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的脸色有些沉重,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立即扭头冲着小庆严厉的道,“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去!”
“钟叔,我马上就去!”小庆话说着,就狠狠地横一眼小月,便扭头要走掉。
“小庆,你不能去!”小月干脆拦在小庆的面前。
“走开!”小庆用力一推,就把小月推倒在地。
等小月,反应过来小庆已经走远了。
小庆走了之后,钟叔也带着人走了。
“刘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月哭泣着对刘叔道。
“唉,小月!”刘叔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然少奶奶没有福分,而是我们少爷没有那个福分!”
他的少爷,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
这一辈子注定就是没有爱情吧!
“怎么会这样呢!”小月低喃,“不过是少奶奶看到了少爷的模样,就是看到一个模样,却要落到这种地步!”
“小月?”刘叔突然道,“你是说,少爷和少奶奶搞成这样,是因为少奶奶看到了少爷的容貌?”
小月点点头,“虽然少奶奶没有回答我的话,可是我一说到少爷的面容,她就很激动地抱着头,不停地说,她不看,不看!”
“唉!”刘叔叹了一口气,“我就猜到是那样!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刘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少爷他长得真的很丑吗?”到底是有多丑,能把人吓能那样。
“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刘叔痛心地道。
刘叔是这个家的老人,在这个家,看过北冥御真容的也就只有钟叔和刘叔了。
“所以这事,就不是然少奶奶的错,对吧!”
“谁都没有错!”这种事,又能怪得了谁呢。
“可是少爷,他就不能多包容一点少奶奶吗?”小月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这事,我们都不在场,谁对谁错,我们都不能说!”刘叔叹声道,这种事,真的没有办法分得出谁对谁错。
(站在沈星然的角度来讲,让她接受那样的面容,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站在北冥御的角度来讲,为什么沈星然就不能只爱他的人,不在乎他的长相。)
“可是,就这样让何医生带走然少奶奶吗?”小月仍旧是没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然呢!”刘叔道,“还是那句话,是我们少爷没那个福份!”
刘叔的话一落,小月马上就激动地接上他的话,“少爷怎么会没有那个福份呢,只要他下来,只要他……”
“小月,事已至此,我们作为旁人,已经尽力了!”刘叔打断小月的话,“轸着何少爷还没有过来,我们去看看少奶奶吧,以后……”刘叔停顿了一下,“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唉!”小月耷拉着脑袋,“然少奶奶要是今天被何少爷带人,就算她不死,那这一生,我们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小月也知道,这事,是没有余地了。
她不闹了,只是静静地跟在刘叔的后边,朝后院走去,朝花房走去。
小月和刘叔刚从南楼里走出来,就撞到了小庆。
因为小月的情绪一个很低落,她走路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路。
一下子就撞到了走上前来的小庆。
“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小庆站在小月的面前,掐着腰,态度极其的嚣张。
在她嚣张的眉宇间,又含着满满的得意之色。
(她小月,没有了少奶奶的撑腰,还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吗?
想想在那个然少奶奶进门以前,除了钟叔就她最大了,只有她指使别人干活,没有别人指使她的事。
没想到这然少奶奶一进门,小月就爬到她的头上了。)
“小庆姐,对不起!”小月急忙给小庆道歉。
她不是怕小庆,而是她实在没有空在这里跟小庆耗下去。
只想在然少奶奶被何盛年带走之前,再跟她说说话。
“你把我撞的那么厉害,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小庆自然是知道小月的心思,但是她并不打算放行。
“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一旁的刘叔发话了。
刘叔这么一出声,小庆还真的不敢再为难小月了。
毕竟,刘叔在这个家,是和钟叔一个元老极别的人。
刘叔和小月,从南楼到花房面前,一路走过来谁也没有说话,两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小月走到花房的门前,抬手准备推开门……
“我说过,没有我的批准,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一道寒冷的男人声音从花房里传来。
小月和刘叔对视,同时惊道,“少爷!”
两人叫出‘少爷’两字时,心里都是涌上一阵惊喜。
难道少爷终于被他们说动,来放然少奶奶出去了?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可是,小月和刘叔的高兴劲才起,花房内传来的声音,好像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和谐。
“起来!”花房内又传来了北冥御的声音。
而且这一道声比刚才那一道更大声,更为冰冷。
“少爷他……”刘叔和小月几乎是异口同声。
刘叔和小月心里所想的都一样,北冥御不会是对然少奶奶动粗吧!
“少爷!”一想到北冥御可能是在动粗,小月也没有想这样到底合不合礼数,也不记得害怕北冥御,她直接推门就进到了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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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早已不在床上,而是趴在地下,就趴在北冥御的脚下。
就在一分多钟以前,我被突然出现的北冥御拽到地上。
刺骨的寒意从冰冷潮湿的地面渗进我的身体,其实我已经没有力气哆嗦了。
来得更猛烈此吧,死了真的比现在舒服。
“少爷!”小月冲到我的面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靠在她的身上,“少奶奶,她正在发着烧呢!而且这三天来她几乎是滴水未进,她现在真的很虚弱,任何惩罚少奶奶都是经受不了呀,少爷!”
在小月激情澎湃的说完这一大段话时,北冥御的眼神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不喜不怒,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