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豆接话道:“要把我卖到那些脏地方去是吗?可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会把我跟那些货一起运走,而不是直接卖到他们本地的青楼呢。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更好控制我不是吗。”
那人摇头:“不会,卖到本地他怕人发现,而且他也知道你家跟县令大人熟,在本地他们吃了你们不少亏了,所以我们分析如果他捉了呢最有可能就是跟那些货一起运走。”
莫小豆不说话,那男人说:“你放心吧,我们这次来了不少好手,是县令大人跟少将军求助想趁机把青帮这个祸害一网打尽。”
小豆不信:“不是说他们的军师很厉害,每次都能帮助他们逃脱,实在逃脱不了就推两个小弟顶罪,根本伤不了他们根基吗?”
“你放心吧,他们这次自己是找死,所以我们才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除了这一害。”
小豆又跟他商量了一些细节,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那个男人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小豆往回走,遇到了来找她的李氏小声训她:“我以为你掉厕所了呢。”小豆笑笑跟着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小豆是被院子里孩子们激动的吵闹声给吵醒的,她收拾好走出去一看,就看到奶奶拿出来一瓢细小的种子。
小西高兴的直蹦哒:“种胡麻喽,种了胡麻穿新衣。”
小豆问了奶奶才知道,家里准备今天去新买的小山上种麻。那里土地贫瘠,种什么都长不好,爷爷决定种胡麻养两年看看。
二妮高兴的跟她说:“今天我们都要去帮忙撒种子,小孩个子矮撒种子不用弯腰,干活腰不疼。”
小豆灵光一闪找到四叔,不到一刻钟一个简单的播种器就做好了。其实就是一根杂木削尖一头,然后绑上一节装了种子的竹筒。
竹筒冲着地面那端钻一个一次能出四五颗种子的小洞,再把小洞用一块拴了绳子的木片挡上。
播种的时候把木棍用力一插,插出一个小洞再拉一下连接木片的细绳,洞口打开种子落进洞里。
最后用脚把土扒拉回去挡住小洞保护种子,播种完成。
这个小东西一做出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有了这个东西四天的活一天就能干完。
后来这个小东西走进千家万户,为农人播种做出了很大贡献。这些是后话了。
莫老三说:“我在一个山洼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种子,就这几天成熟。可惜不是胡麻杆子不能织布。”
小豆心中一动拿来纸和碳块画了一株植物给莫老三认:“三叔,那个植物是不是长这样?”
莫老三点头:“小豆你见过这个东西啊,画的真像。”
莫小豆高兴起来,跟大家说:“这个东西叫油菜,差不多就是五月份成熟。三叔你去把那些种子都收回来,咱家以后就不缺油吃了。”
大家都十分好奇,纷纷问小豆这是啥东西。小豆耐心的给大家解释了油菜籽可以榨油吃这事。
莫奶奶总结道:“就是跟芝麻一样可以榨油吃呗。”
小豆说是,不过它没有芝麻那种特殊的香味。
莫老汉最后拍板道:“今天大家都去种胡麻,老四你多弄几个那啥播种器。有了这玩意,最多两天咱家就能种完。”
“种完胡麻老三你带着老二老四去收那个油菜籽,老婆子你带着儿媳妇把簸箕都准备好,到时候好晒。”
莫奶奶应道:“行,不过这个这么小,只能用细眼簸萁,老大这两天多编几个。要是还不够我去找二弟妹借。”
小豆跟爷爷奶奶说:“那还不如这样,这活咱们带着二爷爷家一起干。到时候分他们家一些油。”
两个老的一想也是,又听小豆说:“那些油菜籽得多选出来一些做种子,咱们今年秋天自己种,哎呀,咱家那荒地买的可太合适了。”
大家都笑她:“是,多亏咱家豆有眼光。”
莫老汉看时间差不多了跟大家说:“今天老二老三跟我去收石头,你们两个负责抬秤杆称重。老婆子你带着其他人去点胡麻。”
大家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种子工具集体出发,刚刚打开大门就见方捕头赶着马车停在门口正要敲门。
莫老汉笑着招呼道:“方捕头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方捕头笑着回答:“是县令大人派我来接震东的,他说没多久就要府试了。这几天得抓紧时间好好复习。”
说着看了一眼莫小豆,小豆心下了然,跟爷爷说:“爷爷,县令大人真是好人,有他帮忙指点大哥考学的把握又大一分。”
莫家人俱都感谢不已,小豆又说:“爷爷我跟着大哥一起去,一会给县令大人做些好吃的,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县令大人。”
莫家人都说应该的,还是小豆考虑周全。莫老汉不疑有他,放心的把孙子孙女交给方捕头带走了。
目送着马车离开,莫家人精神抖擞的往自家荒石滩走去。还离的老远就听到那里传来的鼎沸人声。
走近一看好家伙,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了。莫老汉眼尖的看到村长的身影,带着儿子走过去打招呼。
莫老汉道:“我来晚了,劳烦老弟这么早就来帮忙操持着。”
村长不以为意道:“这些家伙天不亮就跑来捡石头了,看没人收跑去把我喊了来。”
村里人见莫老汉一家终于来了,都跑过来喊:“莫大伯快点来收吧,我们都捡了好多了,带来的筐都装不下了。”
莫老汉想起小豆的交代,找了一块大石头站上去:“都静一静听我说,今天这是第一次就算了。明天开始,要等咱家人到现场看着才能开始捡。提前捡好的咱不收啊。”
大家不干了:“我们自己早早来干活又没耽误你家事,为啥不收啊。”
村长明白过来,大声喝斥道:“没人看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贪便宜去称过重的石堆里装的?”
村里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咱是那种人吗?就他家心眼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