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赛场上传来一声锣响。
“咣”
一位身穿黄袍的道人站在一根高高的木塔上,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海螺。他把海螺放到嘴边吹了一下。
那声音传遍山谷。
“各位罗国修士们,今天是本正义角号大赛的第十四日,我们的比赛也接近尾声,经过十几日的苦战,终于有三十二位精英站在今日的擂台上,他们将决出十六强人,进入决赛,下面有请这三十二位精英入场,并准备开始比赛。”
那人的声音经过海螺的传扩,震撼整个山谷。杂嘈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参赛的三十二个人都走向了各自所属的擂台。
苍松崖四人李祥走在最前面,一脸的傲气,后面跟着陈破甲,他身后那柄大斧闪闪发光。
那神秘的女子李雪芒仍是白纱遮面,淡绿色长袍,高俏修长的身姿宛如仙子一般,让肖阳不由有了几分心动,想看看她面纱下究竟是什么绝色的面容。
李雪芒身后一人,身材瘦小,腰背有些驼,脸上全是刺花,已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这人正是那朱光。
几人坐到了擂台边上的椅子上。
这时主持大赛的道人又开始法螺传音。
“第一擂台由猛兽谷黑山对阵黄龙门的赵大树。”
“第二擂台由紫竹院王纯银对阵烟雨阁浑天将。”
“第三擂台由火葫谷的王小华对阵苍松崖的陈破甲。”
“福贵在天,生死由命,请各位门派场边的领头人爱惜弟子们的性命,若有不妥请祭出降旗。”
“咣”
又是一声巨锣声。
“请参赛者入场,开始比赛。”
几人都进入了擂台中,场上人们也开始沸腾起来,为自己看好的修士呐喊助威。
肖阳也看盯着第三擂台上的二人。
陈破甲对面竟站着一个十六七的男孩,短衣短裤,身后背着一个大红葫芦。
他一下子想起了这少年在哪里见过。
是在昌国的云州,这少年和一少女被三个黑衣人拦路要夺他们身上的法宝。他们怕打半斗会伤到城中的百姓便腾云而去。
这少年小小年纪便是化气期修为,肖阳为陈破甲捏了一把汗。
原来他是罗国的火葫谷的人,关于这个火葫谷肖阳倒从没听过。
场上的两人开始了动作,陈破甲手一展,那柄大斧便从身后飞到手中,并发出金灿灿的光来。
“劈”
一道金光从那斧上发出直奔少年。
肖阳可是见识过这把巨斧的威力,金光罩在它面前如同虚设。
果然那少年祭起金光罩,可巨斧的力波砍在罩面上罩面一下子就出了裂缝。
场边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这巨斧的威力真是劈石开山。
陈破甲又挥动了一下斧子,一道更强的金光射出,眼看那少年的金光罩是挡不住了。
王小华见金光扫来,双足点地腾在半空。金光罩被砍成点点碎片消失不见。
那少年悬在半空并没有进攻,只是双手相抱看着地上陈破甲。
“化气期!真是天才。”场边的周可山心惊。
王小华自上而下看着陈破甲,似在挑衅,一股无形的威压让陈破甲全身出汗。
他使出全身的灵力注斧中,大叫一声“旋风砍!”
舞动巨斧,道道金光如同扭动的旋风斩向空中王小华。
可王小华只是动动身体很巧妙的就躲过攻击。
肖阳看的清静 ,那也是一种步法,看似随便动动,但每步都能毫不费力的躲开斧波。
其实场上的高下已分,人家境界比陈相破甲高出一个层次,到现在也没有出手。
陈破甲已全身是汗,不是吃力,而是心中恐惧。
见几次攻击都失效,他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双手结印,巨斧抛在半空,化成八把小斧,如闪电般的向少年砍去。
少年手一的挥,一杆红色的旗迎风化成屏障把少年围在当中,那斧子砍在旗子上发出道道火光。
陈破甲手指意导八柄飞斧,如群蜂一般不停的砍向那红布。
空中阵阵雷鸣之声,那红旗被砍的火花浓烟四射。
“合”
陈破甲口中念到,那八柄小斧竟又合成一柄巨斧,足有五丈,猛的力劈华山 ,从上而下砍到那道红旗上。
“轰”
红旗被砍成片片碎布飘落而下。
巨斧带着呼啸之声砍向少年。
“哼”
那少年双手弹出两个火球,击在斧上,减下了斧子的速度,他从容的躲开了。并且向地面上的陈破甲发出两枚火弹来。
那火弹刚出手看似不大,但快到陈破甲的面前时突化成两个巨大的火球,夹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而来。
那炽热的温度使陈破甲的头发都焦起来,他赶忙祭出金光罩,但那火焰烧的到金光罩上。
罩面马上被烧的出现焦色。
陈破甲忙拿出三道护身铜钟符,这可是苍松崖上赢了比赛的奖品,三道符化成三层铜钟把他罩在里面,又忙捏碎两块精品灵石,补充体内灵力,出全力撑住铜钟。
那火球烧破金光罩,威力也减,铜钟便挡住了火势。
少年见状,口中呼出一团火焰来,这火呈黑红色,更有浓烟冒出。
陈破甲见这火更是凶猛,忙召回巨斧挡在胸前。
那火一下子把铜钟包住,眼看层层溶化,陈破甲在中间只觉全身如架在烤炉上一样,面露惧色,第三道铜钟也被破掉。
陈破甲往后跳出三丈,并把手中巨斧舞的密不透风,这才挡住火焰。
可那火焰威力丝毫不减,他那把斧子被烧的通红,斧刃也熔掉了一块,眼看挡不住了。
场外的周可山猛的站起,手中一块白色的小帕抛向天空。
“哗啦”
那白帕竟迎风成三丈之巨,上面一个大大“降”字。
少年见状,往回去一吸,那道浓火便又吸入腹中。
“咣”
一声锣声响起。
“第三擂台苍松崖陈破甲降,火葫谷王小华胜出。”
那少年才落到地面,一声不吭走出擂台。
陈破甲双手被烧的焦糊一片,但他还是心疼的抱着自己的那柄大斧,看着被烧溶的斧刃,眼里泛起泪花,这时有专门的医官上来为他包扎上药。
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少年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出什么杀招,要不陈破甲不会只是手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