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土夫子满载而归,远远的走过来后,就看见了路中央站着的陈皮,因为和陈皮没什么过节,这群土夫子虽然害怕陈皮,却也没转头离开,土夫子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见站在一旁树下的齐泽。
这群土夫子也知道了齐泽身旁的陈皮是想做什么,陈皮在长沙城里的凶名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说吧,如果九门里要被清算的话,陈皮是第一个被枪毙的。
这群土夫子立马回头跑,陈皮笑意盈盈的拎着九爪勾,拍了拍呱呱的脑袋,呱呱听话的从陈皮怀中跳下来,走到了齐泽的身旁。
九爪勾在陈皮的手里如同活物一般,被陈皮甩出,从一个土夫子的身体穿过,稳稳的落在了另一个土夫子的肩上,陈皮才不会管下手重不重。
这群人今天是必须死在这里了。
将轻功运用到极致的陈皮,很快就追上了这群土夫子,将这群土夫子的腿全部打断了,这可不是陈皮心善,只是对于陈皮来说,该动手的不是自己。
处理完这群土夫子后,陈皮拎着滴血的九爪勾走向了齐泽。
“这把双刀是我无意中得的,如今便给了你,也算是补全了拜师礼。”
陈皮将空间里的双刀,从后腰上拿出递给了齐泽。
呱呱丝毫不在意陈皮身上的血,跳跃进了陈皮怀里,陈皮稳稳的接住了呱呱,将九爪勾挂在腰后,血从九爪勾上滴落,染红了陈皮后腰处的衣衫。
“人留给你了,处理干净,别让我失望。”
陈皮看了一眼齐泽后,抱着呱呱转身走向了城门的方向离开了。
齐泽呆愣的看着陈皮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后又看着手里的双刀,将双刀的刀鞘拉开,刀刃锋利,是把好刀。
齐泽将刀鞘合上,刀身和刀鞘的碰撞,发出了刀鸣声。
齐泽看着双刀勾了勾嘴角。
“是,四爷。”
今日对齐泽来说是不一样的,惊心动魄的下墓,生死存亡的时刻,和收到双刀的喜悦,还有即将动手的抉择。
齐泽从未杀过人,哪怕是在国外进修医学,也都是解剖死人,今日是第一次要动手杀人,齐泽的内心是艰难的抉择,内心的声音一边告诉齐泽自己存留的良知,一边告诉这齐泽自己对杀人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齐泽嘲讽的笑了笑,果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面对杀人的时刻,心底里的兴奋,竟比那良知多了不知多少。
或许是齐泽对这些土夫子,对自己动手时的生气,或许是齐泽就是这般的人物,杀人这种事情,倒没有齐泽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齐泽不是没想象过自己动手杀人的时刻,毕竟足够时代,齐泽很清楚,善良的人时活不下来的,但齐泽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可如今的情况,倒是让齐泽对自己有些嘲讽。
你看,你还是接受的很快、很好,甚至心底里开始了兴奋。
你果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齐泽拔开双刀的刀鞘,将刀鞘放进了后腰的口袋中,双手拿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地上躺着的土夫子。
地上的土夫子想要逃跑,可脚筋已经被陈皮给割断了,土夫子就利用手往前爬。
“爷!爷!我们知错了!”
“不是我做的啊!”
“是王建!是王建出的主意!爷!”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爷!放过我吧爷!”
“爷,,,,”
“,,,,,”
齐泽笑意盈盈的走向这群土夫子,土夫子嘴里的话并没有让齐泽停下脚步。
所以呢?所以没动手就想让自己放过?
可当时怎么没人救自己呢?
自己看着这群土夫子从身旁走过,若是这群人没有砍断吊桥,齐泽或许只会把他们的手筋也给挑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可他们把吊桥的绳子给砍断了,是断了自己的活路,是要杀自己,齐泽可没心善到这个地步,你要杀我,我便杀你,很合理。
齐泽将这群土夫子一个一个抹了脖子,看着这群咽气死掉。
齐泽进修过医学,知道脖子被抹断了后,血会倒流进气管,从气管里流入肺部,然后感受着空气,却不能呼吸,硬生生憋死。
齐泽看着地上的尸体,满意的笑了笑,齐泽相信陈皮要是看见地上的尸体,会满意自己的答复的。
“四爷,我可没给您丢人。”
齐泽将双刀在地上的尸体上蹭了蹭,将双刀上的血迹蹭干净后,齐泽这才满意的将双刀收进了刀鞘。
齐泽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齐泽这才迈动了步伐。
齐泽吹着口哨走向了地上被这群土夫子带出来的冥器,将冥器全部收拢到一个袋子里后,齐泽满意的笑了笑,继续吹着口哨走向长沙城城门的方向。
感受着手上冥器的重量,齐泽不禁感叹,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杀人,也可以让人丧命,齐泽掂量了一下袋子,突然对钱有些感兴趣的,这种可以让人动手杀人,又可以让人丧命的好东西,齐泽也想要。
走进长沙城后,齐泽刚想往红府的方向走,就发现了站在一旁的陈皮,陈皮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样子是没离开,就在这等着齐泽回来。
“回来了,走吧”
陈皮看了齐泽一眼后,一只手抱着呱呱就转身离开,齐泽跟在陈皮的身后,身旁的手里拎着些吃食,齐泽不用想也知道是给二月红带的。
走进红府的大门前,就看见二月红站在红府的门口,二月红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陈皮的身前。
“师父,天凉,别站在门口等。”
陈皮看见二月红的身影后也皱了皱眉,如今已经快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站在大门口一会,就会被风吹着。
“我担心你出事。”
二月红听着陈皮的话笑了笑,看着陈皮身后的齐泽,到底是没说什么。
“在院子里等也是一样的。”
陈皮不赞同的语气,让二月红揉了揉陈皮的头发。
“好好好,师父记下了。”
二月红和陈皮走在前面,进入了红府,齐泽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齐泽也知道这事是因为自己,怯懦的张了张嘴,想和二月红解释些丧命,但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