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你就不应该挑。”成言新自然知道杜小篱过得是高贵的生活,可是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先填肚子了再说。
“咕咕咕。”笼子的鸡在咕咕咕地低叫着。
“不!”杜小篱抱着头不停地摇,“我不要吃这个,太脏,太丑。”说完,眼里的绿光一闪就往外边跑,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想从成言新的眼前跑掉。
成言新心里一惊急忙阻止杜小篱,这个时候不能让杜小篱离开这里,不然她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跑出去喝人血。
因为杜小篱已经差不多跑到天台的边沿上了,所以成言新根本就没办法对她用定身术,只好念起了咒语,而且是比较高级别的。
“砰!”正在奔跑的杜小篱,突然间倒了地。
“言新,我不要喝那个。”倒在地上的杜小篱仍然在坚持。
“不喝那个,那你要喝人血吗?”
“不,我回顾时谦那,他那里干净的血。”
“这里,离顾时谦所在宁远街,还有好几十公里。”
“没关系,用我的速度,很快就到那。”
“如果是平常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现在饿着肚子速度并不像平常那么快。”
“但是也不会很慢。”成言新说的是事实,她现在的速度是慢一些可也总比汽车快。
“这一路,你能保证你不会喝人血?”
“啊,呜呜!”一听人血两个字,杜小篱突然间就失控了起来。
成言新不发一言,把手脚乱动的杜小篱拎到了那些鸡的面前。
“嘭!”杜小篱不是扑向那些鸡而是扑向成言新,她的理智已经彻底消失。
也就是说,此时的成言新在她的眼里,不现是成言新而是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拥有着她喜爱喝的血液的人。
“杜小篱,你冷静下来!”成言新一边加大力度去控制杜小篱,一边在训斥她。
但是杜小篱哪里还听得下,张牙五爪地冲着成言新。
成言新已经不能再加强他的咒语了,因为再深下去就害伤到杜小篱。
不能让杜小篱停下来,但她又失去理智了,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
怎么办,怎么办?
成言新的手快要被杜小篱抓破皮了。
如果他的手一破血就会流出来,饥饿成这样的杜小篱,一见到人血就更可怕了。
到了那个时候成言新能自保,可却没办法阻止她离开。
成言新看向笼子的鸡,嘴唇狠狠地一抿拖着杜小篱蹲了下去。
迅速地从笼子里拎出了一只鸡。
“啊!”一阵呐喊声从天台上炸起。
这声音不是杜小篱的,是成言新的。
为了这只小怪物,他也真是够倒霉的。
成言新把手里的鸡拎面前,对着鸡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
鸡血瞬间就喷了出来。
鸡血一出,杜小篱绿色的眼眸里闪着光,她迅速地把成言新放开扑向他手里的那只鸡。
一只鸡的血,很快就被杜小篱喝光,紧接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不过半响的功夫,天台上一地的死鸡。
喝足了,肚子饱了,杜小篱的理智也恢复了过来。
她发觉,她以前有偏见了,其实这些活鸡的血也挺好喝的。
只是这个喝法,有些狼狈,有些难堪,特别又是在成言新的面前。
成言新!
杜小篱擦了擦嘴角的血,走近成言新。
此时的成言新正背对着她,身姿站得很笔直,暮色之下,泰然挺立。
杜小篱看得有些入迷。
他就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但已经成了她的安全岛。
“好了?”成言新回头。
“……”某只篱在犯花痴中,不想说话。
成言新墨色的瞳仁沉了沉,”那我走了。“
”别!“杜小篱惊醒,一个箭步,挂在成言新的身上,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嗯,我好了。”
成言新只是瞅了一眼杜小篱,不发一言,便把挂在他的身上人扯下来,然后直接越过杜小篱往那些鸡的尸体走过去。
“言新!”杜小篱追着上去,并挡在成言新的面前。
“怎么?”成言新的声音很平淡。
“言新,你的嘴角怎么有血?”杜小篱指着成言新的嘴角道。
成言新一怔急忙用手去弄,怎么还有!
成言新已经把嘴角的血迹抹掉,点了一下头没再管杜小篱,低下身把地上的鸡捡回了笼子里。
杜小篱也急忙蹲下,“我来,我来。”话说着,杜小篱手脚麻利地捡起地上的鸡来。
这都是她弄的残局,怎么好意思让成言新帮她呢。
成言新倒也没有阻止,他站了起来,杜小篱把地上的鸡全都弄到笼子后,他才开口,“提上它们,跟着我。”
“是!”杜小篱提着那一笼鸡,又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地跟在成言新的身后。
下了楼,才下去没几层就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这人杜小篱有一点印象,他是言海堂的人。
“师父!”来人见到成言新急忙上前。
他刚刚就在附近接活儿突然就接到了成言新的电话,他立即就赶过来了,寻思着师父这里是不是有更厉害的东西。
是有更厉害的,只是他看不出来而已。
杜小篱比不上顾时谦,成言新控制她也轻而易举。
可是她对于一般的天师,灵士,就是很厉害了。
言海堂里的弟子们都看不出她不是人。
成言新冲着徒弟点点头,便扭头看上身后的杜小篱,“把你手上的东西给他吧。”
“是!”杜小篱立即把手上的鸡递给那人。
“小颜把它们处理一下,处理得体面一些。”成言新道。
“好的,师父!”颜知瞅着手里的鸡,脸上有些惊讶,“师父,那东西那么厉害要用那么多鸡。“
“咳,咳!”颜知的话,让杜小篱一阵猛咳。
成言新瞥了一眼杜小篱,便对颜知道,“哪来那么多话,快去把它们处理掉。”
叫颜知过来处理而不是让酒店的人,是因为怕酒店里的人怀疑到处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