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前的光辉岁月,喝了酒的老人脸色涨红,话也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桌上的白酒已经喝完了一瓶,老人拿过另一瓶准备打开。
“老师傅,您不能再喝了,这两瓶酒您回去慢慢喝。”陈三文说完抢下老人手中的酒瓶,然后招手叫来服务员,为老人点了份酸辣汤,让他先缓缓。
“酸辣汤我喜欢,让他们加点老豆腐丁。”老人的话有些不清楚,明显喝高了。
“您放心,酸辣汤里面有老豆腐丁,我让他们给你多加一点。”陈三文的话顺着老人的意思,先舀了点冬瓜骨头汤递给他。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当成小孩子照顾了。”老人说完看向陈三文笑了笑。
“小孩就更不能喝酒了。”陈三文笑道。
走出饭店,街道上路灯已经亮起。
这时候酒劲也上来了,老人走路看起来有些摇摆,陈三文搀扶着他,要把他送回家。老人也没推辞,告诉陈三文地址,两人往省供销小区走去。
小区里多半是筒子楼,老人住的这幢楼是小区最好的,楼虽然不高只有五层,砖瓦看起来是座新楼,老人住在顶楼。
“老师傅,整个顶楼就一户,你家真够大的。”陈三文怕他睡着,故意逗着他说话。
“单位分给我儿子的房。”老人笑道。
“把您喝成这样,你儿子不会揍我吧?”陈三文笑了笑。
“放心吧,不会揍你的,你敲门就是了。”老人说完靠在墙上,看向正敲门的陈三文。
老人的家人打开了门,邵小武出现在陈三文面前。
原来邵小武就是老人的孩子。
看向门口的两人,邵小武也有些惊讶。
老人推开挡着路的邵小武,看向陈三文嘴里说道:“你们本来就认识,放心他不会揍你。”
“邵主任不是您徒弟么。”陈三文话里带着惊讶,跟着老人进了房间。
“他不是我儿子,我只承认他是徒弟,你们有事谈吧,我去睡觉了。”老人说完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邵小武脸色尴尬,陈三文也愣在当场,两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邵小武开了口:“你什么时候来的省城。”
“有三天了。”陈三文说完把香料交给他。
接过陈三文手上的东西,他笑着说道:“原来你找我老爹是打听价格的。”
“我都主动把香料交给你了,难听的话就别说了。”陈三文尴尬笑道。
邵小武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客厅拿公文包。
离开座位,陈三文参观邵小武的书房,墙上的结婚照吸引了他的目光,这张大四开的照片,女方被毛笔涂黑了。
没想到邵小武会做这么幼稚的事,陈三文笑了。
邵小武来到了陈三文身边说道:“我跟这女人离婚了,你也看到我老爹的态度,就是为这事怨恨我。”
“那你把结婚照扔掉就行了,涂黑弄得多难看。”陈三文笑道。
“这媳妇是父亲从老家给我选的,离婚的真相我不敢说,怕打击他。”邵小武说道。
陈三文看向邵小武问道:“结婚照不让你扔?”
点了点头,邵小武继续说道:“这女人我看到想吐,所以只能给她全涂黑了。”
“看来你很孝顺,是我肯定扔掉再说,形象涂黑了有什么用,看到那团黑,你心里还是会想起不好的事。”陈三文笑道。
邵小武无奈笑了笑。
“对了,你这次来省城,不会是专门卖香料的吧?”邵小武看向陈三文,面前这位四个月卖了三颗鹿宝香料给自己,今天又接触了作为香料老手的父亲,他怀疑陈三文要从事香料行业。
“卖肉和皮已经够忙了,你要垄断本省香料我知道,不会抢你生意的。”陈三文笑道。邵小武在想什么,他心里有数,两人行业有重合的地方,但不存在竞争,相反可以互补。
“你那里有香料,我这边市价收,说不定还会帮你解决问题。”邵小武说道。
陈三文把右手伸到邵小武面前,嘴里说道:“一言为定。”
离开邵小武家,陈三文回到酒店。
第二天中午,五湖四海酒店大堂出现了位美女,她装扮很吸引人,头发齐肩,黑色的确良衬衫,深蓝色长裙,脚上是双棕色中跟皮鞋。
来到大堂的总台,客服人员陈大秀嘴里惊呼:“堂嫂,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到的,上午逛街买了东西,现在去看你堂哥。”刘华翠说完脸还红了。
拿出客人登记本,陈大秀找到了堂哥的房号,但是登记信息后面有条备注,上面写着:“客人谢绝家属探望。”
陈大秀声音很轻,手里把登记本给堂嫂看了看 ,她凑近刘华翠问道;“你们吵架了么?”
“你别理他,告诉我房号就可以。”刘华翠内心焦急,买了街面流行的装扮,她现在想让丈夫夸自己漂亮。
陈大秀宁愿得罪陈三文,也不敢让堂嫂不高兴,告诉了房号,她还拿了张备用的房卡交给刘华翠。
打开陈三文的房间,刘华翠凑近被窝里的丈夫,没脱衣服,钻进了陈三文的怀抱。
酒店门锁转动的时候,陈三文就已经醒了,他看见女人进了房间,装扮还挺新潮。
女人转过脸,陈三文看到是妻子,他心里甜蜜起来。
刚刚钻进被窝,陈三文就把她按在身下。
“醒了也不说话,我想让你看看我买的衣服。”刘华翠笑道。
两人分开了几天,陈三文早就已经是堆干柴,他哪里还等得了,身体压在刘华翠身上,双手开始摸索解开长裙的衣扣。
“你再乱来我打你了,等你看完我这身衣服,你想怎样都可以,结婚几个月还急得像只小猴子。”刘华翠嘴里嗔怪着丈夫,脸颊微红,说话的时候喘着气。
“那你打我好了。”陈三文笑了笑,他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人还贴着妻子。
“不舍得打你,只是要你先好好看我。”
刘华翠笑出了声,把他推到床边,亭亭玉立的站在丈夫面前转了个圈,然后自己解开了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