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清楚地记得,她小女儿脖子的后方,也有一颗痣,长得和她的一模一样。
两母女的痣,长在同一个地方,而且形状一样,实在是太特别了,任谁都不会忘记。
难怪,沈星然会长得和于莹像。
因为她们根本就是姐妹呀。
难怪,沈星然体内的每一次蛊虫每发作一次,她的心里,总是会莫名的痛。
因为,那是母女连着心呀。
难怪,在沈小言跟于莹说沈星然不是他的亲姐姐时,她的心跳会漏了半拍。
因为,那是人的潜意识本能呀。
从得知沈星然不是沈小言的亲姐姐以后,中年女人的心里就一直不安。
这些日子,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帮着于莹出谋划策。
她跟于莹说,她现在身体不似以前了,事情就让于莹自己做主。
实际上,她是要腾出时间,偷偷地去查沈星然的身世。
结果……
都怪她,一心想着让于莹嫁给北冥御,然后她变得有钱有势后,就去报复于家。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她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最终报应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大女儿现在不知下落,小女儿危在旦夕。
中年女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
老天爷呀,那些坏事都是我干的,要报应,你就报应到我的头上,不关我俩女儿的事。
“夫人,您没事吧!”看到中年女人抱着头,身体颤抖地厉害,司机问了一下。
很久很久,中年女人才抬起头,“没事,回去吧!”
现在于莹已经不在北冥茜家,中年女人本不应该再住那里的。
可是只有住那,才近一些北冥御。
近北冥御,才能近一些沈星然,也才能时时知道寻找于莹的消息。
现在的北冥御已经没有多大的本事,出去寻找于莹的任务,只能交给沈小言。
而他,就呆在云山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沈星然。
有的时候,他会到云山的另一座十号宅子,去那里寻求帮助。
可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的爸爸都会带着他妈妈去旅行,而且一去,就是很久很久。
二十七号的这一天,北冥御,沈小言,中年女人过得惶惶不安,北冥御更是为了保住沈星然的命,而丧失了大部份的功力。
但是有两个人,过得却是很惬意,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体内的兴奋细胞不停地扩大。
这两个人。
一个就是此刻,远在芬兰的女子。
连顾时谦都感觉到,女子今天特别的兴奋,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当中,她最兴奋的一天。
这一天,也刚好是他们到达苏兰的第一天。
看着远处欢快的俏影,顾时谦脸上的笑,温温浅浅的,眼里的幸福度,到达了最大化。
原来,她是那么的喜欢和他出行的。
顾时谦的脑里,一直在憧憬,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真真正正地接受他呢。
此时的顾时谦万万也没有想到,是的,过不了多久,他会发重大的发现,只是,并不是他此时幻想的惊喜,可是一个惊吓,一个可怕的惊吓。
他的此刻,还是被女子利用着。
此时女子的兴奋,并不是来源于他。
而是远在N多里江城里的沈星然和于莹。
过了二十七号,沈星然会消失,于莹会成废人,将不会再有人挡着她的路,挡着她走向他的路。
二十七号兴奋的人,还有一个,这个人就是被关在N市精神病医院的于莹。
她被关起来了,可是她却是兴奋极了。
到底是谁把她关在这里的,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北冥御或者沈小言,在今天千万不要找到她。
这一天,于莹的整个人,都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
她没法知道时间,就躺在床上,透过屋上方很小的透气孔来观察室外的天色。
她从天亮盼到了天黑。
真的如她所愿,天黑下来了,没人找得到她。
于是,她就开始盼着天亮。
因为天再次亮起来时,那就代表着二十七号过去了。
代表着这个世上,不再有一个叫做沈星然的女人。
老天爷再一次如她的愿。
天亮了,却没有人找得到她。
太好了,太好了。
御哥哥,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在我们中间,再也没有阻碍了。
你等着我,我们很快就可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我做你的妻,你做我的夫!
一辈子不分离。
“啊!”于莹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她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冲到门边,拍门大叫,“快开门,开门,我没有疯,我是一个正常人,你们快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兴奋的于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人生,就从这一个拍门大叫声起,就跌落了一个恐怖的途路。
“砰砰砰!”
“开门,我说了我没疯,你们快放我出去!”
外边的人一直不打开,于莹开始砸门。
但是,还是同前一天一样,外边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叫一样。
直到于莹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门才从外边打开。
门一开,进了几个身穿白大卦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医生,他就是这个精神病院的院长。
一看到门打开,原本瘫坐在地上的于莹立即站起来,她迎着那几个医生道,“今天我开心,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我现在要回去,你们给我派一辆车!”
于莹的话,让跟在院长后边的两医生对视了一眼。
看来,他们昨天错了。
什么不和他们计较,还要让医院派车送她回去。
看来,这女人确实是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习惯了呼前喝后的于莹,哪里留意到那几个医生异样的目光,她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快把她按住!”院长发话了。
跟在他身后的两医生,立即按着院长的指示,两人,一左一右地按住于莹,不让她出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于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从那两个医生的手中挣脱。
可是抓着她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医生,她又怎么可以是他们的对手。
院长淡漠地瞥了一眼于莹,然后对那两个男医生道,“按住她,开始注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