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叶言一脚踹开刘家铺子的门,板着脸扫了一眼正在桌台上数钱的刘英哥和老婆子。
骤然赔笑道:
“英哥儿,上个月归我的收益拖了许久,该给钱了。”
老婆子将钱银收进裤腰带里,就是没有想给她的念头。
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她给道菜的方子就给她三成的钱。
刘英哥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
“白姑娘,我们想商量商量只给一成的钱可好?”
叶言眼神冷了下来,嗤笑道:
“英哥儿,我见你们可怜才将菜方卖给你们。你们是在打我的脸啊。”
“白姑娘,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老婆子什么时候说不给你钱了,只是三成太多,一成刚好。”
叶言实在没兴趣听了,再次确认道:
“不按照契约来是吧?”
刘英哥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白姑娘确实对他们有恩,刚想开口被老母亲拦住。
老婆子吼叫道:
“菜方已经是我们的了,这一成收益你要是要了,我们就给你,你不要就当送给我们了。”
叶言气得想上前打肿这老妇人丑恶的嘴角,简直比郑翊钧的嘴脸还恶心。
银兰拦住姑娘,劝道:
“白公子说,勿要冲动。”
叶言忍了忍,厉声道:
“好,你们有种,我们官府见。”
英哥觉得事情闹大,要去挽回,直接被老母亲以死相逼。
“这些钱是给你娶媳妇用的,谁都别想拿走。”
叶言气冲冲的来到学堂,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心情也平静下来。余光却瞧见一辆豪华房车,仔细打量了一番,并非学堂老师的。
此时苏年的马车驶来。
“小童。”
苏年跳下马车,却发现白童神情严肃,格外关注那辆房车,担忧的问:“怎么了?”
叶言忧心忡忡。
这房车只有王公贵族才可能拥有,而这房车上的纹路是侯以上品阶的贵族才可以用。
这京城中,侯爷只有三位,年家,苏家和叶家。而京中的王爷,在祭祀大典上都见过她的真容。
简直遇到谁都头大,要不然直接逃了算了。
“小童?”
“啊,我……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苏年瞧着叶言慌张的背影疑惑不解,回过头来吓得直接跪下。
“臣女不知道……”
“住口!”
郑翊钧呵斥道,刚要追出去,被她抱着腿拦住。
“皇……来此处所为何事?”
郑翊钧恶狠狠的瞪着她,再抬眼时那个女人已经跑远。
真是气死他了,若非她是年儿的堂妹,真想砍死她。
愤怒的指着逃走之人的背影问:
“她是谁?”
苏年惊慌的回道:“她叫白童,学堂的校长。”
“白童……”,郑翊钧冷哼一声。叶言,你以为换了个名字,他认不出来她来了,“去,找个理由将她带到醉仙楼来。”
“是。”
苏年垂着头快跑着离开。
另一头的叶言被吓得不轻,刚刚好像听到郑翊钧这狗东西的声音。
可他应该在皇宫中,怎么会在学堂里?
应该是虚惊一场吧。
“小童。”
“啊——”
叶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得脸色惨白,心突突的跳,见是苏年缓了一会才平静的问道:
“年儿不是在学堂教书吗?”
如果那个人是郑翊钧,那能泄露她消息的很可能是这个不知来路,和年妃同小名的‘年儿’。
苏年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拉着白童上马车,忧心道:
“小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皇上?”
叶言瞳孔一震。
郑翊钧知道她出宫了。
那绿意肯定出事了。
“你知道些什么?”
苏年见白童紧绷着身子,心下了然,劝道:“小童,赶紧逃吧。皇上要我带你去醉仙楼,应该是认出你了。”
叶言一愣。
她不是郑翊钧的人,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可……
“那你怎么办?我们只见过几面,不值得你冒险。”
苏年轻笑道:“我有家世,皇上不会伤害我的。”
叶言心暖暖的,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可是她不会逃,也不能逃。
自己的心血都在京城。
“年儿,我有法子了。你去帮我把秋淑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