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要闻着各种各样气味的杜小篱,早已经习惯。
可是当她坐在顾时谦的车,越过那一条街时。
便闻到了这三百年来,她从来没有闻到到过的味道。
那是一个种什么样的味道,香?不是,甜?不是,臭?更加不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杜小篱也搞不清楚。
反正就是她没有闻到过的。
就是有一种糯糯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可却让她无比向往,无比好奇,甚至是迷恋。
那个时候,她就有一种冲动,要下车去找那个味道。
她也那么做了,下了车,但是在她下车以后却闻不到那个味道了。
后来,她几次闻到,但几次都没有找到拥有那就味道的物体。
几次下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那个味道。
在阴界,她是想什么就有什么的人,如果在阴界,喜欢这味道叫人找就是。
但这里是人间而且她还是来避难的,只能靠顾时谦。
可是那个时候的顾时谦眼里只有北冥茜,并且他觉得杜小篱那个因为无聊才想出来的事,所以没有理她。
杜小篱只好自己偷偷跑出去找。
顾时谦只道杜小篱那是好玩,并不晓得她是对那个味道着迷。
当杜小篱寻着成成言新的味道,找到成成言新的时候。
那种心情,不管是用人语,还是尸语都没法形容。
在没有找到成言新的时候,杜小篱对成言新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人是鬼还是僵尸,也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是老是少。
但是,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曾经偷偷地幻想过那味道的主人,是一个超级无敌帅的男人。
她真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幻想居然成真。
不,成言新的真人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完美。
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帅气,那么的有男人味,完美到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在没有来人间时,她就时常听到哥哥说,他对她的嫂子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她不理解问是什么意思,他哥哥解释那说是一眼见到就会爱上一万年。
那个时候,她觉得是哥哥夸张了,哪里有人见一次面就会爱万年。
要是有那么容易的话,为什么她都几百岁了都没有一眼万年。
遇到成言新以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这几百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求爱她都无动于衷。
那是因为她爱的人,就在人间等着她。
成言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年来一直不娶妻生子。
杜小篱认为,在为冥冥之中成言新也一定是在等她。
只不过,成言新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成言新并没有骗她,他没有离开一直在言海堂,每一天,远远地杜小篱就能闻到成言新的味道。
她每一天都到言海堂的门外等成言新。
但是不管她是哪个时间段来,她都没有等到成言新。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来的时间不对,撞不上言瓣出言海堂。
到了后来,她干脆一整天都在等在外边。
第一天等不到。
第二天还是没有等到。
第三天,仍然是没有等到。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已经超出了杜小篱会的字数了。
可是,成言新仍然是没有出来。
刚开始,她认为是因为她说的是赌约,所以成言新是怕输,所以一直躲在言海堂,不敢出来。
认为是这个原因的杜小篱,还偷偷地乐来着。
这成言新不敢出来,是不是代表着心里有她,怕输不敢出来。
没关系,那她慢慢等就好了。
但是,杜小篱的这一个慢慢等,足足是三个多月。
杜小篱又想着,是不是成言新有出去过但是她不知道。
马上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成言新离去的话,她马上闻他的气味找到他。
她这个本事,除了她爹爹就没有人知道了,所以成言新一定不是做假。
而且,这种假也不容易做。
杜小篱冲着言海堂,猛得嗅了一阵。
属于成言新的味道还是那么浓,他一直在言海堂里边。
可是,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三个月都不出门吗?
就因为怕输给她,所以就三个月不出门?
这很明显,不是他显然的做风。
难道……
杜小篱的脸色有些苍白。
难道她真的有如此的不堪,他宁愿一辈子都在言海堂也不愿意出来见她。
——我会一直在言海堂,哪里也不会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成言新和她保证过的话。
他真的做到了,哪里也不去。
可是这样子,又跟去了远方有什么分别。
杜小篱有些慌,她朝着言海堂的大门冲了去。
“杜姑娘,您请留步。”杜小篱还没到言海堂的大门呢,就有人拦在了杜小篱的面前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自从上次杜小篱硬闯言海堂以后,丁伯就一直让人守在言海堂的外边拦住杜小篱。
丁伯的此举,并不是害怕杜小篱硬闯,因为杜小篱根本就闯不进去。
而是答应了成言新。
在开始的那一天,成言新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让杜小篱硬闯言海堂,最少,不能让杜小篱言海堂的门外受伤。
理由是如果杜小篱因此受伤了,杜家人来寻仇,那他就没有办法进行。
丁伯并没有细究,成言新到底真的怕杜家来寻仇,还是担心的杜小篱会受伤,反正就答应下来了。
历届的堂主,也是有过这样的舍弃的。
成言新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七情六欲实属正常,与上一任相比,他已经很理智了。
丁伯抬头,看向言海堂的上方。
那是言海堂建在月山山顶的云露台,此时的成言新,就在那上边。
丁伯低呤了一声,“但愿这一次会成功。”
扭头转向门外,门外边一阵吵闹声,正确的来说是被挨打后痛苦声音。
当然,那痛苦的声音,不是杜小篱的而是言海堂的弟子的。
丁伯的目光又沉下了一个度。
这杜小篱,一天比一天暴躁了。
丁伯紧锁的眉心中,透着一股不解。
这杜小篱,为什么那么笃定成言新还在言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