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抬起手就要打,擒雨立刻阻拦,“郡主,萧姑娘如今是摄政王府的人,你打不得。”
“嘉宁,别胡闹。”长公主见嘉宁依旧不服气,出言喝止,“走,回公主府。”
见长公主要把萧若寒带走,擒雨赶忙上前,正欲开口阻拦,长公主高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许久未见女儿了,想带她回府一叙,擒雨侍卫也要拦?”
擒雨看了一下萧若寒,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他一个侍卫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起跟着去了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嘉宁就要拉着擒雨去喝茶,长公主也没空理她,就由着她去了。
叫了两个粗使嬷嬷把萧若寒带到了花厅。
“为什么要跑?”长公主端坐上位,高高在上的问道。
萧若寒被嬷嬷按着跪在地上,委屈的直掉眼泪,“北修宴对我动粗,他想强要了我。”
“那又怎样?你本就是去伺候他的。”长公主丝毫不顾及萧若寒的感受,开口骂道:“被北修宴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多少女子想爬上他的床,他都看不上呢。”
“谁想爬谁爬,反正我不想。”萧若寒梗着脖子,头一次这般直接地顶撞了长公主。
“反了你了。”长公主气极,对着嬷嬷道:“给我狠狠地打,省得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管事的周嬷嬷见状上前好言劝道:“长公主消消气,若寒身子单薄哪经得住这戒尺的责打。若真打出个好歹,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周嬷嬷劝完长公主,又过去扶起地上的萧若寒,拉着她的手好言好语的说,“姑娘,长公主也是为你着急,不想你做傻事。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能跑到哪里,再遇到坏人卖进妓院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呢。”
萧若寒也觉得自己今日冲动了,没考虑周全。在周嬷嬷的劝导下给长公主赔礼,“义母,若寒一时糊涂,还望义母莫怪。”
见她服软,长公主立时换上了一副慈母的面孔,“若寒,义母也舍不得打你,只是望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她拉着萧若寒的手,亲切的抚摸着,“若寒,我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的,才为你谋了这么好的出路,你要惜福才是。”
萧若寒心中冷笑,面上却看不出情绪,淡淡的道:“义母为我做的,我心里都清楚。”
“你清楚就好,我是真心疼你的,瞧瞧,这么粗的衣服,赶紧换了,仔细伤着皮。”长公主说着叫周嬷嬷拿了一套漂亮的衣裙给萧若寒换上,又为她梳妆打扮了一下,“回去好好跟摄政王相处,我之前让人教你的那些东西都用上,他定然喜欢,等你真得了他的心,才好为义母做事,报答义母不是。”
“若寒知道了。”萧若寒看着镜子里自己娇美的容颜,只觉得是一副空壳。
她的心早已死了。
擒雨不耐嘉宁的纠缠,又担心萧若寒,只觉得坐立难安,看见萧若寒从花厅走了出来,忙上前询问:“萧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们回王府。”萧若寒面容清冷,眼中有一种奔赴战场般的决绝。
摄政王府里,北修宴休养了两日已经可以下榻了,天气难得的好,沈如周便让人在花园里摆了桌子,邀北修宴和淮宁一起吃茶。
沈如周做了好几样精致的点心,淮宁吃的很是欢喜,“漂亮姐姐,你手艺真好,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点心就好了。”
沈如周怕他噎着,贴心的倒了茶放在他跟前,“我也就这两日有时间,等开了医馆只怕没工夫做了。”
“姐姐,你当真要开医馆?”陆淮宁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越发觉得漂亮姐姐太厉害了。
“需要本王为你做什么吗?”北修宴抿着茶淡淡开口。
“现下还不用,若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恐怕少不得要麻烦王了。”医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唯一缺的就是银子,但是沈如周并不想为此事跟北修宴张口。
这时,秦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摄政王,萧姑娘回来了,说要见您。”
闻言,北修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萧若寒这两日不在府上吗?”
“咳咳……”陆淮宁正吃着东西,显然是呛着了。
沈如周抢先一步道:“是我让人送她出府的。”说完,小心的抬眸打量着北修宴,等着他的雷霆之怒。
北修宴眉眼上挑,冷嗤一声,“本王竟不知,我这摄政王府何时由你做主了。”
“摄政王不是昏迷了嘛,所以我就,我就……”沈如周想了半天的理由,终是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北修宴起身逼近,一张俊脸顿时在沈如周眼前放大,漆黑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她,“本王昏迷了,王府就你说了算了?”
沈如周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这边,北修宴又转过头对着陆淮宁和秦铭道:“你们就都听她的?”
话语威压十足,吓得两人赶忙跪地请罚。
沈如周觉得自己当初做下的事,不好连累别人,十分有担当的站了出来,“与他们无关,摄政王要罚就罚我。”
“你可知做错了什么?”沈如周完全没料到北修宴会这么问,硬着头皮回道:“我不该擅作主张,狂妄自大的在摄政王府发号施令。”
良久,北修宴叹息了一声,“你在王府做主倒也无妨,本王只是怕萧若寒一人出门会遇到危险。”
“不会的,擒雨一直跟着,断不会让萧姑娘有事的。”沈如周赶忙解释。
说完才忽然意识到,北修宴刚刚说她可以在摄政王府做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北修宴,眼眸清澈水灵。
这边,北修宴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敲了一下沈如周的头,而后起身往书房去了。
陆淮宁看着北修宴离开的身影,怔神了许久,“漂亮姐姐,师父的意思是不是以后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