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的盘口,被二月红紧紧的攥在手里,就等着陈皮的身体恢复些许,让陈皮去接手,九门里的人看二月红这个做派,也明白二月红打的什么主意。
对于陈皮上位成为四爷这件事,九门里也算是喜闻乐见的,与其重新扶持一个人出来,倒不如知根知底的好。
加上陈皮也不是什么闹腾性子,让陈皮上位了,对九门来说,也会安生下来,至于陈皮是否会和红家联手这件事,九门中人暂时不会管那么多,扶持新人上位的风险太大,不值得其他人出手。
加上张启山不管不问的态度,九门里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张启山的打算,自然没人会去找不痛快。
陈皮休养了近半个月,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长新肉了后,二月红这才不拘着陈皮,放了陈皮出门,陈皮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直接去接手了黄家的盘口,将黄家盘口里不老实的人全部处理了个干净,这才放下了心。
也是自从今日起,陈皮摇身一变,从红家的少爷,成为了九门里的四爷。
虽说成为了四爷,但陈皮依旧住在红家,每日陪伴着二月红去梨园,二月红在听到了别人尊称陈皮一声四爷,也是打心眼里替陈皮高兴。
陈皮如今才十八岁,已经坐上了九门里四爷的位置,虽说接手四爷的位置后,陈皮也忙碌了不少,但看着陈皮越来越好的人生,二月红也很是欣慰。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陈皮将四爷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这两年里,陈皮也将盘口里,对昔日里心里依旧想着黄奎水蝗的伙计,全部给一一拔除,盘口里的伙计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跟着陈皮做事的伙计。
这一日,陈皮一大早就接到了消息,说是火车站开来了一辆无人驾驶的火车,停靠在了长沙城的火车站,陈皮知道,这辆火车的阴谋,但陈皮没说什么,依旧在洗漱后,跟着二月红去了梨园。
陈皮和二月红并排走着,陈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呱呱的头,呱呱似乎是很享受的模样,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陈皮知道张启山会来寻找师父,也有人会在梨园里闹事。
想到这的陈皮眼底里闪过了一丝狠厉,想事情太过投入,二月红和陈皮说话,陈皮都没听见,二月红微微皱起眉看向了陈皮。
“怎么了?这两日盘口里不安生?”
虽说陈皮已经稳稳的坐上了四爷的位置,但在二月红的眼里,陈皮依旧是个孩子,二月红收陈皮为徒那年,陈皮年仅十二三岁,二月红在那个时候已经二十二了,如今陈皮年满二十岁,二月红的年纪也到了三十。
只是因为陈皮在从呱呱那里得到了丹药后,就碾碎了喂给了二月红,如今的二月红虽说已经年满三十,但皮相看起来倒是和陈皮没多大。
丹药这件事,二月红不是没察觉自己的不对劲,这张脸如同冻龄一般,留在了二十多岁的模样里,但二月红也没说什么,毕竟二月红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年纪比陈皮大,等自己以后老了,陈皮还是个小年轻。
(年龄是私设,别问,问就是年龄差太多我接受不了,我可以接受他们相差几百岁,但接受不了他们相差二三十岁,二三十岁什么概念,一个已经是老头了,另一个才成年没多久,这让我怎么接受,十岁最多了,再多一点点我都接受不了。)
(加上有呱呱这个外挂,相差十岁,有丹药在,莫得什么问题,看这种书要什么脑子。)
(脑子存放处。)
(麻烦带脑子的,把脑子放上面。)
“没事的。”
陈皮敛了敛神色,看向了二月红,轻轻的摇了摇头。
到了梨园后,二月红去了后台换装版,二月红今日在红家已经开了嗓,到了梨园再准备一番就是了,没再留时间开嗓。
陈皮则是坐在了梨园台下的椅子上,陈皮有单独的位置,是二月红单独给陈皮开出来的,桌椅刚好在台下的中央,陈皮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台上的二月红。
梨园的伙计看见陈皮坐下后,去后台给陈皮沏了壶茶,茶叶是二月红放在梨园的,陈皮是独爱喝龙井的,这龙井的茶叶,也是二月红托解九买回来的,茶叶就放在了梨园,陈皮来梨园时,就让伙计给陈皮泡上。
陈皮看着桌子上伙计端过来的茶水,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陈皮是不爱使唤伙计的,倒茶这种小事,除非是陈皮忙不过来了,不然陈皮向来是习惯了自己动手。
茶点是梨园的伙计一大早去买的,其实在梨园这里,来看戏的人,定是都要喝些茶,尝些茶点的,但陈皮的茶点,是二月红吩咐了伙计单独买的,陈皮爱吃糖,陈皮的茶点,也比旁人的甜上几分。
二月红将陈皮的习惯喜好,都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呱呱都记不住的事情,二月红却在心底里一一记下。
呱呱在茶点上来后,从陈皮的怀里跳上了桌子,陈皮是知道呱呱向来爱吃,陈皮也就捏起了茶点盘子里,单独一块的茶点,给呱呱放在了空盘子里。
二月红细心,呱呱向来是陈皮吃东西时,也会吃两口的,但二月红担心呱呱这只猫,常常吃的东西太杂,也就会单独给呱呱备些吃食。
就好比这块茶点,都是二月红吩咐了伙计,单独给呱呱买回来的,那么多年的陪伴,二月红也是把呱呱当成家人的。
虽说呱呱这只杂食猫什么都吃,二月红也知道呱呱的不一般,但还是会把呱呱也放在心里,只因为呱呱是陈皮的猫。
呱呱每当在二月红给自己准备了吃食的时候,也会摇头晃脑的喵喵叫两声,哪怕二月红听不见看不到,呱呱依旧是乐此不疲。
二月红把呱呱当成家人,对呱呱来说也是同样,呱呱也是把二月红当成了家人的,对呱呱来说宿主陈皮是最重要的存在,二月红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呱呱是会把别人的好记在心底里的,比如陈皮,比如二月红;别人的不好呱呱同样也会记在心底里,就如同那日想对自己丢石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