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阵撞门声吓了一跳,宿舍的门正被一下一下的撞着,那声音很闷。我冒出一身冷汗,赶紧去叫思思和安梦,这俩人却是怎么都叫不醒。
我感觉事情不对,忙去开灯,按了几下灯都没亮。我赶忙去拿柜子里的小包,掏出黄符和桃木剑。我左手拿着黄符,桃木剑握在右手。
我壮着胆子去看猫眼,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是白天跳楼死掉的那个女生。听人说她叫郭慧,前男友劈腿受不了,所以跳楼自杀想挽留他,没想到却失足掉了下去了。
我不自觉浸出一身汗,她脸色煞白,眼睛流着血泪。头上因为昨天跳楼摔在地上而瘪了一块, 脑浆冒在外面。她隔着门冲着我又露出那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用头一下一下的撞着门。那血液脑浆随着他的撞击一下一下的飞溅。
好像是知道我从里面看着她,她将眼睛贴到猫眼上。我吓得猛的后退一步,只听她在门外叫着:“陆清……陆清……下一个就是你……”我不敢开门,思思和安梦还在这里,如果开门我肯定对付不了她。
我将黄符贴了几张在门上,又在思思和安梦的床上贴了几张。我握着桃木剑,想着如果她进来,我就拿剑捅她。
她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用头撞着门,边撞边说。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下一个就是我。
我一刻都不敢松懈,她就这样一直撞到5点多。天微微亮才停下,我盯着门,怕它没走。约莫过了2个小时,7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才松了口气。思思醒了,她看着我站在门口问我:“哎,清清,你怎么起这么早,今天又没有课。”
我很想告诉她,大姐,我一晚没睡在这看门。一只鬼拿头在外面撞了一晚上撞着门,我睡个屁啊。她要进来咱都得噶,到时候就真是能睡了。睡到死,永世长眠的那种。但我不能说,只告诉她们是昨天水喝多了,起来上厕所。
等她们都醒了,我便洗漱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开门我看着昨晚被她撞了一晚的门,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她昨夜根本没来过。本来还准备搬去师父那儿的,但是出了这个事我肯定不能走,我要一走她俩不是必噶了。
到了师父这,才到门口小土豆颠儿颠儿的跑向我。却罕见的朝我叫了两声,我要摸它它却呜呜的叫着不给我碰。我以为它是太小,也许是我不经常回来,它还没认识我,也没再管它。直直的朝着屋里走去。老头从里屋出来,本来还笑嘻嘻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
他拉着我问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告诉他有个女生在我眼前跳了楼。晚上又来敲我的宿舍门,还对我说下一个就是我了。他皱着眉跟我说。
“完了,你这是被盯上了,你的鬼王令玉佩呢,怎么没带在身上。”
“我还给他了啊,本来就认错人了,东西自然是物归原主,我哪有还拿着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给我说:“这是鬼在找替身,跳楼上吊跳河自杀的人,需要找到替身才可以去投胎。替身再找替身,如此循环下去。她死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那你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要是昨晚你开门跟她走,今早躺在楼下的就是你了。”
我惊了一身冷汗忙说:“那怎么办,只要我不开门她就带不走我吗?”
“理论上是的,凡是门,鬼怪都需要问主人自己是否可以进去。如果你对他们说好,可以或者给他们开门那么就是同意他们进来。那他们就可以直接进去,不受阻碍。你这样,女生宿舍为师也进不去。为师给你画几张符,你带过去贴在门口。只要你不开门,天亮就无事了,三天后她带不走你就会放弃你这个目标,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师父给了我几张符,我自己又画了几十张镇鬼符防止真的它进来了,我能拿符纸拍死她。我拿着这些东西回了宿舍,到了宿舍,我将符纸贴在门框和门上。思思见状问我这是什么,我只能骗她说是寺庙求得平安符。有人跳楼了不吉利,得挂着。
她见状赶紧回我:“那你赶紧贴,好好贴,多贴点。这事都晦气死了,我现在天天住在宿舍都感觉阴森的很,脚都睡不好。”
我心想:你还没睡好觉,昨晚上就差砍你了你都没醒。我才是真一点都没睡的拿命守着你们啊。
我将符咒贴好,又在他们俩的床边贴上镇鬼符。想着这样至少能让我安心一点,然后开始补觉,睡了一下午,精神终于是补回来了点。
到了晚上,我让思思和安梦先睡,借口我要追剧所以要晚点睡。终于熬到了12点,果不其然,门外又开始响起一声声头撞门的声音,郭慧在门外叫着我。我攥着桃木剑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她就一直在门口撞一下叫一下。陆清……你开门啊……下一个就是你……你逃不掉的……
谁知思思突然嘴里冒了句梦话,好啊。
那敲门声突然停止,我大惊失色。这个死丫头,没事说什么梦话啊。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她闪身到我身边。我拿着黄符慌乱拍过去,她被黄符弹开,黄符拍到的地方冒出阵阵黑烟。她似被我激怒,两只手奋力向我抓来。
我颤抖着拿着桃木剑劈她,但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身上被我贴的黄符灼烧的黑了一大片。桃木剑胡乱的对着她捅,她的身上被我扎满了洞却依旧向我步步逼近。
我被她逼到了窗口,她又对着我诡异的大笑。她朝我飞身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推向窗口。我的半个身子都在窗外,死亡的恐惧将我的后背浸湿,我死死的抵住窗台,双手去拉她掐我脖子的双手。
我们僵持了半天,我终是敌不过他,手已经没了力气。我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见她被打飞在地。我的身体也因为无力往窗外跌去。一双大手将我拉了回来,是沈夜舟。他一只手将我拉入怀中,另一只手凌空掐住那女鬼的脖子。
那女鬼止不住的求饶,嘴里说着自己是受人指使。
沈夜舟大手一挥,将她摔到墙上。她重重的掉在地上,她赶忙跪下,对着沈夜舟磕头求饶。
“孤问你,是谁指示你的。”
“是……是林……林清……我失足摔死,需要找替身才可以去投胎。她说这女人勾引她的丈夫,死不足惜,让我帮帮她,到时会让大师超度我,送我去投个好胎。”
我苦笑着:“我都将她的夫君还给她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清儿,我只是你的夫君,不是旁人的。”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他轻轻拂袖将地上的郭慧送走,随即大手一挥。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古床,他带着我又来了这里,我看着那屋里只属于他们回忆的布置,眼泪酸唧唧的落了下来。
他拂袖想替我擦,我却一把推开他。
他心疼的对我说:“清儿,我这段时间同那个林清在一起是为了帮你。”
“你跟她在一起叫帮我?你是想帮她杀了我吗?”
“清儿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要杀过你,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说我要杀你。”
“你没要杀我?上周四你在幻境里明明要掐死我,还命人将我除干净。”
“那不是我,上周四妖界来犯,我携众鬼守护鬼界。从未来过人间,又怎么可能杀你。”
我满脸困惑:“所以那个要杀我的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跟那个林清说不认识我,还叫她妻子。”
“我接近她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缺失的那一魄,我想探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将你的魂魄补齐。”
“那你干嘛不跟我解释清楚,那天在院子里你明明可以说清楚的。”我拿着他的袖子擦着眼泪,还嚣张的擤了个鼻涕。他也不嫌弃,任由我弄脏他的衣袖。
“在院里我本想同你说的,但那林清派人跟踪我,我便只能离开。清儿,原谅我好吗?”
我故作娇嗔,撇头不看他,其实得知他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心里却是开心的很。
他将我一把揽入怀里,我轻轻推开他他却抱的更紧。我双手环住他,享受着他的拥抱。
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顺势附了上来。大掌在我身上游走,我被他弄的酥酥麻麻。他将我的衣服扯下,我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他热烈的回应着,我被他亲的快透不过气,他将我放开,薄唇顺势而下,吻过我的脖子,锁骨,x……我们在卧榻缠绵,往日的误会一笔勾销,此刻我们眼中只有彼此,欲望充斥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