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舔了舔舌头,一双脏手捧起林芷烟的双脚,来来回回的摸着。
“真嫩,真滑,真香。”
“轮到我了。”
“该我了。”
另外几个乞丐也同时扑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抱着林芷烟那双玉足又摸又“啃”。
甚至已经有手在扒她的衣服了……
那三个把林芷烟抓来破庙的高矮瘦守在外面,他们要确保她不会逃出来。
眼看里面即将上演重头戏……
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高矮瘦以为是背后的东家派的人来了,上去迎接准备领赏钱,哪里晓得,马车后面冲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下就把他们摁到了地上。
许氏身边的江嬷嬷从马车里冒出头,指着破庙大喊:“快!快去救大小姐。”
几个男人冲了进去。
将那些乞丐打得半死。
江嬷嬷也带着两个丫鬟追了进去,就看到林芷烟坐在地上,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洞的宛若一潭死水,整个人就像没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
江嬷嬷吓得脸色都白了,但很快冷静下来,赶紧用披风将林芷烟裹住。
“大小姐?”
林芷烟已经痴了。
她浑身是伤,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拼尽了全力。
江嬷嬷先将人扶上了马车。
然后转身看向被压在地上的三个男人,用帕子掩住鼻,吩咐自己的人:“里面的乞丐全部乱棍打死……这几个人,先剪了舌头,再乱棍打死,就是死了到了地底下,也叫他们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的清白,要用这些人的命来保住。
大高个一听,满脸狰狞的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
江嬷嬷走过去踹了他一脚:“混账东西,乱棍打死都便宜你了。”
“老东西,你敢!”
三个人骂骂咧咧。
直到江嬷嬷的人掏出了刀子准备割他们舌头时。
他们才真的怕了。
“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是……”
“闭嘴!”江嬷嬷呵斥,断不能再让这些人说出话来,“还不动手。”
大高个被人捏住嘴,舌头扯了出来。
江嬷嬷见不得这些血腥,捂着鼻子转身准备上马车。
眼看那刀子就要将大高个的舌头割下来了……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十几名手拿腰刀的官差骑着马来了。
江嬷嬷暗道不好!
怎么会有官差?
她赶紧躲进马车里,用披风将林芷烟牢牢罩住。
为首的官差叫魏旭,他翻身下马,手一挥,身后一群黑压压的官差迅速将破庙围住,另有两名官差进去查看情况。
“车里可是林府的大小姐林芷烟?”魏旭敲了敲车壁。
江嬷嬷心头一跳,不敢说话。
这事一旦传开,上了衙门公堂,大小姐也别活了……
魏旭看马车里没动静,又敲了两下:“衙门接到报案,说林府的大小姐丢了,马车里的,可是林家大小姐?”
江嬷嬷知道躲不过,只能说:“一桩私事,不劳烦官爷,我家小姐没事。”
“没事?”
只见进去破庙查看的那两名官差,押着几个被打残的乞丐从里面出来。
魏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
他当下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用手里的腰刀直接挑开了车帘。
江嬷嬷吓了一跳。
倒是两个丫鬟反应快,立马挡在了林芷烟面前。
林芷烟被披风牢牢罩着,魏旭看不见她的脸,只一双脏兮兮的脚丫子露出来。
嗯……
魏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道了句“失礼了”后,将车帘放下,随即下令:“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押回衙门,再护送林家的马车回府。”
官差办事利落,将那三个高矮瘦绑了后,把破庙里几个已经被打残的乞丐也带回了衙门。
魏旭亲自护送林家的马车回了府。
情况特殊,马车从侧门进。
江嬷嬷同魏旭说:“官爷,此事可不能声张啊。”
魏旭一身正气:“衙门里的人自然不会乱说,但此事颇大,一定要上衙门公堂的。”
“那不行!”江嬷嬷急了,“我家小姐清清白白,要是上了公堂,反倒不清不楚了,官爷,不如私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有人报官,衙门就得办案,不过林大小姐的声誉,衙门会顾及的。”
事关女子清白,衙门也不敢往外乱说。
“敢问官爷,是谁报的官?”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魏旭也是突然接到衙门的通知,说林大小姐不见了。
江嬷嬷也拿不定主意了,只能先悄悄把小大姐带进府,让丫鬟们伺候梳洗,然后把整个事情说给许氏听。
许氏坐在罗汉床上,神色极其难看了,拍桌道:“把红叶带来。”
红叶也是刚刚回府没一会。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奶奶。”
许氏拿起手边的杯盏往她身上砸:“你这蠢出天的货,瞒着我帮大小姐做这种事!”
“大奶奶饶命。”
“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小姐让奴婢找人绑了玉君姑娘,把人带去破庙,找几个乞丐,毁……”红叶欲言又止,“毁了玉君姑娘的清白,然后再带人过去撞破,玉君姑娘还在守孝期,若出了这事,她名节不保,就能把她赶出府了。”
许氏听了这话,胸口绷的很紧:“那为什么绑的是烟儿?”
“奴婢也不知道。”
“蠢货!”
“大奶奶饶命。”
“我不是让你告诉江府的人,说大小姐身子不适先回府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报官?如今惊动了官府,你让烟儿往后还怎么活?!”许氏又气又急。
红叶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满身是汗:“奴婢同江府的人说了。”
江嬷嬷猜测:“会不会是玉君报的官?”
红叶立刻直起身子道:“不会的,奴婢照大奶奶的吩咐,一直看着玉君姑娘,不是她报的官。”
“那会是谁?!”许氏慌了,“烟儿的清白是最要紧的,我问你,那几个办事的人,认不认得你?”
“大奶奶放心,他们认不得奴婢,他们只管收钱,从不问东家名号,所以即便被官府的人打死,他们也供不出大小姐来。”
若真供出林芷烟,便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指使的人是她,受害的也是她……这桩官司,让衙门怎么判?
许氏在想,明明绑的是玉君,又怎么会绑了烟儿?
又是谁报的官?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女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