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沁比何弘澈还快,她又蹭了一下何弘澈,“波比!”
波比?!又是那条臭狗……
就在这当下,睡梦中的季凡沁突然嘟起嘴唇,在何弘澈的脸上印了一下。
软软糯糯,湿湿滑滑的触感,就像是电流一般,迅速漫延至何弘澈的整个身体。
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该死,这是什么感觉,早已停止了跳动的心猛然震了一下,暗沉的眼眸,紧紧地锁在怀中的人儿身上。
做了坏事的季凡沁,丝毫不知觉,反倒是因为何弘澈力量收紧,有些不舒服的她,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不再克制,何弘澈放在季凡沁腰间的手一收,另一只手捏着季凡沁小巧的下巴,“你再试……”
睡梦中的季凡沁,皱了一下眉心,“波比,你别闹,不许闹!”说着,又啵地亲了一个男人的脸。
男人没有再出声,瞅着季凡沁的眼眸里,暗沉得可怕,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开来。
脸快速往下移,嘴贴到季凡沁的唇边。
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啊!”吃痛的季凡沁眼睛一睁,何弘澈的脸,近在咫尺。
眼睛里一片茫然,何弘澈这是干什么?
“还敢亲吗?”何弘澈的声音,满满的警告。
还亲吗?季凡沁愕然……
轰!
睡意全部吓到瓜洼国去了,她刚才亲的不是波比,而是某只可怕的撒旦。
所以……季凡沁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刚抱着某只撒旦亲了,而且还亲了两次。
“对,对不起!”季凡沁的声音,弱到不再再弱了,“我以为是波……”
“我是那只狗吗?”何弘澈的声音,很冷很沉,从这声音就可以听得出,他很不开心。
堂堂的何氏集团实际控股人,却接连两次被当成狗。
他能开心,真是见了鬼了。
何弘澈生气了,季凡沁急忙解释,“不,不是,是因为波比以前也经常爬上我的床,这么躺着,它有点像你,哦不,是你有点像它!”
什么?他像那只狗?
完了,季凡沁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说的都是什么呀。
“你再说一次?我像什么?”何弘澈的声音,透着强烈的危险气息。
季凡沁紧紧地把嘴巴闭上,刚才的话怎么能再说一次呢,打死也不说。
……
很安静。
两人的脸,一直维持在两厘米的距离。
季凡沁香香软软的气息,扑在何弘澈的脸上。
而何弘澈刚阳的男人气息,同样侵袭着季凡沁。
脸上的红晕加深,白里透着红,娇艳得像只苹果,让人狠不得咬上一口。
男人的喉结在滚动。
何弘澈的气息越来越浓,季凡沁的心怦怦乱跳,她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
只是她这么一动,再次碰上何弘澈的唇。
心里咯噔,身体紧成一根弦,慌张地抬眸向何弘澈望去。
太紧张了,没有看到脸就缩了回来。
但……
急促!
呼吸格外的急促。
就在刚刚那一瞥中,她看到了何弘澈的双唇。
原来,性~感也可以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何弘澈的嘴唇,并不如他的人那般冷,在室外微光的衬映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好想亲上一口。
季凡沁的身体一滞……老天,她怎么有这个想法,她居然想去亲何弘澈。
心一慌,她的手胡乱一抓。
她的手……抱在了何弘澈的腰间。
触电一般,手快速地缩回来。
可是……
就在下一个瞬间。
拦在季凡沁腰的手突然一收。
“唔……”季凡沁一个前倾。
身体一瘫,却被拦在腰间的手收上去。
他根本就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湿软淡香的唇,从最初轻辗到最后的深吻,何弘澈的这个吻,把季凡沁的脑袋弄成了浑浑噩噩。
甚至,她都不太清楚自己身处在何处了。
身上的力量,也随着他的吻,被他全数吸了去,软趴趴地瘫在他的怀里。
何弘澈的吻,还在加深。
季凡沁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
何弘澈突然放开季凡沁。
嗬……嗬……
季凡沁趴在何弘澈的怀里,呼吸声绵长。
“还叫波比?还乱亲?”
瘫在何弘澈怀里的季凡沁,细细弱弱地摇着头。
怎么还敢亲,怎么还敢叫波比,只恨不能穿越回到刚才,她吻他的前一刻。
身前一空,男人已经起来。
惊魂未定的季凡沁,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身上的热,仍未退去。
小脸上的表情,懊恼无比。
死定了,死定了,她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做抱何弘澈的动作。
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吻他,吻他也算了,为什么还要吻两次。
她一直强调自己不是她的太太,可是现在何弘澈会怎么想她,是不是以为她老想着扑倒他。
啊!
心乱到不行。
她要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季凡沁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然后她发现,从刚刚开始,何弘澈一直没有回来。
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道。
顺着烟味寻过去,一道颀长凛然的身影,立在阳台上。
立在阳台上的何弘澈,静静地看着室外,他的手里,有一根烟。
烟?
季凡沁一怔。
她记得何弘澈已经不是人了,他还能吸烟吗?
就在季凡沁很不解时,何弘澈手上的烟已经燃尽,扔掉手上破碎的烟支,他拿出烟盒,又取出一根。
季凡沁很快就发现,何弘澈虽然一根接着又是一根地点着烟,可他并没有抽。
想必还是不抽了,可能是生前爱抽吧,所以一直习惯着。
浓浓的烟圈一绕着他,笔直的背影很是沉厚,给人的感觉就是心思沉沉地模样。
季凡沁皱了皱眉。
他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刚刚那个吻吗?
刚才那个吻,虽然占主导权的是他,可却是她起的头。
季凡沁的脸上,染上一层歉意。
他把她当成他的妻子。
他那么恨他的妻子,却又不得已同床。
吻着自己最恨的人,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瞅着何弘澈时间长了,季凡沁的心,有一些痛。
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要这么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