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看大伙越说越离谱,便想走开。胖女人揪着冯建国的耳朵要讨说法。大伙见事情越说越不愉快,都说散了吧。
可胖女人越说越激动,定要建国到她家一趟,看看她的弹簧床。
冯建国说要去多久,胖女人说多久完全看建国的能耐。
大伙听到都笑了,鼓励建国去一趟,她家在街北,走几步就到。
冯建国想拖明叔下水,便拉着明叔一起去。明叔赶忙甩开他,说他无福消受。
胖女人看了一眼明叔,娇滴滴地说,一个一个来,有机会的。
明叔哼了一句走开。冯建国只好去拜访胖女人家。
大伙笑着跟冯建国说,替大伙感受一下弹簧床弹力如何,睡了大半辈子木板床,有机会真得尝试一下弹簧床。
胖女人见冯建国跟着她走,心情舒畅不少。
上次铁牛打赌赢猪肉走在大街上,胖女人跟了一路。
胖女人也有名字的,平常专门欺负镇上的老男人,中年丧偶的男人她最喜欢。
她说这些男人不用负责任,相处也容易。镇上的人习惯称她敦姐。她人胖胖,看起来敦实。
她本来也有一个美好家庭,但是因为太胖,她老公实在受不了,带着唯一的儿子跑。
镇上的人说她把老公的腰都折断,至少十级伤残。他老公看了三个月中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忍受着双重压力。便趁墩姐不留意,带着儿子跑了。
一个星期后,收到他老公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墩姐伤心不已,也彻底寒心。邻居劝她减肥,挽回老公的心。
但墩姐坚决不同意,她说:普天之下,唯有悦己是大事,取悦男人,她做不出来。
她娘家本来有点钱,在吃方面没委屈过。墩姐没有老公,更加不节制饮食,又胖一圈。
每日在阳台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男人,她打听那些是没老婆的,都想收纳自己帐篷里,归为己用。
刚才听到冯建国自从老婆死后,身体就一直失业,墩姐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她本来想试探冯建国,然后再诱之以利。
知道他需要弹簧床,想帮帮他,冯建国竟看不上她。
墩姐实在生气,冯建国都两年没碰女人,还挑肥拣瘦,墩姐少不得动粗。
大伙一起走到墩姐楼下,墩姐叫他们止步不要送。墩姐可是住洋楼的人。
明叔感叹现在女人真霸道,当街抢男人。
有人听到明叔的话,问明叔是不是吃醋。
明叔说我干嘛吃醋呢,我家婆娘比墩姐好看多了。
好看归好看,谁没个婆娘呢。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当成俘虏拐走,才真稀奇。
你以为墩姐随随便便去抓人,那也得看看自身的条件,腰板子是否挺直,是否够爷们。
明叔说看来你们被她抓到挺光荣的事嘛。
被抓去还安然无恙出来,才算光荣呢,其中一个男人说,被墩姐抓去的男人多数扶着墙,弓着背走出来的。
墩姐心情好,还会给点钱看医生。心情不好自认倒霉。
明叔心想,弹簧床真的那么厉害。他不知道等会冯建国出来要不要扶墙。
他家那么多小孩,弄断腰可不得了,谁找吃的给小孩子吃。冯建国真倒霉。
明叔问:“镇上有哪个男人出来是安然无恙的。”
大伙摇摇头,说不曾见过。墩姐为了使男人闻风破胆,不轻易放过被抓上去的男人。
也有许多男人不曾怕过,腰板养好后,也期待墩姐再次抓他们。可是墩姐很少吃回头草。
明叔平常到镇上只顾着买盐,香皂这些日用品,何曾听见这些骇人听闻的事。
小镇虽小,也偏安一方。明叔想起村长陆景川,也是见女人便想折磨。
看着大伙都等着冯建国出来,明叔看看时间,也想再等一会。心想冯建国两年没碰女人,应该藏着许多子弹。
明叔正想着,突然墩姐喊着救命跑出来。差点没绊倒在地。
大伙惊愕不已,怎么是墩姐跑出来呢。
只见冯建国提着裤头追着出来。他说:“臭婆娘,见识我的厉害了吧,在我面前得瑟什么?”
墩姐吓得像个小姑娘,有大伙护着。
“今天遇到劲敌了?”
“简直要拿我的命。”墩姐定了定神说。
冯建国不慌不忙把上衣穿好,大摇大摆走在人群中。
他说:“兄弟们,我帮你们报仇啦。”
墩姐看到冯建国神气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大伙个个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弹簧床还好?”明叔凑上前问。
“差点没弹到天花板去。不是我喔,是眼前这个肥婆。”冯建国得意地说。
“你不是人!”墩姐指着冯建国说。
大伙十分纳闷,墩姐少说也有两百斤,怎么抛上去的呢。
“我顶上去的,你信吗?”冯建国说。
“顶你个肺差不多。”
“弹簧床确实厉害,弹力十足。稍微用点力弹得老高。”冯建国继续吹牛。
“别听他的,他爱用下流手段,他身上有刺。”墩姐说。
“当真有刺?”
墩姐又不肯多说。冯建国又想保持神秘感。
墩姐要冯建国跟她道歉,原因是冯建国没有尊重女性。
“何为不尊重。”冯建国反问。
“你损害妇女的身心健康。”
“有这回事?”
“有,我以后都不敢随便带男人回家了,你知道吗?”墩姐伤心地说。
男人们听到墩姐的控诉,愤怒不已。以后上墩姐的家可难。
众人纷纷指责冯建国不知好歹。但他们实在想不出冯建国到底用什么手段,令一个要强的女人害怕。
这群男人为了哄墩姐经常带他们上楼,故意示弱,都讨好她,说他们怕她。
今天恐怕都被冯建国破坏,冯建国逞一时英雄,破坏规矩。
冯建国试过弹簧床之后,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买一张新的。
明叔心里还记挂着冯建国怎么征服墩姐的,便悄悄尾随冯建国。
只见他比之前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样子。毕竟两年没有碰女人。
冯建国见明叔跟着他,还以为明叔还想打听铁牛的事。
见明叔也对在墩姐屋里的事感兴趣。冯建国也不想隐瞒。
他问明叔:“我们人体身上哪里最硬。”
明叔不解其意。
冯建国说:“是牙齿。那什么最柔软?是舌头。”
它们在一张嘴上,至刚跟至柔并用,谁还受得了。
明叔还是不解,他平常也没少用,但并没有这种效果。
冯建国见明叔不明白,偷偷地说:“进屋前,为了壮胆我吃几个辣椒。肚子也饿,什么都想吃。你没饿过,你不明白的。”
冯建国拍拍明叔肩膀,表示同情,他没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