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江谣没有再出摊,而是选择轻松休闲地吃喝玩度过。
难得休息两天后,她启程前往京市。
没办法,京阳大学大一新生入学有军训,为期十五日,所以报到时间比其他年级的要早上许多。
从东市出发到京市,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机两小时,高铁也要五六个小时。
袁碧青强烈要求高铁,只因高铁能途经更多城市,生前死后都只见过东市的她想好好看看。
江谣无所谓,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订了高铁票。
非高峰期,坐车的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车厢坐七八成满。
大部分都是大包小包的学生党,一家老小齐出动的不少,相对比劳师动众的其他人,只背个小帆布包就出远门的江谣和袁碧青还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车厢又进来几个年轻人。
熟人了。
是李培培他们几个。
李培培一眼也看到江谣,“诶,江谣,好巧啊,早知道咱们坐的同一班车,咱们就可以一起出发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票,惊喜道,“我刚好坐你对面,咱们还真有缘。”
江谣微笑点头,没说什么,看向她身后。
陆跃明跟江谣打了声招呼,默默地帮忙放完行李,在江谣对面位置坐下。
马彦庆见了她似乎有些不自在,招呼了一声,拉着于永丽换了个位置坐。
江谣留意到,于永丽的手上还戴着那串白玉珠串。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于永丽第一时间将袖子拉长,将东西遮住。
江谣眼波微动。
李培培看向袁碧青,“这位是?”
看她跟江谣一起的姿态,不像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我表姐,袁碧青。表姐,这是我同学,李培培和陆跃明。”
袁碧青现在的户籍信息就是登记在江谣的户口本上,对外称是她表姐。
“原来是江谣的表姐,袁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名字也好听。”
虽然李培培也不知道没什么亲人的江谣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表姐,但还是热情跟袁碧青打招呼。
相比她的热络,陆跃明就显得矜持多了,跟袁碧青相互点了个头就算认识了。
社交寒暄完,李培培又转过来看着江谣,“江谣,没记错的话你考的是京阳大学对吧?你们学校也要求这么早去报到啊?”
江谣点点头,“嗯,要军训。”
“跟我们一样惨,我跟丽丽考的是京市语言学校,陆跃明是科技大学,也是早早就要军训,本来我还想在家多玩几天,没想这么快假期就结束了。”
李培培叹气,“也不知道这些高贵的校领导们都怎么安排的,高中三年,好不容易才歇了会儿,这么快就让人报道。
就马彦庆他们那经管学院正常一点,但他一听说我们都要开学了,他在家也待不住了,非闹着跟我们一起,听说为这事他爸妈气得不行。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马彦庆之前刚出那么大一事,刚醒来那阵还浑浑噩噩不知事,这才回家待了两天,也难怪他爹妈不乐意。
像我都没出多大事,我爸妈都不放心得很,要不是我坚持不让送他们单位又确实请不了假,他们都恨不得亲自护送到校。”
她说着压低了声,“因为这事,我们都不敢进马彦庆家门,直接在外头等的人,你没看到他妈妈脸拉得,要多长有多长。”
江谣默默听着。
总体来说,李培培是个挺八卦的女生,所以话题也多,哪怕同聊者没给她多大的反馈,她也能一直说下去。
“对了江谣,前天的谢师宴你怎么没参加?”
江谣随口应了句,“不巧,我那天有事。”
这当然是托词,实话是她实在不想跟一堆不相熟的人凑一块吃吃喝喝,有那时间,她不如多画几道符挣钱。
“这样啊,那确实不巧。”李培培没有多怀疑。
毕竟她也算是少数知道江谣真材实料的人,像江谣这么有本事的人,事忙挺正常的。
“对了,陈老师居然怀孕了你知道吗?”
见江谣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李培培先是讶异后又觉得合理,“也对,你本来就是干这个的,看出来也不奇怪。”
她有些感慨道:“陈老师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果然还是好人有好报。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班主任了,对学生又关怀又亲切。”
江谣认同。
原主在的时候,陈佩玲对她就没少照顾,怕她书读不下去还偷偷帮她垫付学费,甚至连原主外婆的丧事,都是她帮忙操办的。
是以,后面李韬给的红包她都没收,转手还送了陈佩玲一个平安符。
“谢师宴那天张扬也没去。”
这时,一直没说什么话的陆跃明忽然提到。
李培培仿佛被提醒般,“对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是挺奇怪的,张扬那人向来最热衷这些活动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去。”
“说是病了。”
陆跃明说话时视线落在江谣脸上,“江谣,听说你之前也帮张扬算过命?”
江谣并不回避,“是啊,怎么了?”
“他是真的病了,还是……报应?”
“多行不义必自毙,是报应。”
陆跃明听后沉默,没再说什么。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报应,张扬遭什么报应了?他做什么了?”
李培培听得一头雾水,很想吃这个瓜,奈何知情的唯二两位都惜墨如金,李培培很难受。
但她不会难受太久,很快,一位网友的发文帮她解开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