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就看见北冥御的手掐着一只鬼物,他把那只鬼物抵到了墙上。
北冥御刚刚才恢复了正常的身躯,又变成了腐烂状态。
他的眼睛已经成了暗红色,掐着那鬼物的手青筋都露出来。
不好!
感觉那只鬼要被北冥御捏没了,这鬼不能死,因为他……
“北冥御,不要,不要!”我急忙拉住北冥御的手,“不要杀他,你不能杀他呀!”
北冥御低头看向我。“为了你,这东西,我自然是不会杀他,可是……”北冥御说着说着,眼色阴沉得可怕。
(可是这话从沈星然的口中说出来,他北冥御是不管从哪个角度听,他都觉得好难过。
他才是她的老公不是吗?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强娶她的鬼物求情?
想想这几天来,他是怎么找她的,整个江城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形象全无,面子不要。
可是她却在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古巴巴地为了一只,只和她在一起三天的鬼物求情!!
“你为他求情!”北冥御的这一句话,几乎就是在咬着牙说的。
同时,手上的劲也加重了起来。
被北冥御制压的鬼物,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并发出“呜呜”的痛苦声。
“北冥御,你快放手,快放手!”我猛地拍打北冥御的手。
真是莫名其妙,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北冥御又加力了。
“停呀,停呀,北冥御,你快停手!”我急得六神无措,要是这鬼物死了,那……
幸好,北冥御最终还是放开了那鬼。
那鬼在北冥御松手后,直接就从墙上滑了下来。
虽然他已经不能呼吸了,但是可能做鬼的时间还不太长吧,他还像是做人时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我也大口大口呼吸,幸好呀。
北冥御看着我,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满脸的自嘲,“怎么,你才他缠绵了三天,就发展到这种你浓我浓的地步?”
(北冥御冷笑,他发疯地找了她三天,而人家呢,却和别人在你侬我浓。他也真是够贱的。)
我瞪着眼睛看北冥御。“你,你浓我……”
啊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北冥御那么生气了。
“北冥御!揍他,狠狠地揍他一顿!”我指着那鬼,恶狠狠地道。
北冥御并没听从我的话,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眼睛里,写着:女人,是不是觉得我好耍?
这男人真小气,不管他了,我扭头跑向那只鬼,却没跑几步,就被北冥御给抓回来了。
”我才没有那么大方,我不会成全你们的,就算不杀了他,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哎,我像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吗?况且对方还是只鬼,“北冥御,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要揍他,要狠狠地揍他!”
北冥御还是不理我,我只好指着那鬼,大声道,“何聪,你说,你把小月怎么样了?”
“够了!”北冥御一副气疯了的模样,他恼怒地对我大吼,“你不要在我面前演了,揍他?这是要在我面前表演打是亲,骂是爱……”
北冥御的声音突然停了,他就僵在原地。
久久的他才低下头,瞅着我,“你能把后边的那一句话,重新说一遍吗?”
(他好像从听到小月两个字了,而且是在说,这鬼把小月怎么样了?)
“我不喜欢同一句,说两遍!”我撇撇嘴,把脸扭到一边。
我也生气。
刚刚他什么都没搞清楚,就那么粗爆,还对我大声吼。
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缠绵三天?
我有那么饥渴吗,随便扔一个男鬼上来,我就抱着和他缠绵?
我刚才想揍何聪,现在想揍的北冥御。
我生气,北冥御的神色却轻松了下来,他低头问我,“原来,冥婚的不是你,而是小月?”
还在生气中,不想理他。
北冥御突然憨憨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开何聪面前,脸上的憨笑变成冰冷,他踢了一下那何聪,“你叫何聪?”
地上的何聪,不敢和北冥御直视,他微微地点点头。
“好!”北冥御点点头,然后突然举起脚,冲着何聪就一阵猛踢,“我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
何聪除了因为是鬼物,脸色苍白一些。
其它的,可以用温润来形容。
好看却不逼人的五官,整齐地凑在一张脸上,让人很是舒心。
生前,他应该是标准的暖男。
北冥御是有私心的,看着何聪的脸,长得是那种招女人喜欢的型,所以他拼命地打人家的脸。
鬼物没有鼻青脸肿这一说法,可是在北冥御的一阵拳打脚踢以后。
那何聪,从头到脚都是凹凹凸凸地一片。
北冥御一边打,一边用眼里的余光看着我。
看他那样子,我真撑不下去了,也怕他真打坏了何聪,我现在还不知道何聪把小月怎么样了呢。
我急忙走过去,问何聪,“何聪,你把小月怎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少奶奶,我在这里!”我刚说完,就传来一阵弱弱的声音。
顺着声音瞧过去,在这小农院最边上屋子的门边,有一张小脸从里边冒出来。
看到外边的两人一鬼,全部看向自己,那张小脸,迅速地藏回了屋子里。
“小月!”我跑了过去。
北冥御也跟了上去。
地上的何聪,也从地上起来,他才走了两步,就退了回来。
他折到刚刚他倒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的不远处,有一大袋东西。
何聪拎起那一大袋东西,才跟在北冥御的身后,往小月所在的那屋走去。
“小月!你!”我被那屋内的情形吓到了。
“怎么了?”听到我的惊呼,跟在我后面的北冥御立即冲进来。
“啊!”北冥御刚踏进房间,小月就惊叫了起来。
“你出去,出去!”我急忙回身把北冥御推出房间。
再次转身回来,再一次被眼前惨况给震撼到,那何聪真是……
“小月!”房间里有点黑,我没有马上看到小月。
这屋,一地早已破碎到没有办法穿的衣服。
那些破碎的衣服是小月的,在小月的边上,倒是有一件完整的男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