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如果她不说名字,恐怕自己都认不出来。
顾江漓,其父顾东流!
和自己的父亲陈白术是当年一同下山的云隐之人的其中之一,那一年只有父亲和顾东流二人出了云隐,自家父亲建立了云隐山庄,而顾东流则是入了云苍庙堂,掌管寻龙卫!
二人身处同门,又共同游历江湖,所以感情甚笃,在自己小时候那些年,顾东流常带着顾江漓来云隐山庄,便是在那时自己认识了面前的云安郡主,她比自己小一岁,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
可是顾江漓是如何成为的郡主那就不得而知,按理说凭顾东流伯父的职位,其女不应是郡主的身份才是,那都是皇亲国戚才可以有的殊荣,看来自己在云隐之地的这十二年,发生了不少事情。
念头百转,陈京墨强压下心头的疑惑,他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顾江漓,可是目前不是时候。
“喂,老兄,就是一个名字至于呆这么长时间吗?还是我们云安郡主的魅力太大,你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那道士模样打扮的许尘然出声打趣,将陈京墨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顾江漓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许尘然,默不作声,这观星楼主的大弟子什么都好,就是一个碎嘴子,你说一句,他说不定能给你延伸出十句出来,此时插话,万一他兜出一句什么来,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顾江漓心有余悸,看来是来听晚山的这一路上被折磨的不轻。
陈京墨被许尘然出声打断思绪,也并不恼,自己明显有些失态。
“在下唐突,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抱歉!”
许尘然撇撇嘴,明显不信陈京墨的鬼话,那家伙分明是听到云安郡主说出名字的时候有些发呆,难道他和云安郡主是旧识?他有些狐疑地看着二人,想从他们的表情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不像不像,云安郡主很正常呀,看来是并不认识这云墨,可是为何那云墨听到郡主名字这么大的反应呢,奇怪奇怪!
这云墨很神秘呀,许尘然兴致盎然,对陈京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郡主,这云墨公然违背规矩,在武林大会举办前夕动武,甚至是杀人,必须严惩不贷,方可以正视听!”
王永忍不住开口,败于陈京墨之手,他心有不忿,想利用云安郡主之手,对其进行惩治。
“你在这绝天峰下杀了人?”
顾江漓闻言,缓缓开口,只是目光有些冷冽,他虽欣赏云墨,但是规矩不可废。虽然她在路上早有耳闻,但是人群已缓缓让开,马志杰的尸体还在那里,造成的直观视觉冲击绝对是强烈的。
“是!”
陈京墨承认的很干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可知武林大会期间禁止动武?”
“知道!”
“那为何公然违背规矩,不把云苍放在眼里?”
“在下不敢!”
“我看你胆子不小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顾江漓出声嘲讽,陈京墨的表现不卑不亢,一点都不像害怕慌乱的样子。
“郡主,其实这事也是怪我九阳宗弟子起了贪念,才引动云少侠动手,真要追究起来,云少侠也是被迫出手,反而是我九阳宗做的不对,身为九阳宗长老,门下弟子管教不严,我有很大的责任!”
李永生看见苗头不对,果断开口,帮陈京墨开脱。
“李兄,你怎么?”
王永一脸不解,有些急切,他在等李永生的解释,按理来说,李永生不是应该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共同讨伐那云墨吗,为何会临阵变卦,如此一来,好像自己成了一个挑拨是非的小人。
明明李永生来时还很愤怒的样子,突然反悔有些莫名,对了,最后李兄受伤受的蹊跷,本来还占据上风,突然间却败于云墨之手,难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子,你对李兄做了什么迷了他的心智,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永怒喝,他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靠,说话要将证据,什么叫迷了心智,你看李长老的样子像是被迷了心智的样子吗?”
纪仇出口反驳,这王永的脑回路实在是清奇。
李永生苦笑,可是云墨掌握九阳宗命脉,由不得他不妥协
“王永,我很清醒,是非对错在场之人不少,我不能因为护短而违背了基本原则,这事是马志杰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是啊,是啊,分明是马志杰贪图云少侠功法,所以才惹来杀身之祸。”
“就是,云墨已经出言警告过多次,他自己要寻死怨不得别人!”
“那马志杰从始至终都在挑衅云墨等人!”
周围的人听闻李永生都这样说了,一些心怀正义之人忍不住开口解释,他们有些人从一开始就在,个中是非曲折在明了不过。
“哦?”
顾江漓有些搞不懂了,明明是九阳宗有人找到自己告状说是绝天峰下有一恶徒暴起杀人,为何如今宗门长老却突然反悔。
心中好奇地看着陈京墨,这人好本事,竟然让九阳宗长老不顾门下弟子死活也要保他,他究竟做了什么。
可是好奇归好奇,规矩不能废!
“王永,有人替云墨开脱,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江漓望着王永,此时,只有他一人在坚持着要惩治云墨,至于最开始的张晓砚,早已当了缩头乌龟,这是大佬之间的对话,他一个小小的门派弟子如何敢出头。
虽然马志杰的死让他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但是又有什么用,那云安郡主的意思好像也是要保云墨。
王永听到云安郡主问自己,一时有些呆愣,自己所设想的一呼百应的局面并未出现,反而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李永生,要不是他突然反水,这云墨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毕竟自己此时孤军奋战,再强行要求下去徒劳无功不说,恐怕还会得罪不少人。
李永生感觉到了王永的怨恨,并未多言,今日这事办的,可是又不能和王永细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王永犹豫了片刻,有些艰难开口:
“是我不知事情缘由,误会了云小兄弟,此番事态也已明了,马志杰死有余辜!”
随着王永这话一出,纪仇长出一口气,若是没有人追究,那恐怕就好办了许多,此时不知道那云安郡主是什么意思,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过!
“不知者不怪,王长老维护后生晚辈心切,所以难免有些着急,话说开了就好!”
陈京墨打蛇随棍上,给王永一个台阶。
王永的心里好受了许多,相比于云墨,他可能此时更恨李永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