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姐!
岳银瓶瞬间惊醒,美眸之中闪出一道厉色:“暴君,我杀了你!”
下一刻,寒芒闪动。
淬毒的银针狠狠的刺进了李承阳的胸膛……
心头刚刚升起的狂喜瞬间就被浇灭。
李承阳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胸前的银针。
那银针之上,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有毒!
李承阳立时大怒,抓住岳银瓶的皓腕,朝着两边猛地一掰:“你要杀我?”
此刻的他,额头青筋崩裂,双眼血红一片,状似疯魔,煞气滔天。
岳银瓶被吓得浑身战栗不止,但依旧梗着脖子,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你这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暴君恶贼!”
“哈哈哈,暴君恶贼,说得好,我现在就暴给你看,恶给你瞧!高力士,给我守好大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进!”
话音落下,左臂一送,右臂高高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击在了岳银瓶雪白的颈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长的睫毛下,睁开了一条缝。
然后,两条秀眉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手腕脚腕都被红绸绑住,倒是能动,但幅度十分微小。
短暂的惊愕之后,岳银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挣扎不止。
下一刻,暴君恶贼那张令人生厌的俊俏面容便出现在了眼前:“你叫什名字,受何人指使?”
岳银瓶就是一愣:“你没死?”
话音落下,李承阳便是一声冷笑。
岳银瓶顿时懊恼不已,方才要是扎他的胳膊就好了!
但天下没有后悔药。
她也知道,自己终究是难逃一劫了。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但她却不肯在这暴君面前露出半分软弱,紧紧的咬住贝齿,恶狠狠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李承阳却是露出邪恶的笑容,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杀了你?哪儿有那么便宜!”
岳银瓶只是稍微一愣就明白了那目光的含意:“我……你……你不得好死!”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也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岳银瓶终于彻底的崩溃了,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父亲被诬,全家待斩,莫先生死了,舒姐姐也为了我而被……我却和仇人……”
“呜呜呜……你这暴君,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父亲被诬,全家待斩?
那不是岳鹏举么?
这难道是岳鹏举的女儿?
那关在牢里的又是谁?
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
李承阳的眉头立时紧紧的皱了起来,试探着问道:“你是岳安娘,还是岳银瓶?”
岳银瓶闭口不答,她知道自己不能说。
一旦说了,等待着岳家上下十几口人的,恐怕就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了。
还要逞强是吧?
李承阳邪魅一笑。
……
“老高,快,城北十里……卫青,调兵,快去调兵!”
李承阳一边手忙脚乱穿着衣服,一边奔向殿外。
听到他的声音,高力士连忙推开殿门:“陛下,何事惊慌?”
“快,燕王,燕王……”
“燕王怎么了?陛下别急,慢慢说。”
李承阳这才顺了一口气:“燕王在城北十里的皇家别苑,快,快去,晚了人就跑了!”
高力士先是一愣,随后眉头大皱:“陛下,消息可靠么?”
“可靠不可靠,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趁他身边儿没兵,赶紧把人捉回来,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你倒是快去啊!”
李承阳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推了高力士一把。
高力士这才一咬牙:“陛下放心,只要燕王在那儿,老奴就一定把人抓回来!”
说罢扭头就走。
李承阳又大声喊道:“卫青,卫青,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话音落下,十三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陛下,长林军在宣武门外闹事,卫将军前去镇压了。”
长林军闹事?
李承阳就是一愣。
不可能啊!
岳鹏举又还没死。
难道是……
李承阳突然转过头去,远远的看了一眼岳银瓶,眉头便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好毒的连环计!
“十三,帮朕看好这里,千万别让她出事!”
“诺!”
扔下这么一句话,李承阳几步便冲出南薰殿,朝着宣武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