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悟空是个二把刀,原来说三天的活,三天能装三辆车,结果到了干了四天,就弄出来一辆车,结果不尽如人意。
花木兰说与其找汗王墓还不如去高昌人的王陵,那可是直接过去取钱就行。
四驴子说找汗王墓就相当于买彩票,有一个亿摆在那,只要试对了六位密码就能取钱。
我也觉得应该留下来,浪费了这么多精力,怎么着也得弄出个名堂来。
赵悟空那边是指不上了,许某人又心生一计,线圈能他娘的装车底下,那装鞋底子里也是可以的。
双肩包背电池,鞋底子安线圈,直接弄个耳机当信号接收器,妥妥的人体金属探测器。
赵悟空说我的想法能实现,他一天就能做好四双鞋,老子想呵呵他一脸,直接买现成的仪器,回来拆装后装鞋里。
这样很简单,只需要将设备原有的电线接长就可以。
在用了三天和牺牲了五双鞋之后,赵悟空做出来的东西可谓完美。
四驴子和赵悟空开车搜寻乡村小道,我和花木兰在农田里手拉手行走,和他娘的搞对象似的。
说实话,花木兰没结婚前,我觉得没什么,可结了婚之后,我还真有点稀罕他了。
果然,孩子是自己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
按照划定的范围,我们最少得搜查二十多天才能走完,可克达拉是生产建设兵团,别的地方的行政级别都是省市县乡,这里是师团连,也就是说外面的城市是乡,这里是连部生活区。
不管有没有当兵的,听到连部这个词都让我觉得菊花一紧。
所以,我们没敢住宾馆,而是去了铁匠家,租了一间房子,给出的理由是我们要在这写生。
没错,许某人是美术专业的大学生了,咱们有艺术家的气质,我呢普普通通,也就算是个传统艺术,人家四驴子骨骼惊奇呀,绝对是抽象派的。
铁匠是个老光棍子,一个人生活,家里并不富裕,没什么电器,连灯都是白炽灯,灯线连接到了炕沿下面,很有年代感。
三间屋子银匠住一间,另一间租给我们,他说我们是学生,没有钱,看着给就行,他小时候,家里还住过知识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新疆加上知识青年的关键字,许某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天浴》这部电影,讲的是女知青想要提前回程出卖肉体的故事,没事可以看看,要找未删减版的,和裸露的肉体相比,时代背景更让人窒息。
我们说五千块钱一个月,包括我们的三餐,他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银匠说不用那么多,给个四五百意思一下就行。
铁匠很少说话,白天干活,天黑就睡觉,偶尔能听到铁匠半夜醒来抽烟的咳嗽声。
和我们吃饭的时候,铁匠也是独自喝酒。
相处了几天,我们基本上没有交集,当然,我们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我和花木兰一天走二十多公里,辛苦是应该的,可没发现着实让人心塞。
后来,花木兰的身体不适合运动,四驴子说换一下,他和赵悟空徒步,我和花木兰去开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徒步,不为别的,只为安全,我怕猴哥改装的车会爆炸。
找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只剩下失望,我开始怀疑一开始就错的,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多再找三天,找不到赶紧撤,在这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赚钱的机会。
我也一度怀疑赵悟空的设备有问题,我还特意在铁匠家试了试,那报警声滋滋的,震得许某人脑壳子嗡嗡响。
设备没问题,那就是这片土地的问题,其实,四天的时间,我们连四分之一都没找到。
我联系万把头打探其他队伍的进度,人家也很努力,有的努力和新疆妹子培养感情,有的专门练习赌术,反正就是没人干活。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不仅是傻儿子,还他娘的是个傻逼。
还有一点,我们快要露馅了,说是美术生,每天拎着个画板出去,晚上又拎着个画板回来,一幅画也没画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过去了,许某人还是不死心,就像是刮彩票一样,连刮十张不中奖,总觉得下一张会中奖。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再找三天,到时候没有线索直接走,谁不走谁是孙子。
在继续寻找之前,我们想休息一天,出去玩?
根本不可能,休息一天我只想在炕上躺着,除了上厕所绝不下炕。
赵悟空在一旁调试设备,四驴子出门看看西域小美女,花木兰还真出去画画了。
花木兰画画的技艺,说是幼儿园的水平,还得是小班的,怎么说呢,新疆马硬是被花木兰画成了元始天尊的坐骑四不相,要是放在清明节,这玩意都能当成小鬼卖出去。
四驴子更绝,他认识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美女,根本不闲着,就跟人家小美女田间地头里走。
可能是这几天的劳累,也可能是我和四驴子没用好话评价她的画作,花木兰像是个怨妇一样,坐在炕头抨击四驴子老驴吃嫩草的行为。
四驴子真是百口莫辩,人家有信仰,不能随便结合,连个手都没拉,单纯地散散步,互相了解。
关于吃嫩草的行为,四驴子用几句话就让花木兰闭嘴了,四驴子道:“喜欢年轻的就肤浅,对吧。”
“对。”
“十大元帅中,夫妻年龄差距最小的是9岁,最大的年龄差是30岁,十对夫妻平均差距是18岁,来,你评价一下?”
花木兰懵了。
许某人也懵了,历史,还是四驴子研究的明白。
我觉得花木兰要是说什么虎狼之词,四驴子能当场举报。
花木兰语塞,用粤语说了一段比我命还长的话,随后转身到一边玩手机。
四驴子对我挑了挑眉,宣告胜利。
赵悟空没有反应,一直在那调机器,四驴子轻踹一脚道:“他妈的,你倒给点反应呀,不统一战线了呀。
“吓我一跳。”
“调试一天了,还没完事呀。”
赵悟空深吸一口气道:“完了。”
“完了你还摆弄个球。”
“不是,我的意思是完犊子了,调试坏了,这破鞋底子,放哪哪响。”
我心中大喜,立马道:“走走走,明天咱们就走,去吐鲁番,妈的,走了快半个月了,卵子磨铮亮。”
花木兰问:“四双都坏了?”
“啊,狗哥脚太臭,熏坏了。”
我骂道:“滚王八犊子,是老子辛苦走坏的。”
赵悟空叹气道:“我试了一下,院子中有铁,可屋里没有呀,房前屋后也响。”
我惊呼道:“卧槽,地下不会有东西吧。”
“不可能,不是那种断断续续地响,是一直响,信号很强,估计是你的大汗脚让线圈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