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警惕的透过猫眼看了过去,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一颗人头突然窜了过来,我吓的一个激灵摔在地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钟苏夏。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宋屿川杀上门来了,随后给钟苏夏开了门,她手中拎着一袋子的烧烤和啤酒,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我们姐妹俩喝一杯吧!姐姐知道你难受。”
我看着满满一大箱啤酒,不禁咽了咽口水,借酒消愁,酒醒之后,愁上加愁啊!
不过无所谓,能让我哪怕一时的沉沦也是好的。
我将念安哄睡了以后才走了出来,钟苏夏已经哼着小曲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看起来好像比我还愁。
“我说,你这是是来替我消愁还是替你自己消愁的啊,怎么都不等等我。”
我抬起酒杯和钟苏夏碰了一下,大口大口的把酒闷了下去,微信偶然亮了起来,看见罗先汉才群里通知,明天还有一个单子需要处理。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留了宋屿川的联系方式,直接拿起手机把这死渣男的联系方式该删除的删除,该拉黑的全都拉黑了,内心莫名的暗爽。
其实说实话,可能我的内心对宋屿川始终是有芥蒂的,特别是上次在若水之滨看见他那副残暴的画面。
现在和宋屿川分开了我的内心也没有多大的感伤,只是有些许的心灰意冷,往日朝夕相处的人竟在一朝变脸,想要杀了自己。
大抵我是没那么爱宋屿川的吧,和他所以和他分开我才没有多大的感伤,短短一天我便走了出来。
钟苏夏看起来似乎也有心事,手中的啤酒就没停过,小脸喝的通红,泪水不断的汪在眼眶里面,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她,问道:“我怎么看着你比我心事还重啊,不像是我分手了,倒像是你分手了。”
钟苏夏放下手中的酒,朝着我苦笑了一下,泪水唰的一下砸了出来。
钟苏夏突然爆发起来,泪水如同洪水猛兽,滔滔不绝,靠在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只好轻轻的拍着背安抚着钟苏夏。
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她大概哭了半个小时,这才歇下,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姐,你怎么了?”
钟苏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愧疚的看着我。
“医院隔音不好,我在白天已经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宋屿川要杀了我,你心疼啊?”
钟苏夏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是你说的那鲛人的事情。”
“其实那鲛人认错人了,晓晓,对不起,是姐姐害了你。与那鲛人结婚生子的是我,杀了他全族的也是我,我还杀了我们的三个孩子!”
我一瞬间愣住了,钟苏夏这是喝酒喝疯了吧?满口胡言乱语的,什么杀不杀的,这都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啊!难道她带着记忆投胎?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就算孟婆同意,那这地府也不可能同意啊,而且这鲛人也一口咬定是我。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不是我,我感觉也不可能是钟苏夏啊!她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我都打不过那鲛人,虽然我承认,我是有一点菜。
“姐,你醉了,早点休息吧,我送你去客房。”
我起身就要带着钟苏夏走进去,她一把摁住了我,拼命的摇头。
“真的!晓晓!他们就是我杀的!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喝丈夫!我有罪!”
钟苏夏说着,还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展示着她松松垮垮的肚子和满肚的裂痕。
这种肚子上的裂痕只有生育过孩子的孕妇才会有的,这是妊娠纹!
我一瞬间瞪大眼睛,惊恐的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回答。
难道!真的是钟苏夏!?
我有些许的不可置信!虎毒不食子,钟苏夏她,怎么下得去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我对这件事情还是持有质疑的态度,这可是五百年前的事情啊!钟苏夏她现在才和我一样大啊!19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和五百年前的事情产生瓜葛?而且还在在自己的肚子上留下了生育的痕迹?
难不成钟苏夏是活了五百年的老妖怪?
我急忙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钟苏夏见我还是不信,竟然说出了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她突然从包里扔出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给我。
这件斗篷化成灰我都认识用金蚕蛊的丝线编织出来的衣服!兴幽阁特有的服饰!
“这件衣服,你从哪、弄来的!?”
“晓晓,我就是兴幽阁的成员啊!我坦白了!”
我呼吸一滞,如坠冰窟,愣愣的看着钟苏夏,半天嘴里吐不出一句话。
“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回理事所邀功吗?”我愣愣的问出了这句话。
钟苏夏摇了摇头:“晓晓,我就是知道你不会,所以才敢在你面前暴露出真实身份。”
“和人皮鬼联手害你的是我,在西湖和你打斗的也是我!我的肚子还被你给踹青了,朝你摇铃铛,把你扔进若水之滨的也是我!”
听着钟苏夏的这些话,我的心里竟平静如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钟苏夏已经死死的拿捏住了我的弱点,知道我不会对她出手,因为我太重视亲情了。
“你!……”
我气愤的起身,推门出去,钟苏夏却一把拉住了我。
“晓晓,你退出理事所吧!现在你和宋屿川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没必要再为他办事了!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们啊!”
我瞬间愣住,回头看着钟苏夏,内心竟有了些许动摇。
是啊,我和宋屿川已经水火不容了,留在理事所也只是 一个尴尬的存在,没必要再为了宋屿川卖命了,他都已经想要杀我了,我待在理事所,那不是纯纯的送命吗!?
钟怀安也同意钟苏夏的观点,在脑海之中拼命的劝我离开理事所。
我的内心开始疯狂的动摇,说实,我也不想在那理事所待下去了,为了宋屿川和秦广王这样的人卖命也不值得,而且也十分危险!我好几次都为了生死簿的事情险些丧命。
“那你呢!钟苏夏!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会弑夫杀子,三番五次将我置于险地?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当真下得了手!?”
“你若是坦诚相露,我便听你的,退出理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