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负伤后,杨风率领的军队和武都城两者之间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不过越是平静,杨风心中越是心急如焚。此次机会乃是天赐良机,时间分秒宝贵,决不可因为广义一人负伤而全军按兵不动!绝不可!
数日后,杨风召集军中将军、谋士在帐中议事。
“各位将军、智者,我军抵达武都城已有数日,如今寸步难行,可时间宝贵,多耽搁一秒,皇帝便多一分危险。我们决不能再等待了,以各位之见,该当如何?”
自那日深夜,广仁到访与张文密谈。张文本左右为难的心也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变得更加坚定起来。但是此计过于毒辣,又伤及人和,决不可以自己的名义献策。于是张文私下又寻到另外一位中年男子,该男子二十余岁投军跟随杨风,十几年的时间大小战役也有数十次,至今已是不惑之年,但功勋微弱且谋略欠佳,所以并未得到杨风的赏识重用。张文寻到此人,与其把酒言欢、对酒当歌,饮酒期间张文表现出对此人的才华十分赞赏又表现出对此人怀才不遇的遭遇十分惋惜,二人言语之间尽是真情流露。随后张文故作酒态将自己心中水攻之计献给此人,那人听后对此计谋连连叫好。如此妙计若是功成,岂不是大功一件!那人对张文感激涕零,张文眼见木已成舟,于是借醉酒之言潇洒离开。
杨风坐在主帅之位看着眼前的众人询问有何妙计,见无人作答,随后眼神看似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张文,张文明白杨风其意后,便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一旁的翁升。翁升早已准备好言辞献策但是过于紧张不知何时开口合适,突然感觉到身体被人推了几下,扭头看去发现是张文对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上前献策立功。翁升面露喜色,便从众人身后挤上前去,站在最前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张文则躲藏在众人身后,朝着杨风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杨风心领神会。
“翁参军,莫非你可有妙策?”
“禀主公,前些时日下官习读孙子兵法,从兵法之中寻到一策,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攻破武都城!”
“哦!如此快快说来!来人赐座。”
杨风一声令下,帐外的执戟郎中听到后便入帐内从一旁取出一个木制小板凳放到翁升身边后转身离开。虽说只是一个小板凳,但在翁升眼中却是高升之位!也不多客套,翁升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此刻翁升心中暗爽不已,上面是主公杨风坐在统帅之位,下面是级别比自己高许多的将军谋士!翁升心中有种扬眉吐气出人头地的感觉。
“翁参军?翁参军?是何妙策啊?”
正当翁升还在暗爽时,杨风在上面催促道,翁升听到主公在呼喊自己,立即回过神来,而后起身走到旁边架子上挂的地图边指了指说:“主公、各位请看,武都城城外地势低洼城墙高大乃易守难攻,可也有弊端。众人请看这里,距离武都城东侧大约十里处有一条大江,天气渐渐温暖,冰雪融化,此江必然水满高涨,若是我军派兵开挖水渠,将江河之水引到武都城处,便可水淹武都城!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武都城!”翁升说完便满脸得意的站在地图旁边接受着众人投来赞赏的目光,就连主公杨风听到此计都大为赞赏!帐中的武将智谋不足,看过地图简单分析后觉得此计可行纷纷表示赞同,但谋士之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听后简单思索片刻便看出此计的弊端,于是想上前一步道出,却不曾想被一旁的张文看在眼中将那位长者推到一旁抢先开口说:“主公,下官觉得翁参军此计甚是可行,如此说来不费一兵一卒岂不是妙策!”一旁的广仁也随之上前附和表示赞同此计并且自己可以领兵前去开挖沟渠。杨风瞧见帐中皆赞同此计可行,于是完全不等那名长者开口便下令依计而行!并且当场将翁升官升一级任命为王府中主簿且赏银五十两,还追命为督察官负责督查沟渠开挖工程,然后杨风便以有事为由急匆匆的离开帐中。翁升大喜过望连忙跪地叩谢,众人见主公一走于是也逐渐散去,只留下张文和跪在地上的翁升。
“恭喜翁主簿高升,王爷府中主簿乃从六品,日后平步青云小弟还要多多仰仗依靠啊!”
翁升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以及额头上的泥土,后听到张文的恭维声便春风得意的说:“张兄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张兄将此计告知于我,恐怕我还是王爷军中卑微之人,我有此功劳必然有张兄一份,这样吧,请张兄与我一同返回帐中,我二人把酒言欢!”
翁升答谢张文便开口邀请张文一同返回帐中饮酒庆祝,不曾想张文听后赶忙婉言谢绝。
“不不不,翁兄,主公今日将你官升一级又追命你为督察官,奉命监督沟渠开挖的事情,可不要今日因为饮酒而耽搁开挖工程。主公也说了,时间宝贵,刻不容缓!可不要让主公失望,也切勿让小弟的好意错付哦。”
“对!呀呀呀,你瞧瞧为兄我这太过于高兴了,差点把正事忘记了!既然如此,那为兄今日就不过多挽留张兄了,待功成之日,再好好与张兄把酒言欢!”
“好!那我提前祝翁兄步步高升!”
此后,杨风命令翁升为督军,命广仁、王军二位将军带兵两千前去开挖沟渠,众人领命后便拿着军令率兵而去。
距离并不遥远而且两千士兵并未过多携带兵器,铲子、铁凿等工具居多。仅数个时辰众人便绕过武都城寻到了翁升在地图上所指的那条大江。
其势汹涌宛如游龙一般肆无忌惮,其态波涛足可洗涮世间一切。
“这是大江吗?这明明是海水吧!根本看不到尽头!”
先行抵达的士兵看到这条巨大的流动的大江望而生畏!片刻后翁升骑着骏马也抵达这里,看到眼前的这庞然大物惊得有些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怀疑这地图是不是标记错了!随后从怀中掏出地图缓缓打开仔细查看,发现地图上只是标上武都城不远处有条江河但是没标明多宽多长源头何处。而后翁升拿起地图又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地势发现与地图记载的标记十分吻合,于是下令士兵开始开挖沟渠。
翁升在临走之际,主公杨风私下约见自己,言说是待破城之日便是自己位极人臣之时!有了这个动力,翁升格外的废寝忘食昼夜不休。
翁升、广仁和王军领兵两千虽绕城而行但也被城中探马探寻到其踪迹而后立即返回城中向赵荣禀报此事。
“赵将军!敌军分出大约有数千的人马绕城向着东边去了,小人探查得知为首那人乃是广仁将军!”
“广仁?难不成是广义的兄弟?”
“正是!”
“他跑那里去干什么?”
此话引起了赵荣的疑惑,自己射伤他的兄弟,按照情理来说必然是要为兄弟报仇雪恨,怎么还绕城而行直奔东方?随后赵荣命士兵取来地图查看,但是研看半天并未发现东侧有何可借助之势,只有一条大江……大江!赵荣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一旁的士兵见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赵将军面色难堪且惶恐不安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发生于是开口询问道:“赵将军,您说这敌军为何会向东而去,不直奔武都城而来?”赵荣心中顿时明白杨风为何会派出千余人马绕城向东而去,不过此事万不可说出,一旦说出城中必然人心惶惶引起大变,更甚者弃城而投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赵荣故作镇定的模样说:“不必惊慌失措,此计我已看破!此计是杨风派兵前去驻扎江河旁边阻碍我军取水罢了。可杨风却不知我城中水源并不是来自那条江河,他这般计策犹如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赵荣最后这句话引起众人哄然大笑,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愉悦起来,随后赵荣便只身离开了城楼返回太师府去。
自从杨风兵临城下后,太师府内早就无人问津,就连每日早朝众多大臣皆是抱病请辞,仅有与王贵联系紧密者才不得不上朝做做样子。王贵心中早就没有了政治野心,朝廷无事后便乘坐只有王公才可乘坐的辇车返回太师府。每日回到府中也没了贪图享乐之心,府中的稀奇花草也逐渐凋零落败许多。听闻赵荣一箭射中杨风麾下的大将广义,本是愁眉苦脸心中满是担心的王贵顿时眉开眼笑拍手叫好,更是将国库之中价值连城的珍宝赏赐于赵荣,又花费重金犒赏军队,让本就士气高涨的守军更是如虎添翼。此刻王贵正在用午膳,突然听到府内传来甲胄的声响,心想着必然是赵荣过来了,于是赶忙起身出去相迎,放眼望去果真是赵荣。
“我儿,还未用过膳食吧,快随父亲一同用膳,都是些上好的佳肴。”
王贵拉着赵荣的手臂便进了堂屋,并安排赵荣坐在紧挨着自己的那个位置上,赵荣看着满桌十几道菜的佳肴心中却生不起半点胃口,脸色严肃的闭口不语,一旁的王贵笑脸相迎看到赵荣面色凝重的模样便明白了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于是王贵命身旁侍奉的丫鬟全部退下并将房门紧闭,顷刻间偌大的堂屋仅剩这“父子”二人。
“我儿?为父见你脸色凝重为何会如此模样?前些日子不是射中了杨风麾下的大将吗?这是功劳啊!”
“义父,今日探马探得敌军的军情,杨风调拨数千的人马绕过武都城向东而去了!为将者正是当日被我伤中那人的兄弟,名叫广仁。”
王贵心中产生了和士兵心中一样的疑惑。既然是兄弟,为何会绕城而行不来报仇?
“我儿,广义的兄弟广仁?广仁广义听这个名字也确实像兄弟,你刚才所说绕城而行?是要包围武都城吗?”
“如果是包围武都城,情况或许比现在要好多了!”
“那我儿之意是?”
“武都城东侧数里外有一条大江,我觉得他们是前去开挖沟渠引江水淹武都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贵听后情绪万分激动!直接拍案而起。这般令人瞠目的反应让赵荣有些看不懂了,按照兵法来说,引江水淹武都城乃是上策!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大破我军,为何在义父眼中怎么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义父,杨风此番借助水势攻破武都城是极有可能的!到时滚滚江水铺天盖地而来,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
“绝不可能!我儿你要明白,此城乃武国之帝都!是武国政治的中心更是武国皇帝所居住的地方!杨风领兵勤王又怎么可能敢水淹武都城。你可知水火无情,这若真是将那滔滔江水引来,别说我等性命不保,就连皇帝都岌岌可危!杨风绝无此胆大行为,除非……除非!除非他想借助水势将皇帝淹死,皇帝杨由振膝下并无子嗣,杨风再以皇叔的名义称帝!杨风此人心机,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当年就不该放他离去!”王贵说完一下瘫软在椅子上,一旁的赵荣从未见过义父如此慌神,心中也更是慌乱起来。
“义父!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一句束手待毙倒是点醒了瘫软无力的王贵,自己何曾束手待毙?昔日家贫无粮自己也未束手待毙;昔日跟随先帝几番命丧北楚,自己也未曾束手待毙。对天而言,自己所作所为不合天道;可对自己而言,誓与天斗与地斗直至毁灭!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那条大江,我前些年游玩过一次,其势凶猛无比难以驾驭,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对了,你现在立刻派兵骚扰他们,延长他们开挖沟渠的时间!”
“是,义父,孩儿现在就领兵去偷袭!”
赵荣领命后大步流星得朝着府外跑去,可就在即将抵达府门口的时候,赵荣突然缓缓转过头回视一眼正徘徊不定的王贵,眼神透出阴狠之色转瞬即逝,随后便离开了太师府。
赵荣返回军中并未直接前去偷袭,而是派几名士兵乔装成百姓模样放出城去,而去细细打探杨风是否要水淹武都城还是自己多想了。几名‘百姓’自北门而出向东而去,一路装作逃亡的模样,衣着又是简陋不堪,常人所见必然相信无疑。数公里的路程并不遥远,几人仅仅一个时辰便健步如飞得抵达那条大江。几人望去,果不出人所料。这里数千名士兵正在开挖沟渠,引大江水淹武都城!几人明明白白的探查到敌军的意图后便原路返回。这条十分重要的消息告诉了等待已久的赵荣,赵荣得知开挖沟渠的士兵仅仅上千人而且多数乃是工兵仅有少数士兵手持兵器。
“好!既然如此,快传我将令,点兵八百,随我一同袭击敌军!”
赵荣将令一出,仅约半盏茶的功夫,城中兵马就以整装待发,随后全部轻骑快马得直奔大江杀去。
事情一切发展的过于顺利,可顺利之中又透露出危机。
早在那几名士兵探查之时,广仁下令藏匿周围的暗探早已发现几人踪迹,待几人走后便将此事禀告给了广仁。广仁听后便下令士兵作引君入瓮之计藏匿埋伏,心中更是钦佩张文此人智谋,出发前张文寻过杨风,言说:“若是广仁将军领兵前去,必然会被城中有所察觉,必然会领兵偷袭,主公可暗中再派些人马尾随其后伺机伏杀!”杨风深觉有理,于是暗中更增添五百精兵潜藏林中。
轻骑快马的速度总是要比人腿跑的快许多。一盏茶的功夫,赵荣便带领八百轻骑杀至大江,抵达之后才发觉除了有人工开挖的痕迹之外一无所获。强烈不安的情绪涌上了赵荣的心头,顿感不妙后大喊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退!”赵荣调转马头准备回撤,突然身后蜂拥而至的数千人将其围堵在里面。有着广仁所带领的挖掘工兵、也有杨风驰援的五百精兵。
随后两军陷入交战之中。早在广义被赵荣暗箭射伤之日,杨风便命军中认得赵荣容貌之人将其画像画出,并将画像亮与各位将军谋士查看。兄弟情深,弟弟被此人暗算,身为兄长的广仁对此人可谓是恨之入骨,脑海中早就刻下了赵荣的画像。正当双方士兵还在交战时,广仁远远望去敌军中间有一人骑着骏马身材高大,手握一杆亮银枪,亮银枪在此人手中宛如游龙一般在身旁游走,所到之处士兵无比哀嚎倒地。此人便是赵荣!
看到仇家,分外眼红!
广仁单手提一杆银白戟,双脚猛然一夹,骏马得到主人命令后便疯狂的朝着前方冲锋而去。一旁的翁升本想开口阻拦,奈何此刻的广仁耳中早已入不得其他话语,一心只要为弟弟报仇。广仁骑着褐红色骏马一路冲锋,连连击落十余名骑兵杀至赵荣面前。赵荣此刻被四面埋伏包围在中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亮银枪斩杀敌军伺机寻找机会逃生,正当赵荣奋力杀敌时,眼角突然看到有一名体型较为瘦弱但极其凶猛的将军直奔自己而来,自己所带领的轻骑兵在此人面前犹如鱼肉一般任其砍杀!还未等赵荣认出此人是谁,广仁便冲到了赵荣面前,一杆银白色的长戟便朝着赵荣的喉咙径直的刺过去,想要将赵荣一击毙命!但赵荣毕竟也算是身经百战,能在炼狱般的战场存活下来,多少还是有点看家本领!广仁径直的一刺,赵荣斜身便躲过,长戟顺着赵荣的头发侧身而过,虽未触及但兵器的凌厉杀意凶猛竟也割下赵荣些许头发。二人骏马迎头相撞,两人便胶着在一起近距离厮杀。赵荣躲过这致命一击后,侧身猛然用力挑起手中亮白枪将广仁手中的长戟弹起,巨大的冲击力让广仁有些招架不住,长戟猛然向上而后向后甩去,幸好广仁及时抓住兵器不然刚才这一击便将手中的兵器打飞出去,赵荣看到广仁露出的破绽之后,旋转亮银枪,猛然用枪柄猛击广仁腹部。仅仅一个照面,广仁腹部便挨了一记重击!本来胶着的二人,也因广仁受此重击而分开。二人调整好状态之后,四目相对打量着彼此。
广仁心想:好家伙!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赵荣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脑海中确实寻不到有关此人的记忆,但是凭刚才那一刺的杀意来说,绝对是有备而来下死手!但自己与此人素未谋面,心中不免好奇,于是开口说:“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广仁!”
听到‘广仁’二字,赵荣这才恍然大悟。
“我说呢,原来是广义的哥哥过来寻仇了。正好,我问你,你弟弟中了我这一箭,此刻是否已经魂归九泉了?哈哈哈哈!”
赵荣的出言讥讽更是让广仁火冒三丈,也不跟赵荣多费口舌,便再次手握长戟朝着赵荣杀来。二人再次陷入胶着之中,你来我往难分仲伯!一旁交战的士兵瞧见二人招招要命、枪枪见血的架势,震惊不已。不过,正趁着赵荣被拖住脚步时,翁升下令士兵赶忙趁机击杀轻骑兵,随后越来越多的轻骑兵落马身亡。赵荣透过眼角看到自己带来的八百轻骑兵此刻已经损失过半!心中不免着急起来。本想伺机突围,奈何眼前的广仁过于拼命,而且三五回合内也无法将其拿下!时间刻不容缓,决不能再拖了!再拖自己就真的无法突围了!生死之际,赵荣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猛然用力一下将正在与自己缠斗的广仁震退数米远,而后便大声喊道:“所有人随我突围!”说完便策马而去直奔正西方向,仅存的数百名轻骑兵还在恶战之中,听到赵荣将军的喊声,赶忙向赵荣将军的方向聚集起来。广仁看到赵荣想要逃跑!赶忙双腿猛击骏马腹部快速追了上去。赵荣此刻急于逃命无心恋战,可敌军数倍于自己若是强行突破恐怕自己也会遍体鳞伤!而后突然想到当年在北楚看到常国公杨华使用的一招枪法,于是赵荣照葫芦画瓢。赵荣在前逃,广仁在身后穷追不舍,就在二人快紧挨之时,赵荣手握亮银枪猛然转身一招回马枪向后刺去,毫无防备的广仁被赵荣刺中腹部顿时鲜血直流而后坠落马下。翁升瞧见广仁将军受伤坠马赶忙命人前去营救,士兵纷纷朝着广仁将军而去,这时本是宛如铁壁一般的包围也因为广仁的坠马而军心大乱。赵荣带领仅存的数百轻骑兵一路冲杀突围,终于突破了重重包围杀了出去然后策马而去。
翁升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也是懊恼不已,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广仁将军。于是,翁升从马上下来径直跑了过去,围上前去查看广仁将军的伤势。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浑身是血的广仁倒在士兵怀中,士兵解开广仁将军的衣物看到广仁左腹出现一个大洞在不停地往外冒血,士兵赶忙撕下自己的衣袖为广仁包扎伤势。因为是开挖沟渠,所以此番前来并未携带医师,但广仁将军这么严重的伤势若是在此处过多停留,必然会有性命之忧!于是翁升便命令副将王军率兵百余士兵火速返回军中为广仁医治,自己则继续带领士兵开挖沟渠。于是,受伤的广仁与担惊受怕的翁升二人分别。
赵荣带领着轻骑兵回到了城中,士兵瞧见赵荣将军满身是血,身上的甲胄也尽是伤痕,自然明白发生了一场恶战,只是众人不知具体情况如何。瞧见赵荣下马后便还未来得及包扎伤势便急匆匆的离开军营。询问跟赵荣一并返回的轻骑兵才得知此番偷袭乃是中了计谋被人埋伏,虽然损兵折将但好在冲了出来没有全军覆没!不仅如此,还伺机重创了敌军第二位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