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做到累惨,然后倒头就可以睡着,那样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多的事了,把自己的心全部封闭起来。“
“苏蕊,我没有。”我没有勇气抬头,怕抬头我再也绷不住,我不想哭,“这地不擦,老是脏,你们出去吧,等一下我做饭,所以你们也不要去太久。”
“星然……”苏蕊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牵着小澈出门。
“妈咪,妈咪,然妈妈每天这么干活,她都不觉得累吗?”客厅里的,小澈问苏蕊。
“累!”苏蕊想都没都没想,直接就回了小澈。
“哦,那么累,那为什么然妈咪还要不停地干,她不知道休息一下!”
“那是她想把自己累死!”
苏蕊说这话的时候,很大声,也很生气,我知道她是想故意说给我听的。
“把自己累死?妈咪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吧,我不要然妈咪死!”小澈说着,心里有些急。
“小澈!”苏蕊发觉自己吓到小澈了,急忙把他抱起来,“不会的,妈咪只是在说气话。”
“气话?”
苏蕊抱着小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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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蕊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在苏蕊抱着小澈走过后,车窗徐徐地降了下来。
透过了下降的车窗,便可以看到里边坐着一个男人。
即便是坐着,可是男人修长身姿却仍然让人着迷。
这修长的身姿,让人忍不住立即抬头去看连着这身姿的脸部。
但是总会让人有所失望,因为抬头过去,并不是一张帅到无敌的面容。
而是一张精致的面具。
男人冰冷的目光,从那面具下方穿透出来。
当他的视线,到达楼上的某一个楼层,某一间房时。
他冰冷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
那暗淡的目光,让人无法猜其心思。
过了一会,那暗淡的目光,却又变成了渴望的光色。
可是,纵使男人眼睛里的渴望之色越来越浓,身体却像是钉住了他一样,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
真的好想像之前那些女人一样,把她丢得远远的,此生永远不用见。
可是她不行,他需要她的气味。
原本他以为他可以,就算她不在云山了,他顶多是和以前一样,只要忍过发作日就行了。
但是,事实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有些东西,接触了就成了习惯,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没有了之后,你会发现它就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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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厨房都搞干净后,就拿着抹布走进客厅,蹲下开始擦客厅的地板。
“滴哒,滴哒!”洗手间里传来了水滴声。
是水笼头滴落的声音。
“又没把水笼龙关好!”我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向洗手间。
苏蕊住的这个是老楼了,水管之类的设施都有些老旧了,所以水笼头要很仔细地关才能关上。
“咦!”进了洗手间,我发现那水笼头并没有滴水,而且在我进来以后,这洗手间里的滴水声也没有了。
“我这耳朵!”我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一定是我的耳朵有问题了,从掉落湖里以后,我的左耳,听力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滴哒,滴哒!”我刚转身走出洗手间,洗手间里又传来了滴哒,滴哒的声音。
我有些无奈地转身走回洗手间。
这老楼里的水笼头,敢情是久了,都变成精了所以都会捉弄人了,走进洗手间,定眼一瞧,果然那水笼头在滴水。
我走过去,左右扭了一下,直到再三确认那水笼头不再滴水,我才走出洗手间。
可是……
“嘀哒,嘀哒,嘀哒,嘀哒!”我才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洗手间里的水笼头又滴水了,而且这一次的滴水声比前两次都密。
听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叹了一口气,明天,明天我一定要买一个新的水笼头回来。
很无奈,只好再次返身进到洗手间。
“嘀哒,嘀哒,嘀哒,嘀哒!”我走得越近,那水滴越是急。
我伸手按住水笼头。
“嘀哒!”一颗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但不是我熟悉的透明水滴,而是血。
“嘀哒嘀哒。”血液从水笼头快速地滴落。
那血液起先很淡,越滴越红,最后变成了暗红色,这暗红色的血,还伴着一股很腥很腥的恶臭味。
这恶臭味,一闻就让人想吐。
“啊!呕!”我的尖叫和呕吐声同时从我的嘴里发出。
我本能地想从洗手间退出来。
“砰!”我刚刚转身,洗手间的门,就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啊!”
我这次又遇到什么了,怎么那些东西,一次比一次恐怖,一次比一次恶心,我双手紧紧地抱着头,脚下一软,瘫到地上。
“不!”我抱着头把自己贴进墙脚下,可即使是这样,我身后的冷意仍旧是越来越近。
最后,那股寒冷直接把我全部包了起来。
“嘀哒!”一滴鲜红的血,滴到我的身边。
“北冥御,救我,北冥御,救我!”那腥臭的血,越滴越多,我抱着头情不自禁地大喊了北冥御的名字。
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喊了多少声,北冥御,救我,北冥御,救我。
在我一次次地喊北冥御当中。
奇迹真的出现了,从我头上滴落下来的血越来越少,而身后的寒意也慢慢退去。
直到最后完全没有。
身后的寒意没有了,眼前的血也消失了。
当这些都消失了以后,我就隐约地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心猛地一阵惊喜。
真的是北冥御来了吗?
我转过身,“北冥御,北……”
“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那个讨厌的大冰块!”我兴奋的声音,生生地被一个很不高兴的童音给打断了。
“小舅姥爷!”
是的,来人,不,是来鬼。
刚刚想要害我的是鬼,而救我的也是鬼。
看到小舅姥爷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却没有得救的惊喜,而是一股连我自己都没法控制的失落感,并不是我心中企盼的那个人。
哈!我轻拍了一下自己。
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天真。
天真的以为,他会出现。
现在的他,只怕是视我如粪土,又怎么可能来救我呢,而且,这种老旧的城区,他根本就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