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应该就是他儿子喜欢的女人吧。
只是这小子,也太不注意场合了,晚上回去,他得训他几句。
“组长,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在陈文浩没有出声前,李诗音又先出声了,并在说话的同时,把自己从陈文浩的怀中抽出。
“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是我撞到你的。”陈文浩抱歉地道,“没有撞疼你吧!”
“没有,没有!”李诗音急忙摇摇头,“不过!”李诗音的话峰突然一转。
“不过什么?”陈文浩急忙接上口。
“组长!”李诗音指着陈文浩的脚下,“组长,您踩到我的文件了。”
陈文浩顺着李诗音的手往下看,果然,他的脚踩到地上的文件。
“真真是不好意思!”陈文浩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帮李诗音检文件。
“组长,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李诗音脸上虽然说不好意思,心里却美滋滋的。
李诗音的文件有些多,且都是一张一张的,检起来,可要费一些时间。
在这期间,黎丽本来是想过来帮忙一起检的,只是被李诗音一个别多事的眼神给打了回去。
当陈文浩帮李诗音检回文件的时候,已经离中午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
销售部的人大多已经出去吃午餐。
起身后的陈文浩第一时间就是搜索,但是他已经找不到他想找的人了。
陈文浩的脸上,微露懊恼之色。
他原本打算下班以后偷偷跟踪的。
看到陈文浩脸上的懊恼之色,李诗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这就是她撞上陈文浩的目的。
“组长,您在找什么?”李诗音睁着一双看似无害的眼睛,看着陈文浩不解地问道。
“哦!”陈文浩扭过头,看着李诗音道,“没找什么!也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我请你吃中饭吧!”
“这……”李诗音假意有推脱。
“不许推脱!”陈文浩的声音有一些些恼怒。
一个早上,连着两次被拒绝,陈文浩的心里很是不快。
“组长!”李诗音委屈地看向陈文浩。
看到李诗音委屈的眼神,陈文浩回过神,语气放缓,但又不容人拒绝,“就当是我给你道歉吧,你这个午餐,我请定了,你去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怕李诗音会拒绝自己,陈文浩说完以后,立即掉头走出销售部。
待到陈文浩走出销售部,李诗音的脸上一阵雀跃,她成功了。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我就依约来到了二十楼。
“夫人!”黄安生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
“黄秘书!”看到黄安生,我也立即和他打招呼。
“夫人,您请!”黄安生在我的面前引路,把我引到北冥御的专属电梯。
电梯是往楼下去的。
眼看着就要下到地下车库,我有些疑惑地问黄安生,“黄秘书,你要带我去哪里?”
北冥御不应该是在楼上吗?怎么黄秘书把我带到负一层来了。
我问完黄安生,就警觉地看着他。
有了前几次遇鬼的经验,我真怕眼前的这个黄安生是鬼变的。
看到我那么防备,黄安生微微一笑,“夫人,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现在是带到董事长那里。”
黄安生话说着,电梯已经到了负二层。
北冥集团总部大楼的负一二层是车库,负一层是一般职员到一般董事的停车库,负二层是北冥御专用的停车库。
出了电梯,黄安生就把我领到一辆宾利车面前。
因为不认得这车,我站在它的面前犹豫不敢上去。
“夫人,这车也是董事长的,您上去吧!”黄安生替我开门。
没过多久,黄安生就把我带到一间叫做醉仙居的餐厅。
在黄安生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间餐厅是北冥家的。
既是餐厅也是北冥御吃饭的地方。
对于这个,我倒也不意外。
有着超级洁癖症的北冥御,会到一般的餐厅吃饭就是怪事了。
黄安生把我带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包间。
“夫人,您进去吧!”到了门口,黄安生道。
“黄秘书,你不进去吗?”来了,不应该一起中午饭吗?
黄安生摇摇头,“夫人,我不进去了,我到一楼就餐!”
说完话,人就往一楼去了。
我推开包厢的门时,发现包厢里的北冥御已经吃上了。
他吃饭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
“北冥御!”这里不是云山上,进去以后的我没敢立即坐下。
“嗯!”正在喝汤的北冥御淡淡地应了一声。
北冥御喝到第二口汤时,抬头突然冷声冷气地道,“怎么,你这是抗议不吃?”
“啊?”对于北冥御冷不丁的话,我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就在北冥御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吃!”
笑话,我现在都快饿扁了,怎么可能不吃呢。
坐下来后,我也不敢看北冥御,只是低着头开吃了起来。
我刚开吃,北冥御就放下筷子了。
我虽然是低着头,但还是感受到北冥御在注视我。
这里的桌子不像是云山上大长桌,是圆桌,而且不大。
在云山上,我和北冥御共同进食的次不多,而且在那大长桌上,一人坐一头,中间隔的老远。
现在和北冥御那么近距离地进餐,还是第一次。
本来已经有点紧张,现在北冥御又这么看着,我有些手忙脚乱,急急地扒着碗里的饭,希望快点吃完。
“咳,咳!”因为急,我一下呛到了。
“没人和你抢!”北冥御的这话,就跟大人教训小孩子似的。
抬起头怨念地瞅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北冥御没有回我,他朝着我丢过来一个关我什么事的眼神。
“你干嘛这么盯着人家吃饭!”我嘟嘴道。
北冥御看着我不出声,他的神情有些恍忽。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北冥御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又突然停下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常这样教训他的母亲。
每每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就会这样反驳他的父亲。
那个时候,看着自己的父母那样有爱的斗嘴场面,北冥御心里就乐。
暗想着等他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他母亲那样的女人,每当她做错,或者做得不好时,就教训她,然后她再气鼓鼓地反驳他。
那过程一定会很美好。
现在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真的闯了进来。
让他感觉好像有了一份甜蜜的负担。
可是……北冥御眸色深沉,这小女人真的会是他的那个女人吗?
她会以前那个人一样,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后绝然地离去吗?
娶了那么多个女人进来,最后她们不都是逃了吗?
女人都是那个样子。
“快吃,不许说话!”北冥御冲着我冷冷地道,他的声音除了冷还带着一些愤然。
“哦!”我急忙低下头去扒饭。
这北冥御真是阴晴不定呀,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要抬头的好。
“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北冥御突然又道。
以前他的母亲受到委屈后,母亲的动作也是这样子。
“她?”我很诧意。
什么她,她是谁?
是他的第一个太太吗?那个小月说北冥御很太乎的女人?
“她很好吧!”我低声问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
能让像冰块那样冷北冥御,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她一定很美好吧。
“好!”北冥御脱口而出,那个时候的母亲真的很好。
当然,都是在他二十岁以前,在他没有发作以前的感觉了。
我默然地点头,“肯定是那样的。”
如果她不好,你又怎么如此心心念念呢。
北冥御的眸色突然一转,从怀念变在犀利,“但是我恨她。”
就是因为她,因为她和那个男人,让他像一个怪胎。
“恨……”我轻轻地咀嚼着这个字。
常听人们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既然他那么在乎她,她怎么不在他身边。
“不知道,也许死了!”从他二十岁那一年起,从他开始发作的那一年开始,他就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了。
而他们,也没在出现过。
我没有接北冥御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都恨到死了,他到底是有多爱。
北冥御拿起身边的水,一饮而进。
“不说他们了,现在要说你的事!”
“我的事?”我急忙放下筷子。
“对!”
“我有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我坐陈文浩的车,然后他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知为毛,我心时有些紧张,怎么感觉是自己做错事被老公发现了一样。
“关于那张订单的事!”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人为的?还是机器出错?”我急忙问。
这个事情比陈文浩重要多了。
这事要是有结果了,就可以还我的清白。
我可不愿意公司的同事,老是用有色眼光看我。
那种想反驳又不能反驳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还没有结果!”北冥御道。
“啊?哦!”我有些失望,以为有结果了,以为可以还我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