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没想到你们还敢来道妻。”
天守阁内，真坐在案台后，看着下面站着的愚人众使节，冷声说道。
“为什么不敢呢？我们来这里的手段合法合规。”
女士看着高台之上的真，不急不缓地说道。”
在她看来，作为使节头领的她，代表着至冬女皇的意志，再怎么样，雷神也不可能将她杀掉。更何况，她还准备了赔礼。
“之前愚人众在贵国领土上的所作所为，我深表歉意，但那些并不是我们女皇陛下的意思，也与我们无关。他们被锁国令限制在了稻妻，没有办法收到指令。
因此，他们在稻妻国土上的所作所为，都是自作主张。将军大人杀掉他们，是他们最应得。缴获的物资自然也归稻妻所有。
此番前来，我们还带了赔偿的物品。”
“是吗？这我倒是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愚人众也会赔礼道歉。但你们来道妻，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真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丝毫波动。
“自然。”
“既然稻妻已经废除锁国令和眼狩令，那我们作为至冬使臣，体会体会稻妻的风土人情，想必将军大人不会拒绝吧？”
女士依旧从容淡定。
“不，我拒绝。你们想在稻妻停留可以，但不允许离开稻妻城，且只要有人离开至冬使馆驻地就必须有人跟着。”
女士闻言，语气沉了下来：“将军大人这是何意？监视我们吗？”
“没错。”真回答的干净利落，“你们愚人众是什么德性？让你们自由活动不就代表给稻妻埋下炸药吗？希望你有起码的自知之明。”
“将军大人，希望你明白，我们代表的是女皇大人！”女士的声音中已经满是怒火。
真无视她的怒火，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人在稻妻，不在至冬。”
女士大氅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牙齿紧咬，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良久，她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那么，至冬的商人呢？总不至于至冬的商人也不能离开稻妻城吧？”
“商人当然例外，不过既然是商人，那就要做商人该做的事情。只要我们发现有什么行为不符合，那我就当他们图谋不轨，一并关进天领奉行的牢里，所贩物资全部没收。”
“ 当然，只要他们正常行商，我们并不会干涉，还会提供保护，不至于让他们被外面的野伏众抢走货物。”
“哼。”女士冷哼一声，就要拂袖而去。
这时，台上的真又发话了：“怎么，至冬女皇派来的使节一点礼节都没有吗？你对你们的女皇也如此无礼吗？”
女士反驳道：“你可不是女皇大人！”
“是啊，我不是至冬女皇，所以，你对我有什么用吗？”
女士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猛的一沉，随后一阵冲天的杀意锁定了自己。她的心疯狂跳动起来，脑中不断传来提醒：会死！会死！
她强行转过身来面向高台，低下了头艰难开口：“抱歉，将军大人，是我失礼了，还请原谅。”
说完这句话，那沉重的压力依然存在。
她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慢，沉重的压力下，短短的几分钟却好似过了几个世纪，看着地面的眼中满是疯狂。
不行，要忍着，神之心还没到手，不能坏了女皇的大事。忍，要忍！
“这次便饶过你，再有下次，你就留在这里吧。”
话音刚落，女士感觉身子一轻，压力尽去。
“我明白了，将军大人···”
离开天守阁后，她转身看着那栋建筑，好像穿过了墙壁，看到了坐在高台上的雷神。
“我们走！”
······
“你觉得她们会按照你那些要求做吗？”
女士离开之后，真自顾自地说道。
“当然不会，”周舟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愚人众什么时候安分过？”
“她自己目标太大，担心你盯着她，可能不会离开稻妻城，但其他人呢？除了她这次带来的人，她还有之前就已经在稻妻的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全部防住。”
“但能限制一些是一些，不是吗？”真叹了口气，“过一阵子就要举办庆典了，愚人众难免会借机生乱，趁着鱼龙混杂的时候干一些事情。”
“不然你直接把那些人砍了。”周舟笑着说道。
“不妥，我只是暂时代影处理事务。这个时代的至冬女皇是什么样子我并不清楚，杀掉至冬使节，难免会招来祸患。
再者说，无缘无故就杀了他们也坏了规矩。神是爱人的，不可滥杀。”
“找个理由不就行了？”
真摇摇头：“还是等影自己决断吧，再过几天她应该就将躯体准备好了。”
说完她看着周舟：“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怂恿我杀了他们？”
“有吗？”周舟一脸无辜。
“有。”
“女士仗着自己是至冬使节，是女皇的使者，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会死在这里，当她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你这么想看，怎么不自己动手？”
“我杀她没什么意思。”
说着，周舟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两天应该有个金发的旅行者会来天守阁找影，到时候给她的方便吧，不用拦着了，可以让她帮忙筹备庆典。”
真一愣：“她身边是不是还跟着一个白毛漂浮物？”
“对，她来过了？”
周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荧的速度这么快。
“没有。”真的脸色有些古怪，“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刚不久前收到了离岛传来的消息。说她掳走了勘定奉行家的家主柊千里，请求在稻妻境内进行通缉。”
周舟闻言表情也精彩起来。
说真的，他是真没想到已经废除眼狩令了，她还会以别样的方式被通缉。
真问道：“要撤掉通缉令吗？”
“算了，先挂着吧，先让她习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