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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张如兵临(1 / 1)


胡飞与齐白叶,两位难兄难弟分别之后,便依照齐白叶所言,携带皇帝血帕直奔军中寻找张如元帅。于是,胡飞便骑着快马一路向北而行,本以为四五日便可抵达,不曾想途中发生变故。因为太师王贵突然提高税收,倒行逆施,导致全国民愤高涨,更有出现揭竿而起讨伐暴政的大旗。一路向北而行,不巧的是遇到两拨人正争夺地盘交战,胡飞不慎身中一箭,此箭虽未伤至筋骨但箭头有毒,在逃离的过程中陷入昏迷之中。以至于胡飞抵达前线,整整晚了十日。

自李玉几人离开后,张如如同断了一条强有力的臂膀,但好在自北楚大帅铁牧死后,北楚新任大帅孙存被其重创。如今武强楚弱。张如带领士兵一路反攻,武国军队再一次攻入北楚境内的格尔沙。距离上一次攻入此番地域之时,还是几十年前武烈帝杨烈御驾亲征。时隔多年,重返此地,一切历历在目,恍如隔世。张如元帅率兵打扫战场准备一鼓作气继续向北进攻直捣赤平城。此时,一个噩耗传来,那便是胡飞带来的血帕。

“元帅!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北楚前来偷袭?”

“不是的,是从南边来了一个武国人,说是有紧急之事要面见元帅。”

“武国人?紧急之事见我?不见!如此北楚大军屡屡受挫,我军士气正盛正是乘胜追击直捣黄龙之时,谁也不见!全军听我号令!准备……”

“元帅!事关重大,还请元帅过目!”

那名士兵死死拽住元帅的马鞍,如此忤逆行为其罪不可赦,张如勃然大怒,心想一名士卒竟然也敢阻我军令!正准备呼喊左右以军法处置之时,只见那名士兵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上面写满了红色的字迹。张如瞪了士兵一眼后便一把将血帕夺了去。满是皱褶中间还有缝补痕迹的血帕在张如手中缓缓打开。片刻后,士兵心中犹如战神一般不可撼动的元帅此刻竟然失魂落魄险些从马上跌落。一旁的亲卫见状赶忙下马搀扶张如。

“元帅!”

“元帅!”

在众人的搀扶下,张如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过张如手中的血帕却是被风吹落,士兵见状赶忙跑去拾起,拾起之后也不敢窥看,原封不动的呈给张如。张如抬头看向似乎近在眼前的赤平城,而后又瞥了一看血帕。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片刻后,张如用力捶打一下右腿喊道:“全军撤退!”

“撤退?”

“撤军?”

“元帅,如今可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会撤军?”

张如何尝不知此番进攻是最佳的选择。自己扬名立万,为武国开阔疆土如此功绩必然名垂青史流传于后世之中!可他们不会懂,自己不能不懂!

数万人马在张如元帅的号令下纷纷撤出北楚境内的格尔沙地域,这让设计埋伏引君入瓮的淳术目瞪口呆。

“为何会突然撤军?莫非不是张如发现我的计策?”

“不应该吧,我军一路诈降且引入格尔沙之域,距离帝都赤平城仅数天之奔途即可抵达,如此战机不应该退啊!没理由啊!”

不过,张如确确实实退了兵,而且是全部。

上华关内,本就浑身是伤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胡飞原本健硕的身体此刻瘦了一大圈。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张如、张如、张如……”军中医师已经查看过胡飞的伤势,他只是操劳过度而且又没有好好得补充吃食,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他腿上的箭伤带毒,但好在他自己简单清理过伤口,虽不致命但手法太过于简单日后恐怕会留有暗疾。正当众人探讨此人是何身份之时,听到帐外突然传来骏马的嘶吼声,而后便看到一名独臂且威风凛凛的男子出现在军中。张如攥着血帕径直闯入帐中,本想询问具体,但是瞧见胡飞这般姿态,身旁的医师说明此人情况后,虽是心中心急如焚,但此刻也无计可施,临走自己告诫医师要全力以赴医治此人,要快!

张如返回帐中一人独处,不断观看着手中的血帕。这个笔迹张如十分熟悉,正是当朝皇帝杨由振的字迹,既然是当朝皇帝亲笔所写,恐怕这血迹……张如不敢再想,自己驻扎边境与北楚交战,日日奋战抵御着北楚的入侵保卫着武国的安危,没想到竟然从武国内部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正当张如思索时,常年在外行军打仗,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不过张如乃是要强之人,一直拖着身体,疲倦也是一直积压,此刻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时间,常年积压的疲惫一叠又一叠得涌上张如的神经,慢慢得张如便趴在桌案上昏睡过去。

“元帅!元帅!”

也不知睡了多久,张如在睡梦之中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便睁开了双眼。而后有一名老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张如认得此名老者,乃是军中医师。

“何事?”

“禀元帅,那人醒了。”

张如听后随即拍案而起,伸展一下虎背熊腰后便跟着医师前往。入帐后,放眼看去胡飞正在狼吞虎咽得进餐,左手一个羊腿右手抓起馒头便向嘴里塞,模样实在有些滑稽可笑。胡飞并未见过张如元帅,所以当看到一名独臂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胡飞也并没有理睬仍是大口吃饮。医师咳嗽一声说:“武国元帅到了,汝等还不起身!”“元帅?”胡飞早年参军,但那时候的元帅并不是张如而是常国公杨华。虽然看到眼前独臂男人觉得十分陌生,但其气势非凡眉宇之间暗藏磅礴之势!定然非同一般。将手中的羊腿放下,然后用衣袖简单擦拭了嘴角边的油渍后,便恭恭敬敬朝着张如作揖。不过还未等胡飞开口,张如早就迫不及待得询问道:“本帅问你,你这血帕可是从何而来?”“回禀元帅,乃是一位在朝中的故人历经千难万险传递出来,让小人快马加鞭给予元帅。”

张如打量着眼前衣衫不整、仪态浑浊的胡飞,没想到此人在宫中居然有故人。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如当日冯纯在佳双县第一次与张玉见面时,谁能想到那老头竟然是武国帝师。又比如说张如,张如损失左臂已是残废之人,可北楚军队谁曾想到一断臂求生之人竟然如此凶猛!

张如问道:“你这故人,叫什么名字?”胡飞答:“回元帅,小人的故友名叫齐白叶!”张如吃惊道:“齐白叶!你可说的是皇帝身旁的那个小太监?”胡飞点了点头道:“正是。齐兄与我乃是结拜之交的生死兄弟!齐兄将此信物予我,我必当誓死守护,将其安然无恙得交予元帅手中。”胡飞所言句句事实,但掐头去尾。不过眼前的张如却并不知晓。

听到此人竟然能说出齐白叶的名字,心中不安的想法更是坚定。朝廷,必然出现巨变!

于是,张如立刻号令全军开始返回武都城。数万人的军队,朝夕之间是难以集结调令,而且又有众多辎重粮草。不过眼下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张如命令士兵将大型攻城器械全部存放上华关;又命令士兵分批返回武都城城外集结。待张如一切安排好之后,胡飞便提出愿意投入张如麾下充当马前卒。张如打量着胡飞的身形,身材魁梧体型高大。又想到胡飞刚才所言,如此人物安排去当马前卒岂不可惜,不过自己缺一副手,便命令胡飞护卫在张如左右,但并无军衔,日后立功再论功封赏!

于是,张如带领前锋轻骑士兵火速返回。途经蒲城时,在城中听闻七王爷杨风率兵勤王护驾,已占领武都城。对于杨风,张如心中好感不佳。早些年张如跟随杨元徐元帅前往汴州,那时候张如还不是一员大将,只是一位鲜为人知的小将军。杨风此人设宴款待元帅杨元徐倒是对自己十分冷漠。尤其是杨风麾下的那个莽夫,竟然趁着酒劲对自己破口大骂!张如忍无可忍与之争斗,不曾想杨风竟然偏袒那厮责罚自己。此仇此恨,虽隔数年,但历历在目令自己难以忘怀。

不过,杨风为何会领兵勤王?

张如又命人多番打听,数人分头打探,可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杨风说是奉命皇帝血帕,特地从汴州领兵勤王而来。这话让张如疑惑不解,随即从怀中掏出那满是鲜血的皇帝手帕。信物?不是在我这里吗?为何杨风会有?难不成皇帝的密诏还不止一个?疑惑不解的张如便唤来胡飞,胡飞在军中正在给骏马喂草,期间也听到士兵口口相传的事情,心中也是疑惑,而后出现一名士兵寻到胡飞,说是元帅唤他,胡飞心中亦是明白元帅其意,于是放下手中的草料便跟着士兵过去。入门后,映入帘里的便是疑惑模样的张如,张如瞧见胡飞来到便质问他:“城中传言,王爷杨风身怀皇帝血帕奉命勤王护驾,是何意!”面对张如的质问,胡飞表现得并不慌张道:“禀元帅,陛下的血帕确实第一去向寻汴州的王爷杨风。”张如拿起桌上的血帕质问道:“那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元帅,杨风在汴州狼子野心。小人将此信物正准备递给杨风,却听闻杨风麾下几人商议借此机会行篡逆之举!小人趁着夜色漆黑仓皇逃窜。小人觉得元帅世代忠良,必是忠义之人,所以这才一路奔波寻到元帅!”“大胆!满口胡言乱语,竟然污蔑皇室中人!杨风乃是先帝的兄弟,怎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我看定是你胡言乱语。”张如说完便单手拔出宝剑,将剑锋对着胡飞,身旁护卫的士兵见状纷纷亮出兵器对着胡飞。

大丈夫立于世,自当忠义,如若不是,胡飞宁死!

看着手握宝剑对准自己的张如,又瞥视着周围的士兵。胡飞并没有慌乱,反而十分镇定得走到张如身旁,双膝朝着张如跪下说:“元帅,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骗之心。如若元帅不信,小人项上人头就在此处,元帅轻轻一挥手即可取走!”

张如听到胡飞所言,瞧着胡飞所为,心中赞叹不已,真乃大丈夫也!

张如此刻十分欣赏胡飞,对于胡飞的言辞心中也是较为信任,因为自己与杨风也有过节。于是,张如收起宝剑,上前搀扶胡飞,周围士兵见状也纷纷收起兵器。

“既然如此,本帅信你。那这么说,杨风此人伪造圣旨!皇帝岂不是岌岌可危!”

张如此刻慌张,脑海中不断幻想着各种坏景象的发生。可张如不知,陛下此刻已然驾崩,而杨风则在数日后称帝。

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为土匪出身的胡飞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但是胡飞十分挂念自己的结拜兄弟齐白叶。自那日分别后,已有许久未见。劫富济贫土匪出身的胡飞,自认为义字当头,不论何时何地,为情义,哪怕两肋插刀也甘愿赴死!

胡飞瞧见张如元帅这般心急如焚,心中所想不如趁机火上浇油,毕竟早一日抵达武都城,便可早一日救下齐白叶。

“元帅,既然皇帝此刻处于如此危难之中,那请元帅快快领兵火速返回!早一日抵达,便早一日拯救皇帝于水火之中!时不我待!刻不容缓啊元帅!”

胡飞趴在地上哭喊,没人看到胡飞脸上的表情,但是都能看到胡飞此刻“视君如父”的姿态。

张如与常国公杨元徐一样,皆世代食君禄。不同的是,杨元徐祖上百年前跟随武帝南征北战、开疆扩土,才有了今日之武国。杨家战绩斐然、功勋卓著,其杨家更有二位姐妹嫁入武国皇室之中,虽有同姓之间不可通婚之规,但皇帝特别喜爱二位姐妹,世人也不敢言说其词,为此特别赐封国公之位世袭罔替,七世,竟有三帅四将。张如祖上倒没有如此功绩,其祖上只因护驾有功被封为将军,亦无女子嫁入皇室所以在武国一直是平平无奇,不过在张如这一代赐封元帅已是家族之中古往今来最高。张如祖上皆是以忠义报国,张如在家族耳濡目染也是如此。

张如心中悲切,瞧见胡飞如此模样心中更为欣赏此人。

“刻不容缓!对,刻不容缓!快传我帅令,全军将士火速返回武都城!途中不准停歇!”

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又加上军中律法森严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习惯。张如说完拍案而起,也顾不得吃食便风风火火的寻到坐骑骑上骏马火速朝着武都城而去。

虎将带勇兵,其将如此兵亦如此。

数万将士马不停蹄得紧随元帅身后。千百公里的路程数万人奔途原本需要十日的时间,现如今只短短七日便抵达武都城郊外百余里处。不过军队并不是全部抵达,而是张如带领的先行军抵达,其后续军队则在几日后陆续抵达。

在昼夜奔袭的途中,张如听到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噩耗,乃是武国皇帝驾崩。原本计划马不停蹄昼夜不休最快三四日即可抵达,但是张如听到此噩耗后悲痛万分又引发旧疾,便从马上坠落。幸胡飞身为亲兵护卫在张如旁边,眼疾手快跳马而下将张如背了起来。元帅昏迷,全军将士不得已原地驻扎等候。昏迷数日后,张如才慢慢苏醒。身为军人常年在外交战难免身受创伤,今又急火攻心,张如此刻身体十分差,按照医师所言本该静养数月然后药物辅助治疗可以调养康复。不过张如此刻哪有时间修养,别说数月就是数天、数时辰都不可!不顾劝阻,强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床榻上起身穿衣而后继续奔驰。

虽说张如已是马不停蹄、昼夜不休,可毕竟天意不可违。张如抵达武都城郊外,已是杨风称帝之后。

张如并没有立刻进入武都城,反而命令其军队原地驻扎休养生息。张如独自坐在帅帐中伤感,胡飞则在帐外守护着但双眼不停地瞥视着里面的张如。

数日后,全军将士此刻正在操练兵马。从武都城内而来的几名太监突然出现在军营之中,为首那名太监怀揣着圣旨昂首挺胸得喊道:“张如元帅何在,陛下圣旨驾到,还不出来参拜!”太监话完,本以为士兵会纷纷朝着圣旨跪拜叩首,不曾想士兵竟然无一人参拜反而面露凶狠敌视着自己。这般模样着实让太监心惊,这张如莫不是有谋反之心?不过好在士兵只是敌视并没有拿起武器对准圣旨。圣旨驾到的消息传入张如耳中,张如听后心中犯嘀咕,自己本是千里救驾而来,不曾想救驾来迟皇帝驾崩,如今新帝继承大位自己是福祸难料。刚巧不巧,胡飞今日主动请缨打探消息去了此刻并不在军营之中。正当张如徘徊不定之时,舟匀、沈有功、沈有为和章武四位将军从帐外走了进来。四人朝着张如抱拳行礼。舟匀说:“元帅,皇帝圣旨驾到为何不去接旨?”章武也跟着说:“是啊,虽然我们千里奔突,奈何先帝驾崩,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张如听到二人的言语,紧皱眉头并未开口言说也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原地徘徊。沈有为倒是看出元帅的顾虑说:“元帅,依末将看来,不管如何,元帅是武国的元帅,并非先帝的元帅。”此言一出,张如的目光便锁定在了沈有为身上,瞬间豁然开朗。沈有为的这席话彻底解开了张如的心结。于是,张如离开帅帐直奔那名手持圣旨的太监,张如朝着圣旨单膝跪地高喊:“臣张如,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军中将士瞧见元帅如此,也纷纷跪拜。太监瞧见武国的元帅竟然独臂心中不免鄙夷,缓缓得拆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运,承皇命。元帅张如,常年与北楚交战保卫武国疆土战功斐然,朕倍感欣慰。令张如元帅,进武都城见朕,朕有封赏,钦此。”

“张如元帅,接旨吧。”

“臣张如,领旨。”

张如缓缓起身,走向太监而后取走圣旨。圣旨已经传达,这几名太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转身便要离开,突然,为首那名太监提了一嘴说:“张如元帅,陛下要召见你,是召见你一人,其余人在城外等候。”说完,便转身离开。

“都起来吧。”

张如一声令下,全军将士听令而动。

看着手中这道圣旨,心中百感交集,上一次接到圣旨乃是在玉琼关时,是先帝的赐封诏书。如今时过境迁已物是人非。既然新皇帝要见自己,张如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不过既然已经领旨,岂能违抗圣旨?于是,张如思量再三后便准备进城面圣。

胡飞此刻跑到那日与兄弟分别的地方寻找,胡飞吹着虎门寨特有的口哨暗号。片刻后,只见一旁树林中有一人躲躲藏藏,胡飞掏出匕首以为是有人暗算自己。树林那人小心翼翼得打量着身穿士兵服饰的胡飞,定睛一看后才认出这名吹着虎门寨口哨的士兵正是大当家。于是,此人从树林之中窜出,衣着破烂又哀嚎着:“大当家的!大当家的!”胡飞倒是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兽,不过仔细一看好像是老十,而且口中还喊道大当家的。老十发疯似的冲到胡飞身边哭喊道:“大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胡飞赶忙扶起老十,瞧见老十这般落魄模样心中十分悲痛,于是询问道:“老七老九呢,他们去哪里了?你为何会这般模样,我不是把身上的银两都给你们了吗?”老十哭喊道:“大哥!自你离开之后,我们兄弟三人按照齐兄命令在各地散播谣言然后在这里等待,一天一天又一天,我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齐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然后在前几天,突然从武都城出来的一些兵马,那群士兵来此地喝酒吃食,老九认出了其中一名士兵便是那日袭击虎门寨的士兵!老九便于那人发生冲突,虽然将他们打退,但是没过多久,那日与二当家单挑的那名将军率兵而来,老七老九用命掩护让我逃离寻找大哥报信,我也不知道大当家的你在哪,只能每天躲藏在树林中喝露水吃野草。”

老十说完便泣不成声,躺在地上发疯一般打滚哭喊道:“大哥,你杀了我吧!我看着老七老九被乱箭射死却无能为力。这几日脑海中一直重现,大哥,老十无能没本事!”

胡飞听后已是泪流满面,齐兄身死的消息自己也是刚刚得知,瞧见躺在地上痛哭哀嚎的老十心中又于心不忍不敢告诉,胡飞一把手将其拽起,二人抱在一起哭泣。

“广义!今生不杀你,我胡飞誓不为人!”

胡飞咬牙切齿嘶喊着。而后想到一些事情,便向老十询问,老十在胡飞的安抚下心绪平稳了许多,一五一十得回答了大当家的问题。突然,老十说出了一个关键的事情,便是发现从武都城出现几名太监模样的人从南城出来朝着西边去了亦不知为何。此言提醒了胡飞,太监模样?嗯……不好!胡飞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于是起身对着老十说:“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不料老十却是抱住胡飞的大腿说:“大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上我,我此刻除了大哥和齐兄已无亲人了!大哥要不带我,我今日便寻找那厮给虎门寨的兄弟报仇!”胡飞相信,老十此言绝对不是气话。胡飞扶起老十,二人四目相对。

“大哥带你一起走。”

老十喜极而泣,胡飞拉着老十便飞奔而去,不过毕竟是用腿比较费时费力,老十提起这家客栈有一马槽,里面有几匹骏马。二人一拍即合,便暂时先盗用几匹好马。

兄弟二人快马驰骋,按照老十所说,果真在官道发现那几名乘轿返回的太监,但只有为首那名太监乘坐,其他太监则骑马。胡飞示意放缓步伐紧跟其后。

“你们说这张如会不会甘心归降?”

“王公公莫要担心,张如今日已经领旨,陛下要见他,他不得不去。他去了,陛下必然会降服他。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元帅,而且还只有一条胳膊的元帅。”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哄然大笑。独臂元帅,古往今来从未出现过,真乃第一人!

胡飞现在全然明白,这几名太监携带圣旨去招降张如。若是张如被招降,那虎门寨的兄弟和齐兄岂不是白白枉死!不可,绝对不可!胡飞眼中爆发出冲天的杀意,让一旁的老十都不免胆颤。老十瞧见大当家准备掏家伙的架势,心中也是明白,于是从腿上也抽出匕首。

本是悠哉返回的太监车队突遭横祸,虽然携带几名护卫,但并不是禁军只是较为精锐的军人。人数差距并不悬殊而且又是突然袭击。很快,胡飞与老十便解决了战斗。不过胡飞留了个心眼放跑了一名太监。老十瞧见那名太监仓皇逃窜的模样心中十分好奇,于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为什么不做干净?”“我自有主意。”

于是,胡飞带着老十快马加鞭返回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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