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数十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清扫北楚朝廷一切的潜在隐患后,花沓峰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北楚第一权臣。驱了猛虎来饿狼,北楚皇帝杨邦深知如此,但也无可奈何。
早朝,文臣武将如约而至抵达了金殿,宰相花沓峰亦是站在最前面最显眼的位置。片刻后,随着一名太监的高喊,皇帝杨邦从偏门缓缓入内。面色凝重谨小慎微的皇帝杨邦入殿后瞥见了花沓峰板着个脸盯着自己,不得不强颜欢笑对着宰相露出笑容,而后径直走向龙椅缓缓落坐,扫视着殿中群臣,发现多数皆为年轻之面孔。
宰相花沓峰步履稳健走到金殿中间禀报道:“启奏陛下,赤平城内外一切篡逆之辈已被臣肃清!陛下可高枕无忧了!”杨邦盯着花沓峰久久不出声,明白宰相提起此事不仅是禀报事情的进展,更像是讨功!但知道又能如何?杨邦望着下面的群臣如虎狼一般盯着自己,心中不免发怵。咳嗽几声后,杨邦说:“爱卿真乃北楚之肱股之臣!朕之张良萧何!传朕旨意,加封宰相花沓峰为功成侯!赏金三万!”杨邦话音刚落,殿中鸦雀无声,群臣的虎狼怒视咄咄逼人令杨邦有些喘不过气,杨邦瞥视到宰相花沓峰杵在原地,顿时便明白这封赏不足以填补其吞天之胃。花沓峰虽然一言不发,但闭口不语的对峙,有些逼宫之意。杨邦为了不让事态发展的过于恶劣,于是改口道:“朕刚才所言,言错了。把宰相的功成侯爷改为川国公!赏金增添两万!并赏赐土地三千。”说完,杨邦瞥视着群臣的反应。花沓峰这才心满意足的朝着杨邦跪拜大喊道:“皇帝隆恩,臣万死不辞!”花沓峰话音刚落,群臣一同大喊:“皇帝隆恩,万死不辞!”
下朝后,川国公兼宰相花沓峰便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金丝禅木制成的撵车开到金殿正门口。在一群文臣武将的簇拥下浩浩荡荡上了辇车。此等消息皇帝自然知晓,但敢怒不敢言。
晌午时间,花沓峰正在府中观赏各地州府“送来的”文玩字画。一名家仆从旁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得禀报:“大人,有一人自称是您的故友,此刻已在府外等候,要不要见?”花沓峰听后并没有移开观赏字画的眼睛只是呵斥道:“故友?我有何故友?你让他把东西搁到院子里,留下他的姓名籍贯,让他走就是了,本相没时间见什么故友!”“是。”家仆领命后向着外面走去,片刻后又折身返回再次打搅花沓峰,家仆喊道:“老爷,您那位故友自称姓张,自南方而来。”花沓峰的雅兴被再次打搅,有些不耐烦呵斥道:“什么姓张姓李的!我管他姓什么!南方,南方他……南方而来姓张?”花沓峰明白了是张玉寻他,心中已无观赏字画游玩之心。已是位极人臣的花沓峰此刻无比爱惜自己的羽毛,若是让旁人知晓自己与武国人暗通,那自己的下场必然不比蒋睿好!可张玉乃公主之夫婿,算是北楚皇室之人。若是杀了,又恐惹火上身。等等!花沓峰正思考时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邪笑说道:“可此刻,我若不说,便无人知晓他是驸马啊!”花沓峰心中想到一条狠计,也顾不得收起桌案上的字画,直接喊道:“将张公子请入府中,本相要亲自款待。”随后,花沓峰转身从身后的一个盒子里拿出‘阴阳酒壶’,此壶甚为巧妙,壶把上有一机关,按下便是阴壶不按便是阳壶。一切准备就绪后,花沓峰直奔大堂而去。花沓峰瞧见那位自称是南方而来的张姓故友,顿时有些惊呆。
“怎么是你!张公子呢?”
花沓峰与李有曾见过一次面,所以一眼便认出来此人不是张玉而是李有。李有瞧见花沓峰向自己走过来,顿时笑嘻嘻的鞠躬祝贺道:“主公此刻正有要事办理,特地命我前来代为祝贺。恭祝花沓大人高升!”花沓峰本以为是张玉亲自前来,准备设宴款待将其毒杀,但没想到是李有代为前来,这让花沓峰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得将‘阴阳壶’藏匿身后,但还是被李有瞧见了。李有看到花沓峰小心翼翼的怪异举动,又想到临行前主公交代,便明白花沓峰此人已不可信任,但还是想要试探一番。李有说:“花沓伯父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还藏起来了呢?”花沓峰脸色尴尬得说道:“没事没事,就是一些陈年佳酿,本以为是驸马前来,特地命人取来想要与驸马一醉方休呢。”李有冷笑一声说道:“无妨,既然花沓伯父如此照顾驸马,那小人带回去转交也是一样的!”李有说完便装作想要拿的架势试探,花沓峰见状大吃一惊!心想:这岂能让你带回去?于是,花沓峰呼喊外面候着得家仆而后将‘阴阳壶’交予家仆,随后解释道:“汝有所不知,此佳酿乃是特制!打来需要快快饮用,若是带回去便失了醇味,岂不是让驸马误以为伯父不以好酒相待?”李有装作惋惜的样子说:“哎呀,那看来主公今日要错过这一壶‘好酒’了。”随后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花沓峰不想与李有在这过多言词,于是邀请李有入座后便开门见山询问道:“今日寻我,不止是来祝贺吧?”李有说:“伯父果真是聪慧无双!实不相瞒,小人此番前来不仅是替我家主公为伯父道贺,更有一事要与伯父商议。”花沓峰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问道:“何事?”李有环顾四周未发现有人窥听之后谨慎得说:“还请伯父,劝北楚当朝陛下不要对武国再起刀兵!武国此刻已然无再战之力,两国何不握手言和休养生息?对黎明百姓而言,民心所向啊!”所花沓峰听到李有言,故作思考模样,但心中早已有答案。片刻后,花沓峰故作纠结的姿态说:“驸马果真爱子如民,令我敬佩不已!但,我仅是一朝之宰相,又何德何能决定陛下之决策呢?不过,你此番回去转告小侄,请小侄放心,我自会全力以赴尝试一番,但我不能保证必成。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事情,改日再谈吧。来人送客!”花沓峰完全不给李有说话的机会,自己将想法表达后便高喊家仆送客。顷刻间,数名家仆冲入大堂将李有团团围住,李有瞧见这般阵仗,明白此刻若是再多言恐怕就很难“完好无损”的出这宰相府。于是,李有起身朝着花沓峰作揖说:“既然如此,那烦请伯父多多费心,伯父之意,小人自会转达,小人先行告退。”随后,在数名家仆的‘相送’下,李有离开了宰相府。花沓峰望着李有离去的背影,心中杀心骤起。
李有离开宰相府后并没有返回与尚书府有一墙之隔的住宅,而是兜兜转转入了一家繁华的商铺内。正所谓狡兔三窟,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有穿过染布的库房直奔后院,在里面找到了等待已久的张玉。李有走到张玉身旁说:“侯爷,果然不出您所料,花沓峰此人狼子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此番我前去,花沓峰已准备毒酒准备毒杀侯爷,但看到是我不是您,赶忙将毒酒收起。随后我将您所说之事一五一十得转达给花沓峰,但花沓峰并不愿意劝阻皇帝派兵进犯武国。”张玉笑了笑说:“都是情理之中。”李有不解其意开口询问:“情理之中?我不太明白。”张玉解释道:“淳先生之前虽然无官位,但其影响力十分巨大,花沓峰借着淳先生之赏识攀上兵部尚书之位,淳先生还在时,花沓峰自然视淳先生如父,力保其势。现在淳先生已驾鹤西去,宰相蒋睿必然对其打压,虽并未罢免其尚书之位,但也是岌岌可危。后因为我言明其利害,协助一同诛杀蒋睿,使他成为新一任北楚宰相一步登天,此刻大权已然在握,又怎么会理睬我这等无名之辈。至于不愿劝阻进兵,花沓峰虽然官居宰相之位又有国公之爵,看似位极人臣但还缺少一物。”李有赶忙追问:“何物?”张玉说:“兵权!如今北楚朝野已无势力匹敌花沓峰之集团。花沓峰不仅不会劝阻,反而会全力支持杨邦进犯武国,这样就可以安排其党羽掌握兵权!以花沓峰之狼子野心,日后掌了兵权,恐怕还会剑指皇位!”张玉所言令李有毛骨悚然,李有虽不及张玉之智但隐约也能猜出一点,但确实没想到花沓峰居然有如此大的贪念!李有慌了神询问道:“侯爷,那我们眼下是不是要快点离开赤平城?万一哪天花沓峰与我们撕破脸皮派兵围剿,那我们岂不是无处逃生?”张玉听后沉默不语,惹得李有在一旁急的上蹿下跳。
又过数日,果不出张玉猜想,在一次早朝上,皇帝杨邦提出要趁着武国群王纷争、国运动荡之际派兵将其一举消灭。本以为如此大动干戈会遭到反对,但不曾想却得到了群臣的一致支持!并纷纷开口夸赞陛下其龙威当头,武国军队不攻自破一些的话。皇帝与群臣一拍即合,随即便调动军队准备进犯武国。
北楚大军临出发之前,花沓峰还有一块心中疙瘩没有解开,那便是张玉。但此人不能像蒋睿那样堂而皇之的围剿消灭,反而是要私下进行。此人身份特殊又与自己有往来,绝不可让人知晓!花沓峰在此期间也曾派人潜入与兵部尚书府邸一墙之隔的人家小院,但早已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而出征之日迫在眉睫,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夜晚,花沓峰在床榻上思来想去,突然心生一计,那便是皇室公主杨楚!花沓峰心中所想:既然寻不到张玉之踪迹,那便以妻子要挟张玉现身而后诛杀。
不得不说,此计虽狠辣但十分有效。
次日,也是北楚大军出发的前两日。杨楚所居住之地乃先帝特别下诏:‘非皇帝,则其他男性不得入内’。无奈之下,川国公花沓峰只得提议要求皇帝杨邦前去探望一下自己这位妹妹。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杨邦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幸好杨楚是公主并非皇子,对杨邦不构成争夺皇位的威胁。在花沓峰的威逼利诱下,皇帝杨邦不得已只得摆驾前往探视,美名其曰是看望自己的外甥杨南璋。皇帝杨邦的龙辇直奔杨楚所在之地。杨楚居住之地的禁军护卫虽然人数不多仅有几十人,但这些人仅听从杨楚一人调遣。禁军瞧见皇帝的龙辇过来,众人面面相觑后为杨邦让开一条道路。杨邦从龙辇上缓缓而下,踏入了这从没来过的地方。一旁的太监瞧见杨楚并没有出来接驾本想开口训斥,但被杨邦阻拦。杨邦正准备进入楼房时,突然看到一名宫女搀扶着一个孩子嬉戏,宫女口中言说:“殿下慢慢走,左脚右脚左脚右脚,真棒!”一旁的太监见状咳嗽几声示意皇帝在这里,宫女听见有人咳嗽心想何人竟敢入这‘凤鸣楼’,于是转身看到皇帝杨邦,顿时大吃一惊赶忙朝着皇帝跪了下去,而杨南璋却不明白为何如此,只是依然自顾的左脚右脚的行走。杨邦瞧见那名男童,便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外甥,倒也并不生气。上前便想要抱起时,但杨南璋似乎不喜欢自己的这位舅父,被抱起的杨南璋在杨邦怀中发出哭声,哭声响遍凤鸣楼。随后,便听到从楼上传来女人轻盈的脚步声,女子口中还不断的嘟囔着:“小领!怎么回事呀,殿下怎么哭了?”而后另一外宫女小云从楼上急匆匆的下来,看到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此刻正抱着小殿下,而后又瞥视到杨邦身后的宫女们便明白了此人是皇帝。于是,小云下了楼便朝着杨邦叩拜。杨邦抱着杨南璋,杨南璋十分闹腾的小手小脚不停的试图挣脱怀抱,杨邦也被这外甥惹得心烦,于是放下外甥后唤来那两名跪拜的宫女说:“看来咱们的小殿下不喜欢朕,你二人速来将小殿下带走吧。”小领离得最近,听到皇帝所言后刚忙起身弓着腰上前将杨南璋抱走,原本哭泣不止的杨南璋在小领怀中渐渐情绪平稳下来停止了哭泣。杨邦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杨楚之踪迹,于是开口询问:“公主呢?怎么不见其身影?”宫女小云赶忙开口解释道:“回陛下,公主此刻正在二楼小憩。”杨邦本想上去探望,但杨楚正在小憩,即便他是皇帝但贸然前去也有伤礼仪。杨邦说:“罢了罢了,既然七妹在小憩,那朕就不上去叨扰了,这些都是给七妹还有外甥带的东西,你二人代为收下转交就好。”说完,数十名宫女从杨邦身后走出,将所携带之物品依次排开放在一楼角落处。事后,杨邦并未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二楼的杨楚窥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细嫩的玉手早已攥握成拳。
皇帝杨邦探望妹妹杨楚的事情在朝野传开,不明所以的百姓以为杨邦是爱护妹妹的好兄长,又加上花沓峰的暗中煽动,使得百姓的记忆里逐渐质疑杨邦弑帝弑父之行为的真伪。在拥护爱戴下,自然有人明白这话外之意。张玉双眼充血怒火攻心的在房中怒视着天空,张玉明白花沓峰这是逼自己现身!今日前往是探望,明日也能前往,到那时可不一定是探望了!
现身必死!不现身则妻子有危!很明显,张玉选择了前者。
次日,也就是距离北楚大军出发的前一日。城中将领早早的来到集结之地整装待发,赤平城中此刻兵甲不足千人,花沓峰心中仍是不敢小看这位驸马,便私自从军中调兵数百潜伏赤平城诛杀张玉,不过这一切早就被张氏子弟窥探到,这一信息也禀报给了张玉。张玉与李有、许义三人听后,三人表现截然相反。许义身为虎将自是以力拒敌;李有倒是较为狡猾建议暂避锋芒;只有张玉笑了笑,心中已有诛杀花沓峰之计策。
晌午时辰,张玉准备离开商铺前往宰相府,许李二人虽然极力劝阻但无济于事,不过张玉在出发之前交予李有一封书信,命李有半个时辰内呈到皇帝面前,并告知李有之方法。半个时辰后,张玉出现在宰相府外。此刻的花沓峰并没有在书房内观赏字画,也没有雅兴观赏。花沓峰独坐在大堂中,桌上的热茶换了一盏又一盏,手中的玉珠也在花沓峰紧张的神经下旋转的飞快。片刻后,一名家仆上前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一男子自称名叫张玉前来拜见,不知道大人见还是不见?”花沓峰拍案而起大喊一声:“见!本相要亲自接见!”随后花沓峰出了大堂直奔府外。家仆望去,那平日里被大人视若珍宝的玉珠此刻已然被拍碎在桌案上。张玉衣着布袍孑然一人的站在府外恭敬的等候着,还未见过花沓峰的人影便听到府内传来花沓峰的郎朗笑声。随后,花沓峰迎上前去边笑边说道:“哎呀!张公子亲自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张玉面色露出笑容说道:“花沓大人平步青云,晚辈自当亲自前来祝贺。”随后,也不知是邀请还是硬拽,花沓峰握住张玉的手腕便进入了宰相府,随后转身对着家仆说:“今日府中来了贵客,所有前来拜访之人全部呵退!任何事不得打扰我等!”说完便拉着张玉直奔大堂。府外围观的百姓和府中的家仆看这二人如此亲密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忘年之交一类的感情。
入大堂,花沓峰便紧闭房门。花沓峰转身盯着张玉说:“汝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本相府外。”张玉倒是并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微笑说:“晚辈所行之事,无愧于心、无愧于天更无愧于礼。岂能与伯父这种见利忘义之人意行合一?”这话着实把花沓峰给呛到,自从自己除掉蒋睿之后,整个北楚就连皇帝都不敢对自己这般说话,本想发怒但突然想到张玉此刻只身一人处在这里已是刀俎上的鱼肉,临死前的蹦跶而已。于是,花沓峰笑呵呵得走到椅子旁坐下说:“没想到冯纯的弟子竟然也是这般口舌如剑之人,汝等胆识令我钦佩不已。”随后,花沓峰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毒药摆在一旁的桌案上说:“念在你我尚有交情的份上,我可留你全尸,你自行服下体面一些去吧。”张玉望着那瓶赤红色的药瓶笑了笑,花沓峰以为张玉不愿服毒自尽于是举起手臂拍了拍手掌,随后数十名身穿甲胄的士兵从一旁窜出,将手中的刀剑对准张玉,花沓峰说:“既然你不愿意体面,那本相便好心送你一程。来人啊!杀他了!”花沓峰话音刚落,张玉赶忙开口:“且慢!伯父,我已然孤身一人在这里,伯父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张玉所言确实不错,孤身一人羊入虎口,此刻被团团围住,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花沓峰听后笑了笑以为张玉有心求饶,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向后撤然后开口说:“行,到了阴曹地府莫要怪我欺负你,我予你言说的时间,看你这张嘴到底能说出什么花!”翘起了二郎腿坐在张玉的正对面,脑海中想象着驸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饶的模样,别提心中多爽了。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张玉只是面带微笑镇定的喝着茶,什么表情和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做。又过了一会,花沓峰的耐心有些被消磨殆尽,于是起身下令士兵斩杀张玉,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大人!大人!”
此等秘事绝不可被人发现!花沓峰怒斥着外面不长眼的家仆:“大胆!竟然敢打搅我与贵客交谈!你该当何罪!”外面那名家仆跪地解释道:“大人冤枉啊!是陛下来了,陛下来了!”花沓峰听后大惊失色,倒不是担心皇帝看到自己砍杀张玉之场景,而是怕皇帝看到自己不经请示私自调动军队!虽然花沓峰权势滔天,但终究没有兵权,暗地里这种事可为,但若是传出,花沓峰就是谋逆造反!正当花沓峰慌神之际也正当士兵面面相觑等待川国公命令时,张玉瞅准机会直接夺门而出!士兵见张玉逃跑还未等花沓峰开口下命令便追了出去。正巧遇见皇帝杨邦撞个正着!
皇帝杨邦本在御花园游玩,突然不知何处射来一支冷箭,这着实让杨邦吓了一大跳,身旁的禁军赶忙将皇帝护在中间。随后,一旁眼尖的太监瞧见冷箭上绑有书信,随后拆开呈给陛下。上面写到:今日午时,川国公花沓峰私自调兵集结于府邸准备弑帝谋反!这种危言耸听的事情,杨邦起初不敢相信,但想到素日花沓峰之行为举止,也不好说!自己身为九五之尊,朝廷上被花沓峰打压就算了,如今都有这种举措,此刻岂能坐视不管!于是准备亲自前去一探真伪,便带着皇宫内所有的禁军约有数百人直奔国公府一探究竟!结果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