爷爷还没有说话,反而是爷爷有点震惊地问道。
“关于摘星楼的幕后东家,我也是只是猜测而已。
接下来我就将我对摘星楼的一些猜测说出来,不过里面的内容会涉及薛大帅的事情,所以,舅爷爷,你还是不要表态了,无论对错大家就当是个故事听听就好了,不要当真,我也没有证据证实这些,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看向舅爷爷,舅爷爷点点头,爷爷没有说话,等着我说下去。
“摘星楼大火当天是祭祀河神的大日子,这个时候,神仙舅舅和薛大帅的小妾莺歌同时出现在祭祀现场不远的摘星楼二楼的一个房间内,这个房间据说是比较隐秘的房间。
如果我们排除掉他们是私通,又或者是被人掳到那里的话,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因为某件事情而聚到一起,而这件事情是舅爷爷和薛大帅都不方便出面的,但又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做的事情,比如说核算账目。
祭祀的日子是在月初,那么他们在核算账目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舅爷爷有点震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除了我,相信爷爷也注意到了,但是他没说什么。
“那么是在核算什么的账目呢,他们是在摘星楼内核算账目,那么就极有可能核算的是摘星楼的账目,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摘星楼的账目,在祭祀当天去核算,就不是很合理了,摘星楼的账目早一天晚一天核算其实问题并不大,不需要偏偏在那个时候进行核算,也就是说这账目应该还有别的账目,而这个账目比较紧急,就算当天有祭祀活动也必须先把账目算清楚再说。
那么,是什么样的账目呢,我其实在看报纸的报道时就在想了,一直没有头绪。
后来我转念一想,其实想明白为什么是神仙舅舅和莺歌在核算账目,就能找到突破口。
既然是神仙舅舅和莺歌两个在核算账目,就说明摘星楼的幕后东家就极可能是薛大帅和舅爷爷,或者你们只是其中的股东之一,还有别的人或势力也是摘星楼的股东。
那么为什么薛大帅会找舅爷爷而不是爷爷或者外公或者其他几个家族的家主作合伙人?
后来我听爷爷说舅爷爷对于寻找斑斓宝库有着执念,每次曲江有金砂问世,舅爷爷都义无反顾的参加探金。
而在曲江上探金,船只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这或许也是舅爷爷组建船队的原因之一吧,但是您组建了船队就不可能只为了探金而用,平时您也要用这些船来做生意,这难免会与我外公经营的漕运生意发生冲突。
薛大帅会让舅爷爷当合伙人的原因有两点,首先,当然就是看中了舅爷爷的船队;其次,因为舅爷爷在不与我外公抢生意的情况下,船队庞大的日常开销让您很头痛吧,您曾经向薛大帅寻求过帮助吧,这也成为了他寻找您合作的契机。”
我停下来,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有了船,薛大帅会拿来做什么呢?
那先看看摘星楼的地理位置吧。
首先,摘星楼临近江边,那一段的江水不是很湍急,不但白天,连夜晚也很适合上下货物,其次摘星楼看似在江边属于边缘地区,但是我目测过地图,发现摘星楼距离我们这边市区所有重要的地标的距离几乎相同,这大大方便了出货和转运。
所以我猜测摘星楼其实是一座货物的中转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摘星楼的设计使它成为了半半楼,摘星楼前半部分是酒楼,用回廊连着的后半部分是干什么的却少有人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半部分就是用来储存货物用的。
那为什么要用这么隐秘的方式来储存货物?
只能说这些货物或许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
再说说摘星楼的大火。
报纸上说根据在摘星楼附近的目击者讲述,当时二楼火势非常猛,着火没多久就蔓延开来了,二楼整层很快就陷入火海中,使得上面楼层的人员根本来不及逃生。
那么二楼里究竟存放了什么货物,会令火势如此的猛,如此快速?
联想到当时我们的邻国连穹与天星两国为了争夺能源进行的旷日持久的大战,我大胆预测一下,当时的存放的货物是棉纱和绑带,棉衣棉裤以及其他的军用物资吧!
虽然天帝大人与这两个邻国的国君关系不好,严禁国民出售和援助这两个国家任何物资,但是在暴利的驱使下,还是有很多人或者势力铤而走险,通过各种渠道将两个所需的军事物资偷偷地运往两国边境。
而作为边陲重镇的长平,有物资偷偷运到这里再转运往其他地方,就变得再正常不过了!
好了,我说完了。
正如我一开始所说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大家当做故事听听就算了。”
我说完后,爷爷和舅爷爷都没有说话,都在想着事情。
但我想我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除了薛大帅和舅爷爷外应该还有其他势力作为摘星楼的股东。
根据摘星楼名义上的楼主是来自帝都的商人来看,这其他势力极有可能是帝都的某些势力。
但这只能说明薛大帅等人利用摘星楼来走私而已,但是杀害神仙舅舅和莺歌的凶手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就在这时,行叔再次走进来,在爷爷耳边轻声说道:
“老爷,亲家老爷,舅少爷和表小姐在大门外求见。”
“快请他们进来。”
爷爷说完转向我说道:
“江流儿,你外公来了,在门口呢。”
听到外公来了,我向舅爷爷告罪一声,就向外走去,阿诚赶紧到衣帽间把遮阳伞拿出来追上我。
舅爷爷看到阿诚迫不及待地打开遮阳伞为我挡住阳光,眉头微蹙,轻声对爷爷说:
“小槐身上的伤……”
爷爷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换过了皮肤,但是已经烙下了病根,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