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那个少奶奶,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让这些人怕成这个样子。
“我叫季凡沁,是江城季氏企业季成的大女儿。”无奈的季凡沁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人可以长得像,那身份总会不一样吧。
说完自己的身世,季凡沁立即盯着地上这一干人的神情。
这些仆人的神色,还是刚刚惧怕她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季凡沁的心头一紧,是不是她说得不够清楚,她急忙弯下身,蹲在离自己最近的女仆面前,道,“你们少奶奶叫季凡沁吗?”
季凡沁身前的女仆,害怕得哆嗦不已,眼看着就要倒下,季凡沁急忙扶住她,故意用严厉的语气道,“回答我!”
“是,是!”女仆急忙回答,但是因为害怕,说出来的话颤得季凡沁差点听不清。
“那她也是江城季氏企业季成的大女儿?”
“是,是的!”
“老实说话。”这瞎话说得让季凡沁恼火。
女仆被季凡沁吓得冷汗直飙,脸色苍白,“少,少奶奶,我,我……”
咚的一声,那女仆怕得直接在季凡沁晕了过去。
这……初进这宅子时,季凡沁是又慌又怕,现在的季凡沁又晕又恼。
再这样下去,就算那只魔鬼没吓死她,她都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仆人气死。
即使那仆人晕倒过去了,季凡沁没有发话,也没有人敢出声,更是不会有人过来扶那女仆。
季凡沁观察一下倒地的女仆,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后,她便扭头看向管家钟叔,“你来说。”
管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能用正常的语速回答季凡沁的问题,“少奶奶,您是季氏董事长季成的大千金,名唤季凡沁,刚从江城的燕大毕业,何氏集团的何时宇从小爱慕你,但你爱的是我家少爷。”
哈,哈,季凡沁瞅着地上面不红脸不赤的钟叔,这是她二十一年来听的最好笑的事。
“我爱你家少爷?你家少爷是什么鬼,我都不认识。”
“少奶奶,您既然不喜欢我家少爷,您当初又何必那样做呢?”钟叔的声音,虽然还是很恭卑,可是季凡沁从中听到了一丝丝的埋怨与恼气。
可以听得出,钟叔表面上虽然很怕她,心里却不喜欢她,其实不只钟叔,这屋里的其它人,也都跟他一样吧。
不过,现在重点不在这里。
“我当初怎么样?”季凡沁顺势问下去。
“为了得到少爷,用尽一切手段。”
“我?”季凡沁指着自己,“用说一切手段去得到你家少爷?”
“是!”钟叔点点头。
“是?”季凡沁恨不得脱下鞋把这老头拍死,是,是个头呀。
不管季凡沁怎么解释,这一屋子的仆人都坚持她是那个恶魔少爷的妻子。
后来,季凡沁累了,不想解释了,因为一定没有用。
这家的主人疯了,他的奴仆也跟着疯了。
除了映月,季凡沁把一众奴仆遣了下去。
季凡沁让映月带她到院子逛逛。
到了院子的季凡沁,不停地四处打量着,她想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
可是看了一圈,都是高高的围墙,除了一个正门和一个后门,再没有其它出口,而那两个门,都有几个身形高大的大汉把守。
虽然逃跑无望,但是季凡沁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最起码满园的紫罗兰深得她的心。
紫罗兰,她最爱的花。
许是这满园的紫罗兰香气,散去了季凡沁心头一部分的阴霾,她的脸上有了少许的笑容。
“这院子的花,我还挺喜欢的,是那个恶……”季凡沁差点又说恶魔了,到了嘴边才觉得不妥就改口了,“是你家少爷让人种的吗?”
可能是季凡沁脸上的笑容,映月没那么害怕季凡沁了,“少奶奶,这些紫罗兰是您自己栽种的。”
她栽的?都没来地这里,她栽个鬼呀,这话,季凡沁是在心中暗暗道,刚刚转了一圈,让她明白,现在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先顺着这些人的意,说她是什么少奶奶,她就是少奶奶吧。
季凡沁做了一个讪笑的表情,懊恼地道,“瞧我,又糊涂了。”
“映月,我前段时间,犯了傻,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嗯,少奶奶前段闹了。”
季凡沁原本只是胡扯的,还真的没有想到映月会这样回她,正中她的下怀。
“所以,你家少爷叫做什么名字?”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首先得知道那个恶魔叫什么吧。
“我家少爷姓何。”映月回道。
何!
那个恶魔也姓何。
提到这个姓,季凡沁心中百感交集,为自己那突然中断的婚礼可惜,为何时宇的不信任伤心,更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恼怒。
“您一直叫少爷作弘澈!”
“什么?”季凡沁的百感交集被一个奇怪的名字打断。
“弘澈,少奶奶,你一直是这么叫……”
“噗!”映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季凡沁就顶不住了。
公厕?!
映月说话不太清晰,季凡沁把弘澈听成了公厕。
说实话,她真的好中意这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相比与面具男人对她毁灭的伤害来说,很微不足道,可也是解气呀!
那个可恶的男人,叫他公厕都算便宜他了。
“嗯!”季凡沁强忍着笑意道,“公厕好,公厕好呀!”
知道季凡沁是误会了,映月急忙解释,“少奶奶,是弘澈,不是公厕。”
“哈哈哈!”映月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季凡沁就憋不住了。
管他什么弘澈,反正就是那个公厕。
看到季凡沁这般笑,映月急得脸色涨红,急急地和季凡沁强调,“少奶奶,不是公厕,是弘澈。”
“哈哈哈……”
看着脸红着急的映月,听着她嘴里的公厕弘澈,季凡沁再也控制不住了。
艾玛,这个名字起得实在是太好了。
一楼东边有一间偌大的书房。
遥目望去,先入人眼的,一定是那个坐在书桌后边的男人。
笔直凛然的身姿,安坐在那张奢华的老板椅上,修长刚劲的手指,精制的钢笔在他的手中,来来回回地划动着,与纸张的摩擦中,传着细小的刷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