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茜顾不上顾时谦的模样是有多恼怒,语气有多削人,她立即接上顾时谦的话,“时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影像一定是有问题,我根本就到过那里,也没有见过李元琛。”
“假的?”顾时谦的手,仍然是维持着揪北冥茜头发的动作,在他说出‘假的’两个字时,手突然猛的一扯。
“唔!”头皮处传来的痛感,让北冥茜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她明白,现在也不是喊疼的时候,顾不上头上的痛,她马上回顾时谦,“时谦,真的是假的,这画面一定是合成的。”
“不是合成的!”顾时谦的声音,不再是平浅了,是低吼的,或者说,这更像是一种呐喊。
这影像,他比北冥茜更希望是合成的,可是,这是他录的,他录的!
是不是合成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那么爱她,甚至是爱得很卑微。
尽管她以前做了那么可恶的事,尽管她利用了他十几年。
可是,只要她愿意爱他,他就肯原谅她。
在用沈星然教的方法,试出她有那样的反应时,他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兴奋。
她是爱他呀!
他穷极一生,只为她是真心爱上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又是她在演戏。
为什么她的戏演得那么精彩,让他一次次地去相信他。
“不!”北冥茜剧烈地摇着头,满脸的肯定,“一定是合成的!”
如果不是合成的,那为什么她会不记得。
“这……”顾时谦再一次拽住北冥茜的头发,而且这一次,把她从沙发上拽到电视机前。
这个时候,画面里的李元琛正在轻吻着北冥茜的额头。
看到这个画面,北冥茜只觉肚子里的内脏不停地翻滚,恶心到想吐。
被自己爱的人亲吻,是幸福的,美好的,可是被不爱的人,甚至是厌恶的人亲吻,那就是一件特别恶心的事。
“你这表情演得很到位嘛!”顾时谦冷笑着道,“合成?对,如果这些画面不是我录的话,就你现在的表现,我一定会相信,这是合成的。”
“……”北冥茜僵在那是,因为头是被顾时谦抵到了屏幕上的,她没办法去看顾时谦,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画面上的李元琛说话了,“在他身边,到底还要多久,我都想死你了!”
听着李元琛这话,北冥茜又是一阵恶心。
就是这样恶心的李元琛,为什么顾时谦告诉她,这些不是合成的,而是他录的。
她怎么可能和李元琛这样,而且她并不记得。
对,她不记得!北冥茜的眼里一亮。
就算这影像是顾时谦录的,那画面上的这个北冥茜,一定是假的。
李元琛是灵士,会养鬼,训鬼,这画面上的她,说没准是哪只鬼变化的。
“时谦,这画面上的这个,一定不是我,肯定是李元琛让某只鬼变化的。”情急的北冥茜忘了,就算有些鬼物可以变化,可是那也是不可能能录起来的。
听着北冥茜的辩解,顾时谦轻扯着嘴角,一脸的冷笑,摇头,“不要慌,一慌就会露底了,这么没有逻辑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可是少见呀!”
“……”顾时谦的话让北冥茜大惊,接着是一脸的懊恼。
是呀,那个是常识问题,她这么说,顾时谦就更加是认定了。
北冥茜的懊恼,在顾时谦看来,就是她的心虚。
“时谦,你一定要信我,这画面上的人真的不是我!”北冥茜着急地大声道,“我对这些画面,一点记忆也没有,李元琛是什么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你不上当!”
北冥茜真的急了。
很不容易地顾时谦终于愿意相信她了,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顾时谦一定不会再原谅她。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顾时谦。
以前,因为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利用他十几年,如果现在让他又觉得自己是被她利用的话,他有多难过呀!
“记忆?好!”顾时谦说着,就把手放在北冥茜的头上,我把你肮脏的记忆还给你。
北冥茜的脑里,迅速地出现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她的脸上,先是不解,再接着是惊慌,恐惧,这一级级地变迁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的脑里的记忆跟画面上的是一样的。
北冥茜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脑里会有那些记忆,但是就是有,而且还很确定,那些记忆是真实的。
“琛!”这个时候,影像上的她说话了,“你不要急嘛,现在的他不比以前,要小心一些,还是让他更陷进来,完全受我控制了,我指哪他就去哪的时候,我们在进行一步!”
话说到这里,影像上的北冥茜嘴唇轻轻勾了,满脸的阴毒,“北冥家,迟早有一天是我的,江城也是我的。”
“那是当然!”李元琛一脸的献媚,“到时,你就是我的女皇!”
脑里的记忆和画面上的动作重合,北冥茜已无力辩解,只是不停地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她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江城的女皇。
就算是以前,她利用顾时谦,也只是想把北冥御身边的女人赶走,想霸着北冥御而已,并没有想过要做北冥集团的董事长,更没有想过做什么江城权利最高的人。
“看来!”顾时谦把北冥茜的下巴勾起,“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的野心不小嘛!”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那样想过!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控制你,也没想过要什么北冥集团公司,真的!”
北冥茜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去说这一段话。
可是她的大声,在外看来,恰恰就是她心虚的表现。
顾时谦并没有接北冥茜的话,而是冷笑地甩开北冥茜。
北冥茜只觉得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知道顾时谦不会相信她。
“既然你当时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为什么不当面拆穿我?”北冥茜扶着墙,轻抚着胸口,她有些难受,心难受,身体也难受,身体内的臊热感又开始在体内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