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里,齐铁嘴、二月红、张启山和张日山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四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难题。
下入矿山后,一开始四个人还没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直到四个人走到了个墓室里,不,这里并不能称之为墓室了,这里空荡荡的,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一个空间。。
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四周环水,齐铁嘴、二月红、张启山和张日山走过水中间的小路,小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铺成的路。
齐铁嘴看见了水里有东西,对着三个人打了个手势,三个人放轻了步子,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过着这段路。
“八爷,刚刚那是什么?”
张日山看着齐铁嘴问出了疑问。
“禁婆。”
齐铁嘴神色严肃的看着张日山,给张日山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传闻,女子遭人凌辱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了怨气则形成禁婆,禁婆常常眠于水中,一旦被惊醒后便会用长发杀人。”
“禁婆所有的怨气都藏在骸骨中,只有破其骸骨才会散去,否则便会在骸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阴之日,还会上岸勾引男子杀死后拖入水中。”
齐铁嘴回头看了一眼水池,又继续开口说道。
“我刚刚看那水池中,禁婆之数,不少于十个,一旦将他们扰醒,只怕我们都要留在这里。”
踏上了水池中心的圆台上,四个人面色严肃的四处打量着,但思绪却越来越恍惚,张启山察觉到了不对,想要出声提醒,但依旧来不及了,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香味,张启山的思绪也渐渐恍惚。
二月红倒在圆台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二月红一生对陈皮都求不得,陈皮从未回头看过他这个师父一眼。
“陈皮,陈皮!”
二月红看着眼前的陈皮,想要陈皮别离开自己。
“滚!师父你真让我恶心。”
陈皮眼底里满是厌恶的看着二月红,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对自己起了这般的心思。
“不是的,不是的。”
二月红抓住了陈皮的手,陈皮挣扎着想要离开,二月红看着眼前的陈皮,眼底的情绪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陈皮最终被二月红用怀里的帕子给迷晕了过去,二月红看着怀里的陈皮,眼底的偏执越来越浓烈。
陈皮最终被二月红给锁在了一个房间里,陈皮每天都在咒骂着二月红为人师表,却对自己的徒弟起了心思。
二月红日日站在房门口,听着房间里陈皮的咒骂,但二月红始终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这扇门不仅仅将陈皮锁在了里面,更将二月红也锁住了。
二月红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二月红更不愿陈皮离开自己,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却厌了自己,想要离开自己,二月红十几年如一日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思,到头来却是这般的接过。
二月红没办法接受这个结局,比起被陈皮咒骂,二月红更不愿陈皮离开自己,被咒骂又怎样,只要你还在就够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随着二月红的期望所发展,陈皮死了。
死在了这个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陈皮被锁在床上,可陈皮还是想办法自杀了。
那天,二月红站在房门口,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推开门后,就看见被染红的床,二月红脚步顿了一下,发疯般跑到了床边,却发现陈皮的心口插着一支筷子。
看来陈皮这是吃饭的时候,想办法藏起来的。
血从陈皮的胸口晕染开来,染红了整个床面,陈皮的尸体已经凉掉了,二月红知道陈皮死了,死了,死了很久了。
“原来,你宁愿死也不愿陪着我。”
二月红抱着陈皮的尸体,将陈皮抱在了怀里,二月红的脸贴在了陈皮的脖颈处,感受着冰凉的躯体,二月红的眼泪落在了陈皮的躯体上,试图暖热陈皮。
“师父放你离开,,,陈皮,,师父放你离开,,,,”
二月红就这样抱着陈皮的尸体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很久,再次走出整个房门后,二月红对红家下了一个决定。
成婚。
和男子成婚。
和一具尸体成婚。
和陈皮成婚。
二月红身穿红色的喜服坐在红家的主位上,陈皮被换上了另一套衣服,坐在二月红身旁的椅子上,红家并没有邀请任何宾客。
铺天盖地的红,却掩盖不住红家哀伤的气氛,正厅里只有二月红和陈皮。
二月红抱着陈皮和自己拜了天地,对自己已故的父母敬酒。
“陈皮,,别怪师父,,,师父后悔了,,”
“师父舍不得放你离开,,,陈皮,,,”
“师父有些想你了,,,”
“别怪师父,,,,”
“陈皮,,,,”
二月红一个人喝完酒,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陈皮被二月红抱在了怀里,天很冷,陈皮也很冷,二月红的心也是。
“师父知道师父不该锢着你,可师父舍不得,师父看着你慢慢长大,看着你每一日的变化,师父不甘心,不甘心这样的你不属于师父,陈皮,,,师父后悔了,,但师父也不后悔,,,,”
“师父后悔禁锢着你,把你逼死了,师父不后悔禁锢着你,因为师父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会离开师父,,,”
“师父没办法甘心,陈皮,,师父没办法甘心,,,”
“师父的心都在陈皮身上,可陈皮的心不在师父身上,师父可以忍受陈皮不爱师父,但师父接受不了陈皮离开师父,,”
“陈皮,你能理解师父的对吗?陈皮一定会理解师父的,,,一定会的,,,,”
二月红长叹了口气,似乎是也知道等不到怀里的陈皮给自己回应,二月红有时候心想,就这样也挺好的,只要陈皮独属于自己就好,这样就好。
不用再担心陈皮离开,不用再担心陈皮被抢走,这样的陈皮只独属于自己一个人。
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谁也不会和自己抢陈皮,陈皮也不会离开。
这样挺好的。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