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我刚刚明明看到然然已经睁开眼了!”这是爸爸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急切。
是那种,父亲担心女儿的急切。
“是呀,何盛年,我也看到星然开眼了!”这是苏蕊的声音。
苏蕊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苏蕊。
一看我不好,她就着急担心。
“你们放心,我也看到了,我给她检查过了,她没有什么事,再休息一下就会醒来!”这是何盛年的声音。
这也是我熟悉的何盛年。
尽管平常总是嘻嘻哈哈的,可是一穿上大白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认真,严谨,专业!
可以很确定,这些人,就是我所熟知的亲人和朋友。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问我,北冥御是谁?
他们这是逗我吗?
为什么要我她,难道是我昏迷太久了,他们照顾得累了,所以见我醒过来,他们要报复一下?
他们这样太过份了吧!
我一用力,没给床前的三人作任何的心里准备,就把眼睛睁开。
“你们不要再逗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们这些日子照顾我一定是很累了!”
我的突然睁眼,确实是把苏蕊他们给吓到了。
好半响,苏蕊就轻拍着星然,“你这个坏丫头!”
“我有你们坏吗?”我瞪着了一眼床前的人,然后才坐起来,这一次醒来,虽然身体还是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最起码,比前一次醒来是软绵绵的样子好多了。
“你们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问我,北冥御是谁?”
他们不知道,北冥御是我的全部呀,居然拿北冥御来吓我。
要是没有北冥御,让我怎么活!
“好了,上次,我就原谅你们了,我现在身上有力气了,我自己去找北冥御,何盛年,北冥御现在不在你这里,是不是?”
按北冥家族的财力,还有北冥御的特殊的身体,他不舒服,一定是让医院派医生,派护士过去,二十四小时细心地监护着。
说完,我就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下床。
“然然,你这是怎么了,北冥御到底是谁?”爸爸拦住我。
我蹙了一下眉,耐着性子道,“爸爸,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怨念,还有对北冥御有多大的怨念,北冥御是我的丈夫,你的女婿呀!”
是不是爸爸看到我嫁给北冥御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所以他现在不愿意认北冥御这个女婿了。
“爸爸,我很好,一点也不觉得苦,我很爱他,而且那些也不是北冥御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
真的,在我和北冥御分分合合的几次当中,我也是有错的。
就说我和北冥御的第一次分离,如果那个时候我再爱他多一些,也许看到他的真容时,就不会害怕成那个样子,就不会说出那么伤他的话。
第二次分离,如果那个时候我再信任他多一点,相信小舅姥爷不是他干的,北冥御就用不着控制我的记忆。
第三次分离,如果那个时候我的心再宽一点,就会发现,北冥御强要我,是因为他太爱我了,怕失去我,才不管不顾地要我,让她我为他的人。
第四次分离,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再坚持一下,就能坚持不被于莹利用,就会冷静下来,等北冥御回来,等他给我解释。
“然然呀!”爸爸握着我的双肩,认真地和我道,“我不知道,你沉睡的这几个月里,都梦到了什么,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北冥御,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认识!”
“爸爸……”我抓着爸的手发抖!
从爸爸的神情,语气就可以看得出来,爸爸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因为怨念而故意。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爸爸的脑子有问题。
“星然!”苏蕊也走了过来,“你是不是睡了几个月,睡糊涂了,真的没有什么北冥御!他是你这几个月梦到的吧!”
梦?
什么意思?
“嗯!”何盛年点点头,发布他的医学权威,“一人病人,就算是在昏迷状态下,只要她的大脑没有停止运转,是会做梦的!星然,你一直念着的北冥御,应该是你梦中的人物,你现在刚醒过来,可能还没从……”
“你胡说!胡说!”我愤怒地对着何盛年大声打断他的话,“北冥御明明是你的发小,你们的关系一直很铁!”
什么我做梦,他们才做梦呢?
“没有呀!”何盛年摇摇头,“星然,你搞错了吧,我从来没有一个叫北冥御的发小,更加不会和一个叫做北冥御的关系很铁。”
“好,既然你说,你不认识北冥御,那为什么,你会认识我?”我真的气疯了,这几个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居然就这么在我的眼前胡言乱语。
“我们认识不是很正常吗?她!”何盛年揽过苏蕊,“你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妻子,你还是我儿子干妈咪,如果我们不认识,才不正常吧!”
我摇头,不是的,我明明是通过北冥御才和何盛年熟知,我和何盛年比较熟的时候,何盛年还没有认出苏蕊。
我还记得在雪乡时……
“对,雪乡!”我的心里一亮,“苏蕊,你还记得吧,我们在雪乡的时候,我赖在你房间里,不肯到楼上找北冥御,北冥御还亲自跑到楼下去抓我了,当时你是亲眼看到了北冥御的,你不要抵赖!”
苏蕊看着我,久久才道,“星然……”
“可不许说你没去过雪乡!”
“星然!”苏蕊道,“我们是去过雪乡,而且你和我还是住同一房间,可是我没有看到什么北冥御来抓你!”
“苏蕊,我和你可都是曾是北冥集团的职员,你连自己的大老板都不认了?”
“星然,我……”
“好,好!”我打断苏蕊的话,知道苏蕊一定还能说出理由,“这些你们都可以不认,可是北冥御是北冥集团的董事长,这可是家喻户晓的,你们还说没有北冥御这个人!真是睁眼睛说瞎话!”
我之前和他们废那么多口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