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头都没抬,“你应该清楚,你女儿只是不想认你。”
“我是她亲妈,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她凭什么不认我?”
江婉没好气,“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非要我当众戳穿你?”
爱财如命,不顾亲情,闺女明明是被寒透了心,这才躲着不愿认她。
江婉此话一出,围观的摆摊者立马由同情转为好奇。
张容理所当然,“你别和我说别的,我就是想知道我女儿在哪里,其它的你不用讲。”
“抱歉,算不了。”
“你收了钱不办事?”
“刚才你算的可是女儿平不平安,过得好不好,我算过了,平安且不错。”
张容急了,“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得去验证才知道你算的准不准,万一你是瞎说八道呢?”
“我瞎说?”
面对指责,江婉丝毫不惧,抬起头,“你逢年过节都能收到礼品,每月也能收到日用品,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原来是能收到东西的,难怪警局总没有后续。”
“不对啊!作为女儿,只缺啥买啥,但就是不给钱,这有问题吧!”
“多半女儿是被虐待过吧!”
这时,一男人路过和张容打招呼,看见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也停下来询问发生了何事,一听是相熟的,众人围着他七嘴八舌说清了发生的事。
了解完前因后果,男子愤怒了,“张容,我说你怎么有脸。
你这种人,女儿还给你寄日用品,要是我,连根线都懒得给你,有本事就去告,拖上个三两年,等法院判了再说。”
围观群众一听晓得这是个知情者,忙追问。
张容女儿不搭理她是自己酿得苦果,二女儿没满月时借口家穷想让孩子生活宽裕些,外出打工,结果整年整年不着家,一年当中回来两次,每次两个小时,分别是卖小麦和玉米的时侯。
她老公身子不好,有过敏性哮喘,那时候农活都得靠人工,一次干活时犯病了,人没救过来,就去了。
“小姑娘可怜啊!才六七岁,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老人年纪大,很多活做不了,也没有收入,就只靠小姑娘,长期营养不良让她比同龄人矮一头不止。
可她这亲妈呢?死了老公后,还在外潇洒,不回家也不管家里的孩子,丧心病狂到继续每年回来两次卖掉农作物,也不给家里留一分钱。
有次小姑娘学校要买资料十二块钱,爷爷奶奶拿不出来,她妈恰好回来了,小姑娘就问她要,她妈竟然让小姑娘打欠条,小姑娘不愿意打,她妈就没给。
可以说这小姑娘是没花过她妈一分钱的,高中刚毕业,她母亲就回来迫不及待给女儿定亲,说白了,就是图人家彩礼钱,这事当时闹得很大。
亏得小姑娘顶住了压力寻了一条生路,自己跑出去谋生活了,听说小姑娘出去没几年就把自己的爷爷奶奶接过去生活了,还把老家房子卖了,不就是摆明了态度。
要我说,这种渣妈,诶,人呢?”
知情人说得义愤填膺,正想再骂张容几句,结果发现张容早跑没影了。
得知真相,人群里的鄙夷此起彼伏。
江婉看着手里的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真是好险,差点又被逃单。
然后,江婉喜提派出所再次游。
二进宫了,江婉表示小场面不慌,熟练的走向报警室,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随意。
事实上也应该如此,毕竟她都进了异能管理局,虽然是个临时工,也算是自己人,虽然警局其他人都不清楚。
但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次江婉不是宣扬封建迷信,而是诈骗。
“……”
做这行这么几天,单单出事,有时候一个人算命也挺无助的。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干的,看着面前嘚瑟的张容,江婉毫不客气,送了对方一个霉运连连符。
效果立竿见影,短短五分钟,张容说话被口水呛到三次,咬到舌头两次,还在上厕所的时侯被凳子绊倒摔掉了一颗大门牙,嘴疼得说不出话来,这下口供也录不了了。
负责问话的熟人周一看着像被霉运附体的张容脸上严肃一片,心里憋出了内伤。
啧啧,这是有多想不开,连大佬都敢得罪。
口供在报案人受伤后录不下去,其它的就更不必说了,张容郁闷不已,瞪着江婉。
含含糊糊,“你。”
江婉看着她,笑笑道:“我?怎么,你自己摔倒的,还准备当着人民警察的面讹我?”
想到什么,张容惊恐的冲出报警室,留下江婉和周一原地瞪眼。
这情况…也算是意料当中,于是众人各干各的。
看着张容慌张离开的背影,江婉拿起自己摆摊的东西就准备离开。
出了警局,正准备打车回去,刚好看见一个身影落寞的坐在警局角落。
是个小女孩,十岁上下,肉肉嘟嘟的,十分可爱,可惜是灵魂状态。
江婉走过去,“小姑娘,你不去投胎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爸爸出来。”小诺指着警局的方向,眼巴巴的望着。
爸爸进去的时候,她好想跟着,但她进不去,只要稍微一靠近,就觉得自己像被火烧一样疼。
正想着,小诺忽然回过神来,“阿姨,你看得见我?”
江婉无语望天,自己就比这姑娘大不到十岁,就升级成阿姨了?有一想,算了,只是个称呼而已。
随后平静道:“不然嘞,我看不见咋跟你说话。”
小诺肉眼可见的兴奋了,“姐姐,你好厉害啊!从我被关进小黑屋醒来后,大家都看不到我了,连爸爸也是,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
说到这,她似是有些察觉,委屈的哭了。
江婉怜惜的抱了抱她。
小诺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害怕,“姐姐,你能不能跟我爸爸说,让他不要再和妈妈在一起了,她一直说谎骗爸爸的钱,还和一个叔叔一起脱光衣服打架,我那天肚子不舒服请假回家看见了,他们就一起打我,小诺很疼,她们还把我关进一个地窖里,哪里好黑…
我特别害怕,她是一个坏妈妈,别让爸爸再被她骗了。”
还没等江婉回答,就见一男一女从警察局出来。
“爸爸!”小诺飞快的跑过去。
插着手一脸无所谓的童颜对着男人道:“刘海,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