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打人,这是肖阳说什么也不愿做的事,也是违背他良心的事,但为解自己心中疑惑,为了能让自己变的更强,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和老头一起到了那人案前。
王屠夫看着两个人,便对老头说:“疯子,你还敢来,早上想偷我肉。我那一拳是轻了。”
肖阳一听,忙小声对老头说:“你偷人家的肉!”
“什么偷,我早上路过这里,有一块肉从案上掉下来,我就捡起,这厮就说我偷他的肉,还说什么那脏了的肉叫他家猫吃了也不会给我,我就说了他一句,他就一拳打了过来。”
王屠夫听老头这么一说,便呲着大嘴笑道:“那是,掉到地上那也是我的肉,我家的两条猫还有狗,就是吃这些肉,你个疯子怎能抢了它们的食。”
要说眼前这人确实嚣张,但人家的肉想怎么处理别人也是管不了。
“喂,死胖子,你嚣张什么,我现在带我,我,我家老大来向你讨个说法。”
“什么,老大,”肖阳听老头喊他老大,忍不住笑出来。
老头把眼一瞪说:“你跟个死人一样,愣着干什么,给我揍他。替我出气。”
“哈哈,你笑死了我,老疯子,还找了个帮手过来,你平日里不是吹自己是上天入地的大罗金仙。还要找个小子充老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屠夫一阵笑,他看了看肖阳,这少年身材高大,显得魁梧,身上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威压。
本身肖阳不会打无辜之人,但眼前这胖子,说话跟老头有一拼,气焰嚣张,粗俗无理,他倒有了想动手打一下的念头。
“你们两还站在我案前干什么,快滚,我还要做事,一个疯子领一傻子,还装什么老大。”
屠夫一晃手中的砍刀,要两人滚蛋。
老头气极了,指着肖阳的鼻子骂道:“你还不动手,你畏头畏尾的怂包,不会你那仁慈之心又犯了吧,没用的废物。”
屠夫一听,更是生气了,他大声咒骂着让两人滚。
“两个疯子,王八蛋,再不滚,我就一劈……”他刚把刀挥到半空,肖阳已轻轻跳过案板,来到他面前,一把手抓住他拿刀的手,只是一捏。
那王屠夫就感到手腕钻心般的疼,他想抽出手来,可少年的手就像一把铁钳,快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肖阳手上稍一用劲,那屠夫杀猪般的叫了真起来。刀也掉到了地上。
“打他,打。”老头在一旁喊道。
肖阳抬起手,但迟迟不肯落下。
“你快打呀,仁慈的伪君子。”
“啪”一声,肖阳一个巴掌扇在了屠夫的脸上。他也没敢用大的力。
可那屠夫的半脸立马红肿起来,满口鲜血,又吐出三四颗牙来。肖阳一看也吓了,他没有出多大劲,怎把人打成这样。赶忙撒开手。
屠夫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向肖阳磕起头来,嘴里糢糊不清的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有眼无珠,得罪了二位。”
老头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小子,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我这位老大的脾气可不好。”
“是、是,我知道了,求两位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犯混了。”
肖阳见那人服了软,就从案板又翻过来,对老头低声说:“可以了吧,这可是我头一次无缘无故的打一个人。”
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后这样的事会经常有。这个世道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公道,那么讲规矩。”
说完老头又让肖阳从案上拿下一大块肉来。
“这不是打劫吗。”肖阳说道。
“什么打劫,你问问主家这算不算打劫。你小子装什么清高,人都被你打的满嘴掉牙,拿点点肉你又卖起乖来。”
那屠夫一个劲儿的点头说:“两位那肉算是我孝敬你俩的。以后没肉来就尽来拿。”
“听到了没有,人家主家没说是打劫,走吧圣人。”老头转身离开。肖阳只能跟在后面。手上拿着大块肉,好觉尴尬。
两人回到小溪边的木棚里,那老头就开始忙活了,他先从溪里打来清水,把那肉清洗一遍。再切成小块,放到锅里煮,他有好多的调料,一一放到锅里,顿时一股香味就弥漫在小棚里。
他做这事,很认真,也很干净,也不让肖阳来帮忙。一人做的有条不紊。真是个精细的人。
不一会儿肉就出锅了,老头给每人盛上一碗,肖阳也忙把酒葫芦放到桌上,并为老人倒上一碗。
不得承认这老人的厨艺是非常棒,肖阳也是做饭的里手,但自觉不如这老头儿的手艺。
老人大喝了一大口酒,用一个小手帕擦了一下嘴说:“虽说你是天煞孤星,但我遇见了你,生活一下子好起来。以前好几年都不知肉味,可与你相遇这几天顿顿有肉,有酒。怪栽。”
“老头子,我不是天煞孤星,我是个好人。”
“的确,你是个守规矩的人,也算是好人吧,但这个世界好人都活不长的。心肠好,会是你前道路上的绊脚 石。”
“天生如此,我也不想做个坏人。”
“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做的事,而是身不由己造化弄人。”
老人吃完肉,又用那手帕把嘴擦干净。对肖阳说:“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你有什么题就问吧。”
肖阳高兴极了说:“我有许多话要问你。”
“那就挑重点的问,我不想回答的就不会给你说的,你也就不要再往下问了。”
“你老常说,你是那三百年前的人,可我看你年纪也就五十多岁,是不是你在人前故弄玄虚。”
老头没想到肖阳竟会问这个问题,低头想了一下说:“原本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你。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扫了你的兴。那就给你说说吧。”
肖阳坐直了,他觉得这老头太神秘了,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的年纪应该比那三百年还长。这是我一直觉得。”
“啊,你自己觉得。”肖阳惊掉下巴,看来这老头真是疯子。
“是的我自己有三百年前的一些记忆,但又是断断续续的。三百年,那我肯定是修士,而且境界定是入洞期以上。才会有如寿缘。”
“那你竟是高境界的修士。为何你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处处受辱。”肖阳问道。
“我不但修为全无,最痛苦有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个干什么的。”老头话语一变,眼睛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