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东边的方向,那个地方,并没有我刚刚在车上时看到的身影。
那个身影实在是太像了,一看就觉得不会错。
唉,我摇摇头,怎么会是他呢,他现在不可能在江城。
“少奶奶,你没事吧!”刘叔摇下车窗问我。
“哦,没事!”我摇手,打开车门上车。
上车的时候,还不甘心地看看身后。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可是为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背影。
“啊!”
“小姐!快跑!”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尖叫声。
我本能地回头……
一辆失控的泥头车。
车上的司机,也是一阵慌乱,应该是车出了故障。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就朝着我冲过来。
太突然了,我被迎面逃生的人撞倒了。
倒地的我,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少奶奶,少奶奶!”刘叔大叫着,想从车里跑出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那泥头车就撞了上来。
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车先是撞到刘叔所在的红旗车上,紧接着是是。
泥头车压向我了,压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我身旁的好几个人。
一时间,我的脑里,全都是一阵乱糟糟的惨叫声。
我搞不清,这些惨叫声中有没有我的声音。
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一遍。
接着,黑色变成了白色。
入眼,是漂白色的梭织布料。
这么快?我就到了医院?
只是,我身下的床,好像有些奇怪,这床会动?
不仅是会动,而且好像还能抱人,我现在是被人抱住的。
哦,是北冥御来救我了吧!
北冥御一直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抱时他的怀里。
我高兴地抬起头,嘴里叫着,“北……”
北冥御三个字,被我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惊愕的看着来人,“你,你,你……”
来人朝着我眨了眨眼,轻笑,露出两排好看的白牙,他捉着我指着他手,然后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你什么,傻了?”
居然是他。
竟然是他。
……
我猛地扬起手,直接给他扣了一个大大的锅盖。
“傻什么傻,你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我傻,找死是不是?”
感觉还不解气,我又扣了几个大大的锅盖。
“啊,别打了,别打了,姐,我求你,别打了,难怪我长得不高,原来都是被你打的!”沈小言痛苦地闷哼起来。
“来,小言,给姐姐看看!”说到长高,我想好好看沈小言,几年不见,他长高了多少。
“姐,小心!”就在此时,我的头上砸落一些泥。
不过,这泥也没砸多久,我就被沈小言抱着离开了。
这个时候,我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刚刚,那泥头车冲向了我,而我以为我死了,然后又得救了,再接着,以为是北冥御来救我的,再后来是沈小言来救我的。
身旁还有惨烈的尖叫声,我本能地扭头去看。
入眼,就是泥头车下血肉模糊的画面。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太血腥了。
“姐,别看!”沈小言护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
沈小言蒙上我的眼睛时,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刘叔,记得泥头车撞上来的时候,刘叔了他身下的车,被压到了。
我急忙拨开沈小言蒙在眼睛上的手,“小言,刘叔,刘叔!”
扭头看向泥头车的方向,寻找刘叔的车。
可是奇怪了,为什么泥头车的下面没有车呢,刘叔,刘叔呢。
“刘叔!刘叔!”我有些慌,再也不顾不上泥头车下方血腥的画面,我跑过去。
“姐,你回来!”我刚跑出,就被沈小言拉住。
“你的车在那!”在我想甩开沈小言时,沈小言指着对街道。
我顺着沈小言的目光,看向街的对面。
果然和沈小言说的一样,刘叔的车就在街的对面。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明明有看到,刘叔的车已经被压在泥头车底下了。
我怔怔地看向沈小言。
沈小言马上摇摇头,表示他可没有那个本事。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小言朝我翻了一下白眼,他又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看来,真的是被吓傻了。”
“小言……”
这家伙,从十岁那年就开始,一直不把我当姐姐。
“姐,北冥御是多厉害的一个人,你不懂呀!”沈小言没理会我的不满,目光放在对面刘叔的车上。
他的目光,早已不复看着我的那么柔和了,而是满满的阴鸷。
我一头乱线。
唉,我这个弟弟和我的老公,怎么就那么不和呢?
头痛!
“北冥御再怎么厉害,他现在在医院呢,手也不可能那么伸得那么长呀!”
就算北冥御的手,可以伸那么长,那么他也会先救我,沈小言就不会有机会救我了。
“那是结界!”沈小言瞅着我,一脸的嫌弃。
“结界?”我有些晕,不过我好像有听北冥御说过。
只是,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神马东东。
“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这是他为你建造的,可以这么说,那车就是一个安全的小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它!”
“呀!那么厉害!”难怪北冥御一直在强调,我出门一定要坐那辆车。
难怪,我出门只能由刘叔开车。
因为,车库那么多车,刘叔只有那一辆车的钥匙。
难怪,我要过医院,他说让刘叔载我过去就好。
原来,他在那车上,给了我最安全的保护。
“姐,有一天,我也可以那样,为你建这么一个岛!”沈小言一本正经地道。
“行了!你这个毛线小孩!”我削了一下沈小言的头,却发现,我现在只能削到沈小言的耳朵。
沈小言已经变得比以前高了很多很多。
不过,高是高了,可也不是现在才这样高的,两年前在他出国的时候,他就是这么高了。
“姐!”沈小言捉住我的我,“我不是毛线小孩,我真的可以保护你,真的可以保护你了!”沈小言说得很认真,很郑重。
我从沈小言漆黑深邃的眼里,看到了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