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对我说,即便那陨铁被王玉羊拿走,他也无法铸就利器,因为炼制这陨铁之术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并不是凡火可以炼就。师父随后就传我陨铁炼铸之法,并叫赶快去把那阵法布置起来。三日后师父饮恨而去。我也就成了苍冶宗的掌门。自有了这阵法的结界,倒是一时平静。要说这阵法也真是神奇。当布下结界后,凡人从外面看地火洞云雾缭绕,不知中洞口在何方,修士倒是能看到洞口,但有禁制,如一堵无形之墙不得入内,如不是入境以上修为的大师,别的修士无论如何也破不了阵法。但我洞中之人只要人人身上持有灵符,便可出入自如。这让我不得不佩服维正会的强大。”
“这样说来那这把碧阿剑是那陨铁所制了。”肖阳问道。
“不是的,这把剑虽说材质不是凡品,但还不是那陨铁所制。说来我和这罗白三也是有缘。就在我接任掌门之后不久,江湖就传起有一凡人力挑诸多修真门派,他剑法奇妙,身形奇快,使无数修士命丧剑下。听说此人专和修士对战,也不知为什么他对那修士恨之入骨。师父去世好几年,也是那阵法厉害,并没见那王玉羊来寻事,一时间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正好山上铸剑的铁材没有多少了,我便和几位弟子下山采购。就离开了这地火洞,去那西府城把一切都置办齐当,便去一家酒楼吃饭,谁知那王玉羊竟尾随而来,那时我才知他已投靠罗国的锻御堂,也许他早是锻御堂的一份子,只是打入苍冶宗内部偷取陨铁。看来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既然山洞里面他们进入不了,只好趁我们下山来堵截。”
“当时我与他据理力争,望他能迷途知返,可那王玉羊却只是让我交出陨铁来,就可放我一马。我当时气冲牛斗,虽知不是王玉羊的对手,但也报着必死信心守护本门贵宝,就与那帮人打斗了起来,虽说我这几年来认真修行,但还是不敌那王玉羊手中剑,没几下我便被擒了,正当王玉羊要下手伤我时,酒楼角落里的一个人说话了,他大骂王玉羊为不要脸的叛徒,背叛师门,屠杀同辈。王玉羊一看有人出头,并且是个普通人,便叫手下把那人从窗户外扔出去。可谁知那人一跃而起,一把铁剑西挑东削,几下子干倒好几个人,我也从未见过那样凌厉的剑法,那速度犹如闪电,那些人根本祭不出法宝来,便都叫那人挑断手筋,连手诀也使不出来。有人使出一柄铜锤击在那人剑上,把那铁剑击断,但那人空手赤拳把他击飞。就这样战斗没有几个回合结束了。王玉羊领众人退去。”
“这人便是罗白三!”吴小曼问道。
“正是,这个人正是那江湖上传闻的武功高手罗白三,我当时为感激他解围之情,便请他一起去那黄花楼饮酒,又见他的长剑为我而断,就决定要为他铸一把上好的长剑,他一听我是苍冶宗的人,也是直呼缘份,他说自己一直想要把神兵利刃,铸剑的材料他有的,是从那桃河底捞起的一段阴铁,他这几年也在各个铸剑门派奔走,但人家都嫌他杀气太重,不为他铸剑,他也去风雷山找过我们苍冶宗,但没找着,可能是那阵法的原因,他是武夫没有灵气,自然是看不到洞口在那里。为了感谢他这次的恩情,我就自然答应为他铸一把万年桃河阴铁剑。”
“这桃河是围绕维正会地盘的一条大河,奔流千万年,这河底的阴铁更是不易得到,再说这阴铁煞气极重,一般人真驾驭不了,但罗白三也不知是从那里得到一种法咒,把自己已故妻儿的血也要练入剑中,这样更增加了剑的煞气与怨力,我本不想给他铸这样的剑,我说你有了这样物利器那修真界不就遭秧了吗,后来他对我说了为什么痛恨修士的原因,就是我在那古寺里对你们说过,修士放火灭了他全家的事,他后来去那混沌之界修练剑法,又在那儿遇到魔族的人传他这种加持剑法的诅咒之术。”
“原这把剑真是你老所铸。”肖阳从身后拿出碧阿剑来。
“其实我不应该铸这把阴铁之剑,它给以后的修真界带来太多的杀戮,但当时是为报答恩情才做无奈之举,也是我做错了事,没过多久,我便遭到了报应。”
赵实春说到这儿长长出了口气。
“就这样,我用了一年的时间铸成了这把剑,罗白三也在这洞里修炼了一年的剑法,剑成之后,他便告辞出山,我也不便挽留,只能随他去。他这一走,又过三年,地火洞风平浪静。再也没见我那师兄王玉羊出现过。这几年我就带领众人接单铸剑,屯积物资,怕的是王玉羊来打挠。虽有阵法保护,但也害怕王玉羊围住洞,时间一长,洞里就没了粮食,幸好这地火洞中还有一处神奇的天然冰洞,可以长时间的贮存物资,这几年我们过的平安无事,生意也上红红火火。我想王玉羊也许是知难而退不再来打这陨铁的主意。”
老人说到这儿,手有点抖起来,看的出情绪激动起来。
“那年接近年关,忙了一年的我们都想出洞去城里购置年货,这儿虽说是福地洞天,但常年呆在这里不免有些烦闷。眼看到年底了,所有人都想出去透透气,尤其我那三岁的女儿,她一直嚷着要去那大城市里玩。手下的人也是成天提起这事,说咱们也算赚了不少钱,去那城里逛逛,见见世面。不知是爱女心切,还是抵不住众人的说辞,最后我决定率全洞人出去那西府城好好游玩一番,因为离这儿的大城镇就只有西府城了,这时洞里的八十五人,全部出洞向那西府进发,谁知这一去,竟是走上黄泉路。”
肖阳听到老人说到这儿,也是感觉出大事了,忙又给老人把酒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