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茜暗暗地抽了一下自己,她干嘛要等他,她为什要等他叫她。
从床上跃起,人就往山洞处快速地走去。
在临近洞口的时候,她又发现,并没有人上来拦她。
要是在以往,看到她这么冲出去,顾时谦一定会拦她,因为怕她单独出去,会惹事。
就算是没有拦她,他一定也会跟在身后。
已经到了山洞口了,他没有拦她,而且……北冥茜很肯定,后面没有人跟着她。
心下一沉,回头瞅向洞内。
这山洞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瞅得完,山洞内并没有顾时谦的身影。
不自觉地,快带地冲出了出洞。
山洞外边,还是没有顾时谦的身影。
北冥茜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得惊讶,也没有伤心和失落。
只是山间,有着一抹俏影在横冲直撞。
山里的飞禽走兽,飞得飞,跑得跑,宁静的山林里,在北冥茜的横冲直撞下,热闹非凡。
这种事情,在北冥茜刚刚成为吸血鬼时,因为不适应,她也做过。
在她的动静闹得很大以后,顾时谦会出来阻止她,很耐心地叫她停下来。
如果她停不下来,顾时谦就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不准她胡来。
但是现在,这山间的小动物,基本都被她吓跑光了,却仍然没有顾时谦的身影。
北冥茜继续在山里游荡。
她一直对自己说,她才不是伤心,才不是难过,她是开心,开心极了,她终于自由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见他了。
那个男人,她都不爱了,他去哪里,于她有何关系。
北冥茜继续在树间撒欢地跑来跑去,从这一颗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一会儿在树枝上,一会又在树顶上。
她的模样,看着真的很欢心。
这世间有一种人,就是心里越慌,越难受,她的表面上就越是镇定,开心。
连北冥茜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就是这一种人。
山里的小动物,已经被她吓得跑光了,树也差不多被她爬光了,很是无聊,而且越玩越觉得心里空。
眼睛突然直直地瞅着山下的寺庙,眼眸里的绿光一闪,原本站树顶上的北冥茜,一个俯身向下冲去,直往那寺庙而去。
“饶,饶命!”不到一分钟以后,一个长得魁梧的和尚被北冥茜逼到了一个角落。
这个和尚,就是半个月前笑小和尚胆小的那一个。
听着和尚的求饶声,北冥茜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步步紧逼。
“我觉得,你的血,一定很香!”北冥茜把外露的獠牙,抵到了那和尚的脖子上。
同时,她眼里的余光望着门口处。
那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北冥茜的目光有些暗沉,她把抵在和尚脖子的獠牙一顶,在差不多扎破和尚的皮肤以后,她才停下,但是并未离开,“放心,我会饶你,我喝了一点血以后,就饶!”
“不,不……砰!”那和尚突然就倒地,晕了过去。
北冥茜瞥着地上晕过去的和尚,扯嘴道,“没出息!”看着长得那么高大,却是骗人的,一点惊吓就受不了。
从寺庙出来,北冥茜终于相信了一个事实。
顾时谦真的走了。
按他的承诺,放她自由。
北冥茜一直不敢平静下来,如果平静下来,她怕她会……
从寺庙出来,她没往山洞去,而是一直往山下去。
从寺庙出来,她没往山洞去,而是一直往山下去。
一路狂飙下来的北冥茜,到了山脚处,瞅着山边的公路,愣在那里发呆。
她……不知道她应该去哪里?而且她好像并没有地方可以去。
虽然现在北冥御已经批准她回北冥家族,可是离开北冥家族已经很久了,再回去已是不习惯,更何况她现在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北冥茜。
北冥家族回不了,那宁远街……北冥茜甩了一下头。
牙咬得格格响。
几个月前,顾时谦细心呵护,却是为了在她身上种下僵媚的画面,不停地在她的脑里翻飞。
恨呀!
北冥茜脸上的恨,满满的变成了茫然。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
从三个月前的僵媚发作,到后来的尸变。
不管顾时谦对北冥茜是多么的细心照顾,可北冥茜对他的恨并没有减弱。
但是即使是恨顾时谦,可是受到人这些照顾着,不管是谁,不管你是什么心态,对于这么照顾自己的人你一定会对他产生依赖,而且是随着时间的时长,依赖的程度越深。
这三个多月以来,恨极了顾时谦的北冥茜早已习惯了顾时谦,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
顾时谦的突然离去,让北冥茜觉得很高兴,但是更多是空虚、心慌。
她现在完完全全是一个新人。
一直住在山上是不可能的,山上到处都是顾时谦的影子,看着心烦,也难受。
但是下山的话,她要怎么办,怎么去找血喝。
山下又不像山上那样有各种小动物让她可以吸血。
心中的烦燥,进一步提升!
可恶!
顾时谦,你真是够狠的。
在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把我推进了仇恨的旋涡里。
在我那么恨你的时候,你却强势地留在我的身边,极致呵护。
在我完全依赖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
你厉害,你够狠!
“茜茜小姐!”就在北冥茜迷茫、愤恨。心慌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说实话,在北冥茜听到那人的声音时,北冥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是雀跃的跳动。
因为来人是……
“什么事?”北冥茜扭脸看向来人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感觉好像是很不愿意看到对方一样。
“我是来接你的!”来人是张叔。
此时的张叔站在一辆车旁边,瞧他的模样应该是在这里等了一些时间了。
他是从傍晚时分一直等在这的。
按着顾时谦的吩咐,等北冥茜下来。
“接我?接我去哪里?”北冥茜冷冷地道。
“我不用你接我!”没等张叔回答北冥茜转身就要走。
虽说醒来以后见不到顾时谦,做了一系列反常的行动,也对他形成了强烈的依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