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太子妃身边婢女的话,大家信了,因为相比流言,百姓们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太子妃所怀不仅是正宗的龙子龙孙,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呢!
要不然怎会有神灵保佑,化险为夷。
那些当初嘴贱跟着传流言的人一阵心虚,只怪传消息给自己的人胡乱编造,害得自己差点儿就跟着误会太子妃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她)们也赶紧跪了下来,学着瑞雪往西方拜,感谢佛祖和神灵保佑太子妃,保佑龙之骨血,也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来越多的人虔诚下跪,萧沐安跟洛锦对视一眼,也掀开袍子单膝跪地了。
大家看国舅都信了,对于神仙显灵护太子妃的事更是深信不疑了。
看着眼前的场面,端木栩清有点哭笑不得,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百姓们都信服了,她不能不表态啊!
也跟着朝西方跪了下来:"谢佛祖和神灵佑我大乾,佑我大乾子孙。"
然后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心中确实很感激上苍,让她有了如此奇遇,遇上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专情龙靖修。
拜完西方还拜南方:"感恩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信女端木栩清定在东宫设佛堂……"
这一波操作更是让百姓们相信太子妃真的是有菩萨护着的了。
之前那'太子妃腹中胎儿许与太子无关'的传言,不攻而破。
瑞雪扶着端木栩清起身,栩清大声道:"今日马车失控实属无奈,沿途商铺的损失,一律由东宫补偿,有人员伤亡的,医药费误工费,东宫也一律承担。"
百姓们最怕的就是无妄之灾,现在有了太子妃的承诺,他们心中那点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毕竟,太子妃也是受害者,人家还答应赔偿,不像有的权贵,以权压人,让大家吃哑巴亏。
安抚好百姓,栩清看向最先仗义相助的洛锦:"洛公子伤的不轻,我们家的胭脂铺就在附近,还请移步,请大哥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洛锦点了点头:"好!"
端木善澄伸手:"请。"
榕沐背起还在昏迷的墨泱,担忧的问:"栩清当真没事?"
栩清笑笑:"当真没事呢!我可是有神光护体呢!"
榕沐无语的挑眉看着她,心中清楚:端木栩清秘密不少。她不愿说的,她们也不多问便是。
今日是真的幸运,但马儿受惊发疯绝不是偶然,也不知道跟那背后编造谣言之人是不是同一伙。
幸得瑞雪聪明:"瑞雪,你先莫要跟着回去,在这里守着,在我们的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动这马儿和马车。"
瑞雪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好!"
定是见流言没有对太子妃造成影响,那些人才想出如此毒计要太子妃一尸两命,实在是太歹毒了。此事必须彻查,要不然,以后太子妃都不能出门了。
墨泱还在榕沐的背上时,就醒了过来,栩清替她检查了一下,后脑勺肿了个很大的包,有脑震荡的迹象,需要卧床静养观察,只要大脑内部没有出血的迹象,就无碍了。
墨泱一脸的自责,那样的情况下,她不能保护主子就算了,人还晕了过去,真的是太没用了。
栩清笑着安慰了她两句,叮嘱她好生休息,然后去看大哥给洛锦他们治伤。
洛锦所受皆是皮外伤,双手最为严重,栩清拿两个小瓷瓶,一个递给哥哥让他现在替洛锦上药,一个交给萧沐安,让他们带回去用。
萧沐安看着那黑色的药水抹在洛锦的伤口处,忍不住问:"这什么药啊?会不会将我家洛锦的皮肤染黑啊!"洛锦最是爱漂亮了,若涂了这个变黑,可如何是好?
端木善澄涂药的手一顿,没好气的道:"此乃我端木家不外传的药水,治伤好得很,怎会将人染黑?"
洛锦笑笑:"沐安不必担忧。"
刚刚给洛锦上好药,包扎好伤口,龙靖修犹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栩栩你可还好?"
他本来与众臣在仪事,听闻妻子的马车受惊在街上横冲直撞,吓得他一路施展轻功飞了过来都嫌慢。
见他满头大汗,栩清赶紧稳住他手臂:"我无碍,誉恒莫急……"
不等她说完,龙靖修一把将人搂进怀中,紧紧抱住:"栩栩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栩栩定是吓坏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将你带在身边。"
他找不到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担忧,害怕,懊恼,庆幸。
"咳咳!"萧沐安在一旁咳嗽,这,还是那个冷清稳重的龙靖修吗?
栩清的角度,刚好看到洛锦一脸打趣的笑看着她,这,公然秀恩爱,有点儿难为情啊。
拍了拍龙靖修的背,在他耳边轻声道:"誉恒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心爱之人无事,龙靖修的心 ,也放回了胸腔。
这时,瑞雪也回来了,将事情的起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铭扬,查,此事定不能就此罢休。"龙靖修严肃的道。
洛锦起身,准备告辞:"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热闹的人那么多,这人却愿意出手相助,但萧沐安又是萧皇后的弟弟,龙靖修此刻心中不下任何定论,淡然道:"好!"
洛锦低声道:"马儿被喂了疯棘草,这种草产于沙漠地区,与普通的草料十分相似,太子可与府上薛毒医核实,从这里入手查起。"
龙靖修点头:"多谢。"
萧沐安荣辱与共的道:"太子殿下,我的人救了你的人,你欠我一个人情哈!"
"好,本宫定会记在心里。"
洛锦又对端木善澄说:"端木大夫,洛锦过两日再到端木堂劳你换药。"
端木善澄点点头:"好说。"
将现场的事情都安排好,龙靖修带栩清回东宫,见她脸上确实没有受了惊吓的样子,问到:"栩栩,究竟发生何事?可否细说与夫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