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哥的一顿吆喝下,一群男生被他架着脖子走了。
然后林亦哲看着这帮兄弟离去,才转头回来无奈的看了一眼还拉着自己的陈妙可。
“嗯,妙可,走吧,我陪你过去唱歌。”
“嘿嘿,我就知道亦哲你会答应我的。”
就这样,林亦哲与陈妙可来到了唱歌的区域。
此时,这里还是坐了一些男男女女的。
而夏初然作为蓉城音乐学院的学生,当然被一群起哄的女生,早早的架到了这里。
所以她见林亦哲与陈妙可过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喜的脸色。
不过就在这时,前面一位女生就对大家道:
“你们谁先上来唱啊,我可以给你们点。”
这女生说了后,大家都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夏初然。
而这样目光一致的情况,也不奇怪。
毕竟,夏初然本来唱歌就好听,更何况她现在也入读了蓉音这种本就教唱歌的学院。
“初然,要不你先来吧,我看大家都挺期待你的。”
那个女生呵呵呵的对夏初然笑着。
同时,大家也都在起哄说,要不初然你先来给我们开个头。
而夏初然见不止这群同学看着自己,那边的林亦哲与陈妙可也同样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所以,夏初然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先来。”
说完,夏初然上台接过了话题。
而那位女生则问夏初然想唱哪首歌,她可以去帮她点。
“麻烦蓉蓉你帮我点一首:《蒲公英的约定》吧。”
这首歌名说出来后。
对面刚坐下的林亦哲与陈妙可,都不淡定了。
因为这首歌不仅是夏初然最喜欢的一首歌。
同时,林亦哲自己,其实也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而越来越明白,这首歌其实就是在诠释自己与夏初然的故事。
当然,林亦哲尚且知道这首歌的意义。
那么一旁已经与夏初然在KTV里缠斗过好多次的陈妙可,又何尝不知道夏初然唱这首歌的目的。
不就是如前世一样,是在告诫自己,她与林亦哲经历的那些故事,才是蕴含着童年与青涩雨季感情的真谛!
而就在陈妙可眉头紧皱之时,夏初然那天籁之音却根本不带犹豫的已经响起。
只是,当陈妙可听着那些“小学、操场、流星、蜻蜓、飞机、约定”等一系列刺耳的词语时。
面前那些痴男信女们,却完全沉浸在了夏初然那如同海豚一般的天籁之音中。
而林亦哲也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夏初然。
因为他明白,这首自己在军训时就传过达的《约定》,现在夏初然也在用相同的方式,将这份《约定》还给自己。
所以,看着夏初然那唱歌时,那几乎全程盯着自己的眼神。
林亦哲也明白,或许两人真的到了去实现那“蒲公英约定”的时刻了。
就这样,直到歌声幽闭。
现场自然而然的响起了掌声,以及对夏初然赞扬的起哄声。
可就在夏初然自己也很满意,将话筒放在茶几上时,一旁的陈妙可却已经拿起话筒,朝着台上走去。
两个女生…在这一刻擦肩而过。
但夏初然有所迟疑的看了陈妙可一眼,可陈妙可却完全没有犹豫的朝着舞台正中央走去。
她的步伐坚毅。
直到来到舞台中央后,那小皮鞋与地板的摩擦嘀嗒声才停止。
接着,陈妙可脱掉了那红色的外套。
然后转身,并直立起了身体,双手握着话筒道:
“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我非常荣幸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参加你们这次温馨且有意义的同学会。所以在这里,我也想唱一首歌,献给在座的同学们,以表达我对你们的感谢。当然,这首歌,我也想献给自己,以及另外一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说完,陈妙可去歌台那里,让刚才那位女生说了两句。
然后身后的投影幕布上,就出现了《追光者》的歌曲名称。
接着,随着那背景旋律的响起。
陈妙可同样用一股如同清流般的嗓音,唱出了这首很是美妙,也非常具有意义的粤语歌曲。
“…你似光,注定-燃亮我心火;
尽管-重复地-划破;
告别我,唯独-亦不熄感觉,像最初,我是-无惧那一个;
漆黑里-敢于自我
直到-光交错于身-擦过,没法一起是我想得太多;
…
原来自卑-淹没过我;
不敢去-拥抱那束光;
情愿-没改变像困我;
若有错,可否改过…”
(不是水字,我已尽尽量压缩关键歌词,以表达那陈妙可唱这首歌的意义)
是的,陈妙可所唱的粤语,大家一句都听不懂。
但听着那婉转的声音,看着幕布上那流转的歌词,却似乎能够去体悟那恋爱中,虽然迷茫,但渴望一直去追求光芒的期许。
而在场最受触动的,或许还是夏初然。
因为她很明白,这首歌其实真的只有自己与陈妙可,才能听懂其中“在那黑暗中追光”,所蕴含的意义。
不过,当夏初然看着陈妙可那同样一直注视着林亦哲的眼眸时。
却也知道,陈妙可除了在对自己与她的前世,做着隐晦的总结外。
或许也是在努力用这样的方式,将她那同样包含情愫的渴望,传达给林亦哲。
只是…夏初然知道,对于没有重生的林亦哲,这终究是徒劳的。
所以当陈妙可唱完时,夏初然也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显然,她对陈妙可这种试图唤起林亦哲感情的做法,感到毫无意义。
可就在夏初然闭眼感叹着陈妙可的无用功时。
旁边的林亦哲,却像是抽筋了似的,突然站了起来。
“妙可!你怎么会…”
林亦哲只是说到“会”字后,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只感觉此时的脑海一阵错乱,同时有一股莫名的思恋与情愫,在让他的脑袋钻心的疼。
可即便如此。
林亦哲的潜意识,却总觉得那股情绪对自己很重要一般。
因此,他还是一手摸着刺痛的脑袋,再次痛苦的喊了一声:
“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