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那妇女旁边的一个小姑娘问道。
“回师叔的话,这小子冒充杂工上崖,图谋不轨,他身怀武技,为那罪人出头,将我打伤,我看他就和那罪人是一伙的。想做出对我崖上不利之事。”口角还流着血的王姓修士说道。
黑纱妇人目光双朝那王姓修士一扫,那人双脚一软险些栽倒。
“哼,你也是炼气中期的人,却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便给人乱扣帽子,真是羞耻,还不放人,告诉你们他可是我山下的远房亲戚,以后少惹他。”妇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几个人一听魂都飞了,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是月影门主王青叶的亲戚。在这个崖上不论哪个修士听到月影门三字没有不怕的,因为他们有直接让你消失的权利。
“师叔祖,这一切都是误会,还望你老人家见谅。”那王姓修士磕起头来,其余人也跟上磕起来。
“起来吧,这事就算过去了。那人也不要再为难他了,他为自己做的事已坐了十年暗无天日的地牢,再说他也时日无多。何必哩。”那妇人说完手指朝肖阳身上一指,那绳子一下子断成几截,肖阳左手背也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痛的他直咧嘴。
“这道口子也是我留给你的警告,以后在山上老实点,不要给我丢脸。”说完她腰身一扭,三人不见踪影。
那三人忙爬起到肖阳身边说:“小兄弟,你跟师叔祖是亲戚怎不早说,这场误会闹的。以后还要多担待。”
看着几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肖阳心中一阵恶心。也是回去的时候了。便一言不发转身朝那书院走去。
他边走边看到手背上的伤口,这道伤深可见骨,但没出一滴血,伤口整齐光洁,这是什么功法。
他隐约听见那几个在说:“看见那小子手上的伤吗,那就是传说中‘风叶刃’杀人不见血,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谁要惹上这月影门祖,什么时候脑袋搬家都不知道。”
“唉,你说那小子真的和师叔祖有亲戚关系。”
“人家师叔祖亲口说了,那还有错。”
“都怪你王师弟,这下得罪了月影门弄不好你我什么时死都不知道。”
“她老人家不会和你我一般见识。”
今天多亏了这月影门主,也是他那天冒充富人请人家喝酒的原因,看来这人还真得结善缘得善果。一顿酒让他免去了性命之忧。
回到书院,肖阳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便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大战,自己的武功虽然有了很大的提高,对战炼气中期的修士都不落下风,可是要对付更强的修士那是难上加难。
看来自己还是要向修士这方面发展,可他来到苍松崖上的几个月。一头扎进武技的海洋,再也没有练过聚气 ,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感觉,能不能聚起气来。
肖阳立马在床上打坐起来,心默念吴小曼传于自己的口诀.
他马上感觉周身灵气流动,这苍松崖上的灵气也比那地火洞的灵气还要浓上许多。
灵气随吸呐入他体内,他意导入心丹田,可那灵气在丹田旋转一下,便入内不见踪迹,肖阳想调动一下,但没有了丝毫灵气。
“唉,”肖阳长叹一声,难道自己只能练武技,修为止步于此。
他收回修心,睁眼一看,不知什么那只黄狗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用一只眼睛恶狠狠盯着他,让他心中发麻。
心想这玩意不是一直在三楼吗,怎么今天到了一楼,难道又馋酒了,可他自己也是好长时间没有饮酒了。
那黄狗见肖阳盯着自己,也就走上楼去了。
肖阳也来这里几个月了,这黄狗一直在这楼里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它平时吃喝拉撒是怎么进行的,反正肖阳每日都能在那三楼的楼梯口看到它。和它交过一次手,肖阳觉得它可能是只高级的妖兽。
转眼间寒冬到来,苍松崖上下了场雪,到处都白茫茫一片,气温也下降的厉害。
早上肖阳披上棉披风,冬天的到来让他把几个月的酬金都花在买过冬的衣服上,棉鞋,棉帽,棉袍子。早上能喝到一口热乎乎的豆粥那是这崖上最惬意的事。
出外看到自己口里呼出的白濛濛热气。他心想这要是呼出的灵气那多好呀。
到了食堂,那里的伙计现在见了他那态度是如见了亲爷一般,给他抹桌擦凳。肖阳吃完饭,向外看去那老人身上穿着肖阳送给他的厚袄子。正慢慢的劈柴,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肖阳都担心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走到老人身边拿起斧子抡开膀子劈起柴来。
没多大功夫,老人的身边堆起一座小柴山。
“今天的柴够了,你还是去休息吧。”
老人听言,也不答话慢慢起身,蹒跚的向他所住的一间小木屋走去。
肖阳从来没见过他说话,也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哑的。看着他远去背影肖阳叹了气。
到了下午,下起大雪来,鹅毛大雪飘飘洒洒降落下来。
楼里的温度也越来越冷,这天气书院不会来人了吧,肖阳此时想起要是能烫一壶酒喝那是多美妙的事。就这一想,他满口的津水涌出。馋虫满肚乱爬。看来今天不去酒馆喝酒是说不过去了。
肖阳从床底拿出包裹,从里面取出两块金锭来。看看了剩下不多的金锭,不由一阵心慌,这没酒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出门顶着风雪,到了酒庄,不知道是天气降温的原因,还是冬季人都比较闲。这酒 庄一排桌子上几乎坐满了人。
肖阳好不容易挤到一个角落。
“掌柜的,先来二两竹叶青烫上。”今天他可不想再充什么富家人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了便喊到:“小哥,今天怎么不来一坛先润润喉。”
肖阳也是语塞,红了脸,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门又打开了,一股风夹着雪刮了进来。
众人一看是那戴竹笠黑纱的女人,都纷纷站起默默的低下头让出一打道来。
那妇人环顾了一下酒庄内,每个人都不由心中一颤,肖阳也是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
那女人走到了肖阳旁边坐下,众人见那女人落坐,这才都又坐下喝起酒来。
“先来两角女儿红烫上。”还是用那显苍桑的语气说道。
肖阳忙上前说:“前辈,谢谢那天解围之恩,今天这酒还是我请您。”他再也不敢直像上次直呼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