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悔吞服了疗伤丹后,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坐起来,开始运功恢复伤势。
这一次大战,他嘴上说着无大碍。
实际上腑脏被震的严重移位,可以说受伤极重。
五境凝婴强者,即便身受重伤,即便少了一臂,但人家真的拼起命来他还是无法抗衡!
这次给了洛无悔深刻教训,面对强者他不能有一丝托大轻视之心!
两个时辰后。
洛无悔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他起身跳到土坑里,挥手一剑刺破了上官鹰的丹田。
“啊!”
钻心的疼痛把上官鹰从昏迷中惊醒,他睁眼看到洛无悔,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死对吧!”
洛无悔讥讽一笑,抬手揭掉脸上的面具,冷冷道:“仔细看看,可认得我?”
“这张脸好像在那见过?”
上官鹰下意识嘀咕出声,不过洛无悔可没兴趣让他慢慢想,挥手就展开了一张追杀令。
“你……你……原来竟是你!”
“是我,你没想到吧?”
“哈哈哈……本座是没想到,没想到本座纵横南荒数百年,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灵海境的蝼蚁手中。小杂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官鹰仰天大笑,一脸视死如归。
“很好,够种!不过老子就喜欢拾掇你这种硬骨头。”
洛无悔冷冷一笑,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根金针,挥手刺进了上官鹰身上几处大穴。
片刻间!
上官鹰的双腿和面部肌肉开始扭曲,身上青筋暴起,双眼猩红,体内分筋错骨,发出一阵阵咔咔声。
“啊!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你不是骨头硬么?今天就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硬?”
“啊啊啊……小杂碎,你不得好死啊!”
上官鹰不停发出凄厉惨叫,面目狰狞扭曲的不似人形。
洛无悔混不在意,讥讽道:“上官鹰,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能坚持一盏茶时间不求饶,老子立马放你走。”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杀了我吧!”
“魔鬼么?老子告诉你上官鹰,今天你若不配合,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上官鹰此时已经无力在说话,只剩下凄厉的惨嚎。
如今他的修为被废,如同一届凡人无疑,那种分筋错骨之痛岂是他能够承受的。
玄道子飘在一边,看着上官鹰的凄惨模样,不由得也是魂体发凉。
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会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不过想到他的师尊,立刻就释然了。
……
土坑中。
不消片刻,上官鹰果然开始求饶。
洛无悔抬手一招,几根金针被他收了回来。
“我问你答,完事后给你个痛快死法,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哎吆……你……你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上官鹰脸色灰白,眼中满身恐惧,现在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速死。
“听好了,你在狼影堡是什么身份?”
“我在狼影堡,任九长老。”
“与你一起镇守幽冥谷的另外两人呢?”
“他们是供奉长老,不过都已经被幽冥兽杀死了。”
“这个我知道。我再问你,当初在苍山镇死的那四个人是啥身份?”
“他们是狼影堡的五、六、七、十四位长老。不过据我所知,堡主之所以对你下发内部悬赏追杀令,还是因为十长老的缘故。”
“十长老,什么意思?”
“因为十长老还有一层身份,他是堡主和他婶娘苟合的私生子。”
“沃草!那他叔叔就甘愿做乌龟?”
“堡主的叔叔就是上任堡主,三千年前他突然离开家族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洛无悔听着忽然想笑,心中暗自嘀咕:“又是三千年前,妈滴,不会他也死在了那里边吧?”
“小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的话让我速死!”
上官鹰的话,打断了洛无悔的思绪。
他冷冷瞪了对方一眼,继续问道:“你们堡主是什么修为?”
“堡主已经是武道第六境,归元五重的强者。”
“除了他之外,狼影堡还有什么高手?”
“狼影堡有大长老,修为应该和堡主相当。除了大长老,现在堡内还剩下三长老和四长老活着,他们的修为应该是五境巅峰。”
“老杂毛,你是不是还想再尝试下分筋错骨的滋味?”
上官鹰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才又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急忙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忘记了,狼影堡除了堡主和十大长老,还有两位太上长老存在,不过他们的修为除了堡主没有人知道。”
“忘记了?”
洛无悔不屑一笑。
挥手一剑将上官鹰的脑袋贯穿,随手拔下了他的储物戒。
“妈滴,都要死了还想坑老子一把,你真当爷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呀!”
洛无悔冷哼一声,纵身跃出土坑。
一拳轰出将土坑填平,成了上官鹰的埋骨之地。
“主人,狼影堡作为传承数千年的势力,属下猜测他们的太上长老,很可能是七境强者。”
“嗯。”
洛无悔微微点头,他和玄道子的想法一样。
虽然他现在无法和狼影堡正面硬刚,但杀了上官鹰之后,洛无悔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狼影堡的十大长老,有一半都是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
五六七和十长老,被他和凌萱儿联手斩杀与苍山镇,这九长老上官鹰今日又被他利用幽冥狼干死。
狼影堡的二长老和八长老死于幽冥空间,还不说他们死的执事和数位供奉。
如今的狼影堡元气大伤,想来他们应该会消停一段。
洛无悔让玄道子进入养魂珠,他取出地图看了看,径直朝南荒极南之地飞奔而去。
……
幽冥谷西方二十万里,有片险峻的山脉。
在这片山脉中,如同点点繁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各式古堡。
位于山脉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型塔楼,在塔楼底层的大殿中,此刻正坐在三个人。
中间主位上坐的,是个一头血色长发黑袍无须的中年人,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
三个人都是一脸冰冷双目阴鸷,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身着黑袍的执事长老,手里捧着三块破碎的玉牌,满脸惊恐的跑进了塔楼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