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直是最耀眼那一个,长得最漂亮,穿得最长,成绩最好。
可这一切都在于卿卿住进她家后结束了。
于卿卿长得比她好看,还比她高一大截。
于佳溪很快就发现,于卿卿不仅长得比她好看,比她高。
于卿卿虽然没有亲人,可是她的太外婆好像很有钱。
北冥大宅里的佣人工资确实是非常高,一般的佣人工资都能顶一个小公司经理的收入,更何况像于妈这种在北冥大宅帮了几十年的老佣人。
于妈一个月的收入,就是于佳溪父母三个月的收入。
所以于卿卿是比她于佳溪好看,比她高,还比她有钱,比她穿得好。
甚至成绩比她还好。
以前围在她身边的男同学,一个个地消失,跑到于卿卿的身边。
于卿卿性子清冷,不好相处,可是那些男生,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于卿卿越清冷,他们越喜欢她。
于卿卿从来不收情书,很多情书都交到于佳溪手上。
于佳溪把那些情书,拆出来一个个地读,那上面的情话却像是一把把刀一样,刺进于佳溪的心里。
她妒嫉的心里扭曲。
那些情书,本来是属于她的。
“字面意义。”于卿卿淡声道。
“那又怎么样,于卿卿你那么漂亮,当年你看那个许富豪有钱就在人家生日聚会上爬人家的床,结果没得逞,后来还莫名其妙大肚子,连小孩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于佳溪故意把爬床,小孩这两组说得很大声。
当年于卿卿是在那个富二代的生日聚会上出声,那个时候周晨凯,于佳溪也去。
那个富二代没有得手,于卿卿逃后,他故意那么说于卿卿。
“嗯,我那么坏你应该放心,就我这样的人怎么抢走你的未婚夫呢?”
说完于卿卿便转身离开,和于佳溪说多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于卿卿转身离开,经过一辆黑色的车时,那辆车的门突然打开。
“上车!”
声音凉薄,随意,慵懒,冷漠。
于卿卿怔怔地看着车上的北冥凛,他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啊!”
于卿卿被北冥凛扯上车,不过是眨眼工夫,她已经跌落在北冥凛旁边的坐椅上。
一段混乱过后,于卿卿终于把自己整理好,而她身旁的北冥凛却丝毫没有变化,连头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仍佛刚刚不是的那一场拉扯只是于卿卿一个人的事。
仔细想想,于卿卿觉得北冥凛刚刚的动作,真的挺帅的。
干净,利落。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本能地往北冥凛脸上移。
“砰!”
于卿卿的头猛地撞到车壁上,这一次不是北冥凛弄的,是她自己撞上去。
她刚刚看到北冥凛那张红肿的脸,又忍不住笑,怕自己笑出声,于卿卿干脆一头撞到车上。
北冥凛眼皮微抬,声音慵懒冷漠,“自杀了挺好,那小子就不会一天到晚喊妈妈,烦死了。”
“于小姐。”坐在副驾的任森回头,说了句你好,便给北冥凛递过两瓶药。
“这是什么?”北冥凛看着任森手里的两瓶药,眼里全都是防备。
“药,一瓶是吃的,一瓶是……”
“拿走!”
北冥凛猛地后倾,冰冷的眸光中甚至掺杂些许的害怕。
害怕?
于卿卿甩甩头,被于佳溪说了两句,脑子就不好了?
北冥凛怎么可能害怕呢。
“少爷,不吃不擦的话,不会好的。”任森说得苦口婆心的,连董事长都改口成少爷了。
“拿走!”
车里空间毕竟有限,能让北冥凛退的地方并不多,他撇开脸不理任森。
于卿卿看了点什么来。
北冥凛……怕吃药。
于卿卿想起阳阳,阳阳也是极期怕吃药,他偶有的几次生病,都让于卿卿气得抓狂,软哄他不吃,大声说话嘛,他干脆飞到房子的半空中,买他最爱的雪糕都不肯下来。
小孩都怕吃药,可是这么怕的她还没见过,以前她怎么想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现在看到北冥凛这般模样,于卿卿才明白,虽然阳阳怕吃药的毛病是遗传他爹。
“少爷。”任森一脸的痛苦。
北冥凛从来不生病,任森跟在北冥凛身边那么多年,任森仅有过两次吃药。
一次是六年前那个晚上。
一次就是现在。
两次都是因为过敏,当然,六年前那次要严重好多,不然也不会把于卿卿扯上床,最后搞出‘人命’。
六年前的那次任森被揍得鼻青脸肿北冥凛都没有吃,最后是北冥凛靠着他强大的体格熬下去的。
对于任森的遭遇,于卿卿格外的感同身受,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任秘书,他是怎么了?”
“过敏。”
“哦。”于卿卿看向北冥凛的脸,红红的,又肿肿的,确实是过敏的症状。
平来是挺难过的一件事,但是平常见习惯北冥凛永远都是帅得天怒人怨,又冷漠凉薄的脸,现在猛地变成红红的,肉肉的小胖脸。
“噗!”
于卿卿发誓,她真的不想笑,除非是忍不住。
“你……”
北冥凛怒瞪于卿卿,这死女人,今天都笑第几回了。
平常酷酷冷冷的北冥凛瞪人,简直能把人的心瞪出来,可如今圆肿粉脸的,瞪人……
“哈哈。”
于卿卿真真是不想笑的,可憋不住呀。
“还笑!”
北冥凛一把把任森手里的药夺过去,扔进于卿卿的手里,“你吃!”
于卿卿废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又没有过敏。”
“我过敏不是你这个死女人弄出来的?”北冥凛那表情,感觉是恨不得把于卿卿捏碎。
“我?”
“于小姐,确实是你引起的。”任森道 ,“你早上给少爷盛了一碗海鲜粥。”
“……”
阳阳爱吃海鲜粥,头天晚上陈妈来问她,早要准备什么早餐给阳阳,她就随口说了。
阳阳喜欢吃海鲜,北冥凛却对海鲜过敏。
“于小姐,你想办法让少爷吃药吧。”任森道。
“我?”
于卿卿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拒绝,任森都搞不定,她又怎么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