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虚生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入’字呀,幻虚生你快看看你的胸前。”季粼忽然站了起来紧盯着我的胸口说道。
我朝下看去,发现我的胸前确实是有一个“入”字,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的身体如果有什么异样的话,引导之气会第一时间发现,刚才如果不是养伤必须让我脱下了上衣,我都不知道我的胸前会有一个字。
“幻虚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不适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你的胸前为什么突然就会有字呢,我在刚才为你治疗的时候你的胸前还没有的,难道说是因为我的治疗才会让你的胸前出现这个字吗?”季粼看向我焦急道。
我原本还在担忧着自己身体上突然出现的字,但在听到季粼所说的话后我却是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我杀死她是因为我仗着和她在一起很长时间对她足够了解,她会不会也是很了解我?为什么我的胸前会偏偏有一个‘入’字,对入字我最为熟悉的当属是小岛南部的小片树林了,毕竟那片树林是她第一个带着我去的地方,那里她明确说过是我完成了任务后便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而那里似乎也是我唯一可以进入的自然区域。”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季粼,季粼在听到我说的后则是以一种看傻瓜般的表情看着我劝道:“你难道只因为一个字就认为在南部森林会有什么东西吗,而且那个红发怪物她是怪物呀,怪物说的话我们怎么能信呢?”
我站了起来说道:“那个红发怪物虽然是一只怪物,但她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我们的师傅。她带我到南部森林是在两年前,那个时候我可没有要杀她的胆量,以她的实力想要害我绝对不会是把我骗进一片树林里,她有着计划,我们是她实现计划所必须的棋子,我想她应该不会害我们。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们除了去那里外,便只能闭着眼睛从这里跳下去了。”
季粼听到我说的也是闭上嘴,很快她也是苦笑道:“幻虚生你说的也没错,比起从这里跳下去,还是去南部森林要安全点。”
我们来到了南部森林前,我慢慢地走进了树林,踏入这个南部森林后我也是没有受到攻击。小岛的四个方向都有着一片布满迷雾的树林,南部的迷雾树林我可以说是比较熟悉,毕竟这里我是来过一次的。我再次往前踏出一步,现在我已经完全没入了树林,而攻击也是依然没有袭来。我看向了树林外的季粼伸出手,她拉住了我的手,但在我们手掌握住的一瞬间我的引导之气便给我传来了危险警告。
我将季粼快速推了出去,而在她原本的地方则是伸出了一根触手。将引导之气引导在双手上后我紧紧盯着触手,而那只触手则是完全没有理会我,很快那只触手也是消失。
“季粼你怎么样,这里应该是只有我才不会被攻击,你就先在外面等着吧,十分钟后我一定会出来的。”我走出树林将季粼扶起说道。
我一个人迈入了遍布迷雾的森林,即使是最为熟悉的森林我也只是在她的带领下走了一遍而已,而当我独自踏入这片森林时,我的精神力,我的力量,我的引导之气在这一刻全都没了了作用。我就像是一个疲惫的旅者走进了从没有人到过的大森林一般迷茫,我就像是一只漂泊在海上的雄狮,自身的力气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而实际上自身的力气和这里比起来也可以说是非常弱小。
我在迷雾森林里迷了路,这浓浓的迷雾让我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我伸出手在前方摸索,因为在这遍布迷雾的树林里尽是会让我受伤的布满尖刺的树木。手上的剧痛让我缩回了手,自己那可以挡住利刃的双手在这一刻仅仅是触碰,便是鲜血淋漓,我究竟该如何走出这片树林?我在迷雾森林里摔了一跤,这遍布各处的迷雾让我连自己的双脚都看不清,我慢慢地迈出脚在前方小心翼翼的探索,因为这片树林里尽是会让我跌倒的深坑。我缩回了脚,那双远超所有生物极限的双腿,在这一刻则是缓慢的犹如乌龟,一脚踏错便是跌入深坑,而我连走出这片树林最基本的方向都没有,我究竟该如何走出这片树林?
我停在了原地,在这里我已经忘记了时间,我想要原路返回,可是原路返回对我来说和走出森林一样困难。
我捂着自己的右腿,在刚才我因为一时急躁跌入了深坑,虽然我用力爬了出来,但这只右腿也只有在我的引导之气下才能行动。我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低下头慢慢摸索,那原来是一具尸骨。
“你也是和我一样进入这片森林的人吗,你会死在这里那便说明你要么是有着远超于我的实力在那些怪物的攻击下来到了这里,要么是你也和我一样得到了一个人的许可,进来这里后却永远留在了这里。”我饶过了尸骨,这一刻我感觉死亡距离我是如此接近,似乎已经趴在了我的背上,只要我在踏错一步它便会将我杀死。
我到底要怎么离开这里,又或者这里真的是可以离开的吗?在这里就连离开的第一步,杀死那只怪物也是因为她对我的手下留情。离去的方法没有找到,我如今到这里来只是寻找一个线索,可就算是这个线索都让我陷入了这种境地。我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人类极限,更是得到了她的许可,就算是这样的我在这里也是如此无力,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出去?真是的,我差点忘了,普通人在这里那可不能算是人。
我闭上了眼睛,在这里睁不睁眼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不再去摸索方向,而是顺着一个“入”字的方向去走,我觉得这个方法能够让我离开这里。我真的是疯了,居然会用这种最可笑的方法,可是在没有任何方法的情况下,最可笑的方法也可以算是一个方法。
我闭上了眼,双手和双脚仅仅是做着摸索的作用,至于大脑则只是在想着我现在有没有按照“入”字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