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北川去了矿山上,听说是陆三坝带人去要钱。
白笙百无聊赖的带了一碟花生进来:
“听说了没有,昨夜陆三坝纳的妾上吊自杀了。”
叶言猛地站起来,“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害了她。
白笙被叶言的反应吓了一跳,继续说道:
“好像是新娘家人被陆三坝放火烧死了,新娘就不活了。”
“陆三坝这个畜生。”,叶言气愤的大骂,心中推测是因为新娘的母亲来拦了花轿被怀恨在心,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竟做了雍州的知府,简直笑掉大牙,“那新娘还活着吗?”
“昂,被救下来了,听说被打了一顿,浑身是伤。”,白笙见叶言神色怪异,追问:“你认识这新娘?”
“嗯。”,叶言承认,“我还答应她,将她救出来,将她家的矿抢回来。”
陆三坝这狗官活着只会祸害人,该死!
“走,我们去矿上会会陆三坝。”
矿上,陆三坝带着一群人、官吏围在矿上。
“陆北川,雍州规矩,要挖矿就得给钱。你陆北川也不例外。”
陆三坝嚣张的坐在凳子上颐指气使的指着陆北川的鼻子痛骂:
“又是这种不屑的眼神。陆北川,还以为是一年前呢。今日本官是天,你是地上的泥,只配本官踩两脚吐口痰。”
陆北川眼神淡漠:“多少钱?”
“三成!”,陆北川掏出手指,“本官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与他人一律交三成的矿钱。”
“只要三成啊,给得起。”,面对陆三坝期待的眼神,陆北川冷漠的回道:“但不给!”
“陆北川,你诚心跟本官作对是吧!”,陆三坝气得跳起来,抓着他的衣裳威胁道:“你不同意,本官就将你抓起来。”
陆北川是个硬骨头,不是被一声威胁就吓得认怂的人。陆三坝要收矿费,他宁愿一年不开采矿,不赚钱,还倒贴钱养矿工,也要跟陆三坝刚上一刚。
他就不信这种狗官能活得长久。
陆三坝也深知陆北川硬气的很,单纯的威胁根本不可能让他服软,“来人,将陆北川给本官抓起来。”
“等等。”
叶言走上前质问道:
“国之律法可未曾写到挖自家的矿还要给钱。”
陆三坝色眼眯眯的打量起叶言,这娇媚的眼神真让人恨不得马上纳回家,想着就要动手。
“陆三坝!”,陆北川怒吼道:“放开你的脏手。”
陆三坝见他生气,反而更起劲的要调戏她,不经意间将她的面纱掀掉,两颊的碗大疤痕吓得他一颤。
“哪来的丑八怪!”,又不经意间看到陆北川震惊的模样,心思转动,将她摔在他面前,嘲笑道:
“陆北川,你喜欢上了这个丑八怪。哈哈哈——”
“以前是个断袖,现在是个喜欢丑八怪的疯子。”
陆北川赤目瞪着他,冷声吼道:“放开!”
小吏刘七害怕的看向知府大人,得了指示十分为难。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雍州的地头蛇。
哪个都不能惹。
“三!”
刘七被吓得赶紧放手。
“陆北川,你要造反啊——”
陆北川眼神冷冽恶狠狠得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将叶言抱起来柔声哄道:
“小言,不用怕,你什么样都很美。”
叶言垂着眼眸不语。
陆北川,她不是好女孩。
“陆北川,你给本官站住。”
“回去告诉丞相,我宁愿把整座矿炸了,也不会卖给你们。”
“陆北川——”
陆府。
“陆北川,他们很怕你吗?”
陆北川愣了愣神,紧张得解释道:“额......这整个雍州的矿九成是我家的,百姓就......比较敬重我。”
“哈?”
叶言惊讶,从那群官吏脸上看到的可不是敬重,是赤裸裸的害怕。
白笙扑哧笑出声,拆穿陆北川:
“人家可是这雍州的地头蛇,整个雍州的经济全靠这陆家铁矿撑着,这也是为什么陆北川敢停了矿上的事跟陆三坝硬刚的原因。”
“就去年一年,雍州上交给朝廷的钱少了一大笔,还被皇上问责了陆三坝,谁知他死性不改,非要继续压榨陆家。”
叶言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平日里瞧陆北川像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今日生气的模样确实有地头蛇狠辣的味道了。
“小言会害怕我吗?”
“害怕?为什么?”
“因为我看起来很凶。”
叶言轻笑一声,“又不是对我凶,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陆北川这才放下心来,保证道:“我永远不会凶小言的。”
“呃......”,叶言现在骑虎难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骗他感情,会不会把她丢进锅炉里烧死。
“你不问我脸上的疤吗?”
“小言长得美,留下疤痕本就难受,我又何必提及你的伤心事。再说,我更看重小言嫉恶如仇的性子。”
叶言不语。
“陆北川,人家姑娘家家的,被你直勾勾盯着,像什么话。”,白笙出来解围。
如今怎么办,这块木头看起来是真喜欢上叶言了,就连脸上的丑疤都不在乎。
可这叶言身份特殊......
哎,干脆直接告诉他,叶言有心仪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