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还是不摸,这是一个问题。
李承阳已经猜到了那面具宽袍之下,八成是安素素。
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也不是她,而是被她耍了的慕容博!
舒缙云这是知道自己在万花谷没能拿下安素素,所以才见缝插针,给自己创造机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但是真的要当众这样吗?
李承阳有些犹豫。
不上吧,平白辜负了这么好的一架僚机。
上吧,都已经拉扯了这么久,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总觉得差了点儿意思。
思忖良久,李承阳终于狠狠的一咬牙走了上去。
宽袍之下的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不会真的要摸吧?
他要摸哪里啊?
忐忑之中,李承阳站到了面前,又伸出了右手……
“哈哈,这手一摸就是素素姐的!”
舒缙云愣住了,这小子难道突然转性了,还是说他真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了安素素?
萧燕燕也愣住了,这小色狼怎么就只是隔着袍子摸了摸手,要是这就没了下文,那一半南薰殿岂不是泡汤了?
岳安娘也愣住了,除了舒缙云和萧燕燕,她也是知情者,她也没想到李承阳会这么客气,居然只是隔着袍子摸摸手就算了。
岳银瓶兴趣盎然的挽住慕容昭:“这样也能摸出来?”
慕容昭一脸不忿:“若是换了我,表哥肯定摸不出来,不信你让来摸摸看!”
渺渺却是看出了一点儿端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有十三还是那副关我屁事的样子。
做出这样的决定,李承阳觉得自己是很委屈的。
但安素素却是比他更委屈。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委屈,而且心头还有些很奇怪的念头。
比如说……
难道我当真就那么不堪,连摸都不肯摸一下么?
再比如说……
他终究还是嫌弃我的……
“无胆小贼!”
舒缙云突然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又给萧燕燕使了个眼色,萧燕燕心领神会,突然便是一声高喝:“陛下猜错了!”
猜错了?
李承阳就是一愣,这怎么可能?
安素素也是一愣,难道我不是安素素?
两人几乎同时扭头看向萧燕燕,就见她银牙一咬:“再给陛下一个机会,仔细摸过再猜!”
我了个去!
这是逼着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安素素豆腐啊!
李承阳差点儿没血溅当场。
安素素更是直接懵逼。
就在此时,舒缙云也幽幽开口:“承阳,她可是我这一队的人,你若是猜错,我就惨了,既然太后都不介意,你就重新摸一遍,摸清楚了再猜嘛!”
竟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李承阳瞪大了眼睛在舒缙云和萧燕燕两人之间来回梭巡,这俩儿不是死对头么?
怎么突然携手帮自己拉起皮条来了?
就在他惊愕不已之时。
身侧佳人突然猛地抬手揭开脸上的面具:“公主作弊,此局不算!”
不是安素素又是何人?
素来静雅如水的她,此刻却是义愤填膺,看向李承阳的美眸又似带着几许哀怨。
便是这若有若无的几许哀怨让李承阳心头一震。
紧接着便后悔不已。
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分明便是希望自己摸的啊!
真是脑子进水了,想那么多做甚?
正自懊恼,一道瘦小的倩影便猛冲而至:“陛下,陛下,香妃娘娘要生了!”
……
……
三日后,崇明殿。
今天的大朝会显得很是喜庆,无论是李承阳,还是文武百官,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香妃娘娘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大夏朝喜得皇子,而且个头儿还那么大,听说哭的第一声差点儿把蕴香殿的屋顶都给震塌,如此威猛,岂是凡俗?
更重要的是陛下有儿子了,这可是国之大事,亦是国之大喜!
虽然安沐兮尚未封后,这孩子在嫡长之中只占了一个长字,但也比没有强多了。
以李承阳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要是他没儿子,恐怕如今站在崇明殿上的这些人将来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毕竟如果李承阳无后,那在他死后,皇位可就要落到齐王李承煊一脉头上了。
人家虽然还在九霄山守陵,但儿子可是早就生好了的!
如今李承阳也有儿子了,那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将来被秋后算账了。
欢喜之余,众臣心中一块大石也总算是落了地。
又是颜子卿第一个出列:“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喜得麒麟龙子,实乃大夏之福,社稷之幸!”
拍马屁这种事怎么能少了蒋琮:“陛下喜得贵子,臣以为当与民同乐,大赦天下!”
孟德宝连忙跟上:“臣附议!”
“臣等附议!”
小酸奶给老子生儿子,关天下人屁事?
李承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赦什么赦?当初翠花儿出世都没赦,怎么狗蛋儿一来就要赦了?”
“再者说了,若是生个儿子就大赦,以朕之强悍,我大夏律法今后岂非要成摆设?”
说到这里,大手一挥:“都给朕听着,从今以后我大夏没有什么大赦,这就算是祖训了……另外,狗蛋儿百日宴时,众卿可都要来啊,朕今日一并通知,届时就不发帖子了。”
群臣立时齐声高呼:“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心里也同时骂了一句。
妈的,又要破财。
“好了,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蒋琮连忙又答道:“启禀陛下,百越路政已然拟定妥当,还请陛下过目。”
“能赚钱么?”
“嘿嘿,臣先前还以为这事儿要亏到姥姥家去,谁料细算下来,竟是大有……启禀陛下,赚不了几个钱!”
蒋琮突然改口,众臣哑然失笑。
李承阳却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样儿,朕当初既然让你拿钱修路,那挣多挣少就都是户部的事,朕没打算要!”
蒋琮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嘿嘿……陛下英明,臣请陛下恩准待百越之路完工之后,再多修几条这样的路!”
“往哪儿修?”
“大夏二十三州可修,北凉可修,新罗百济可修,西陵十国花剌子皆可修,总之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修!”
李承阳乐了:“你这是要把咱大夏搞成基建狂魔啊?蒋爱卿,朕送你一句话,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话音落下,群臣又笑了起来。
蒋琮却是瘪了瘪嘴:“陛下,短期看来,修路开渠,确实耗费民力,但长远来看,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李承阳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但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此事不急,待朕寻来澳州之铁、美州土豆之后再说也不迟。”
说完这话,又看向礼部尚书季明杰:“最近倭人和西陵有什么动静没有?”
季明杰连忙答道:“启禀陛下,倭人和西陵皆无动静,反倒是百济王上书请表,状告诸葛丞相。”
百济王状告诸葛亮?
李承阳立时来了兴趣:“告他什么?”
“告他大肆征用百济之民,砍伐山林,开荒垦地,却又不许他们耕种,故此上书告状。”
“哈哈哈,干得好,看来他没有忘了朕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