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卿卿的脸色绯红，她扭动着身子，想从北冥凛腿上下去。
“如果不想重复那天的痛，你给我乖乖的。”
北冥凛冰冷的声音有些浑浊，眸色暗沉。
“……”
于卿卿真的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因为身下……
于卿卿一脸为难地看着北冥凛，她总不能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吧，“那……”
“砰！”
于卿卿才开口，就被北冥凛扔到一边，她的头重重地撞到车身上。
不过，并没有很痛，因为北冥凛的车比较高级，车身上包着厚厚的皮料。
车内。
静得连呼吸声都感觉太吵。
“他喜欢你。”
“啊？”
于卿卿茫然地看着北冥凛，他的话来得实在是头没尾。
“刚刚那个男人。”北冥凛又道。
“哦。”这时于卿卿才反应过来，北冥凛讲的是周晨凯，“上学的时候，他追过我，现在……”
“你喜欢他吗？”
“我……”
“我可以让他娶你。”北冥凛神情严肃，不像是在说笑，似乎是怕于卿卿不相信，他又补了一句，“在江城，让哪个男人娶你，我还是有那个实力的。”
“……我不想嫁他。”
在很多年前，于卿卿就知道她和北冥凛身份悬殊巨大，就算她给北冥凛生了一个小孩，他也不可能娶她。
可现在听到从他嘴里说出那样的话，于卿卿的心里，就像青拧入口一样，涩得生疼。
“是不想还是不好意思？”
北冥凛语气凉薄，完全不信于卿卿的话。
“我嫁不嫁人，或者要嫁谁关你什么事？”
于卿卿猛地倾身上前，怒视着北冥凛。
北冥凛一低头，于卿卿整张脸尽收眼底，疑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巡视了一翻。
大概是太气愤了，丰赢樱红的唇瓣，微微颤抖动，折射在她唇瓣上的光点，轻轻晃动，眸子里眸光波动得更厉害，似乎在努力地压制着某种情绪。
整张小脸，铺满了酸楚。
心里莫名的一紧，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他原本想说的，“当年，真的把你弄得很疼吗？”
“……啊？”
于卿卿完全懵了。
其实北冥凛也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这种话。
既然话已经问出来了，那就继续问下去,他轻轻地挑着于卿卿散落在额前的头发。
语气低沉魅惑，“又或者除了疼，你还记得点别的什么。”
“哪，哪有。”
北冥凛的话，就像山火一样，把于卿卿弄得脸红身热，她急忙从北冥凛身边退开。
气势汹汹地过去，却灰灰溜溜地退回来。
那晚，于卿卿是被人下了药的，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可能只有痛，还有……
“脸那么红，看来真的不只有痛。”
北冥凛薄唇轻勾，笑得邪魅。
“才，才没有。”
于卿卿被北冥凛弄得了结巴，心跳加速，整个人热得难受。
相对于于卿卿的凌乱，北冥凛却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感觉刚刚所发生的事，只是于卿卿一个人的事一样。
在于卿卿手捂着左胸膛，试图让自己平静的时候，北冥凛已经打开手提电脑，轻松自在地工作起来。
脑里那段嘤嘤低呤声的记忆，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
车子在前进，车内也很安静，只有北冥凛手指敲打键盘细小的哒哒声。
于卿卿靠在车窗边上，酒精还没有完全退下，头有些沉沉的，再听着键盘有节奏的哒哒声，人便开始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车子驶进AM负二层。
车刚停，任森立即下车，他打开车门看到熟睡的于卿卿，正打算叫醒她，北冥凛却甩甩手让他退下。
于卿卿睡得有些沉，以至于北冥凛抱她下车，然后又进到玻璃屋她都没有醒。
“卿卿！”
听到动静的阳阳迎了上来，看到于卿卿是在北冥凛的怀里，立即刹了车。
他看看北冥凛，又看看他怀里的于卿卿。
“卿卿怎么了，为什么是大冰块你抱着回来？”
北冥凛冷冷地瞪了眼阳阳。
“叫爸爸。”
这臭小子，除了在于卿卿清醒的时候乖乖叫他爸爸，其余的时间，都是大冰块大冰块地叫着。
他一点父威也没有。
“可你还没有告诉我，卿卿怎么了？”
阳阳还是没有叫爸爸，北冥凛的父威，就这么被他忽视过去。
北冥凛瞪了一眼阳阳，便从他身边走过。
这女人虽然不重，可是老是那么搁在他怀里，总是不自在。
北冥凛抱着于卿卿往她的房间走去，阳阳紧紧地跟在后头。
到了屋里，阳阳立即跑在北冥凛的前头，提前把床上的被子掀开。
“冰块，我家卿卿是不是软软香香，抱着她很舒服吧。”
北冥凛把于卿卿放到床上的时候，阳阳突然问他，北冥凛放于卿卿的动作微顿，抬头瞅了眼阳阳，心里想说来着，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言语来回怼阳阳。
因为，于卿卿的身体确实软，确实香。
他很喜欢。
淡淡的。
像刚刚盛开的百合。
清新又纯洁。
北冥凛弯下身子，继续着放于卿卿的动作。
“大冰块，你慢点，有你这么放人的吗？”
北冥凛吓得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刚刚吼他的，是他五岁大的儿子。
“笨手笨脚，会不会照顾人呀？”
阳阳没注意到北冥凛的黑脸，他现在的心思都在于卿卿身上。
“你会？”
北冥凛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穿透出来。
“当然。”
阳阳怼是理直气壮的，他确实没有吹水，于妈去世前的最后两年，于卿卿要上班，所以大部份时间是阳阳照顾。
“你别愣着，我做你学。”阳阳道。
“……”
北冥凛怔怔地看着阳阳，眼里全都是你做我学的质问。
“对，没错。”阳阳点点头，“我做，你学。”
“……”
这一刻，北冥家族的大少爷，北冥集团的新一任董事长，觉得自己的世界玄幻了，不然为什么一个五岁大的小毛孩为什么敢怼他，还命令他，让他跟着他学。
“你快点，你这样卿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