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湛看着他们奇怪的眼神,也微微升起了一种奇怪之情。
他家里人一向喜欢他们邀请朋友来玩,而且他们也会招待的很周到。
所以这才没有故事的将苏玖带回到家里,然而他们的眼神怎么感觉……
像是在看动物?
咳咳……怎么能够这么想?可爱的玖儿姑娘怎么可能是动物呢……
沫齐殷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快把姑娘带进府里吧,别让姑娘着凉了。”
徐郁唯和祖母也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快把姑娘带回府里吧。还有啊,姑娘不知你家在何处,叫什么名字呀?”
苏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乖乖糯糯的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叫苏玖……其他的……”
沫湛替她缓解了尴尬:“我当时在灵巧村”救死扶伤的时候,碰巧救了苏玖姑娘,但是苏玖姑娘脑袋上明显受了伤,失忆了,然后经过她的同意,将她带回江南,等她恢复记忆,再将她送回去”
徐郁唯他们听了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她们儿子/孙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徐郁唯甚至还热情的拉起了苏玖的手,将她带进沫家。
原先,苏玖还感到有点不习惯,但是被她的手握着,她莫名的感到有点点心安。
沫齐殷也笑了笑,扶着老夫人就进入了府里。
就这样,苏玖在沫家里待了好几天。
他们为了让苏玖住的安心,他们还特意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苏玖住。
苏玖表示,他们人真的太好了,换作别人肯定不会允许陌生人住自己家那么久吧……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大事。
苗杉国三皇子行刺皇上,并且行刺成功。
命令人带兵入侵晨昀国边疆。
他们的目的地所有人都昭然皆知,就是京城,只要拿下了京城,晨昀国差不多也跟灭国差不多了。
沫家原先还在为这件事情而担心,特意召唤回来,他们出门经商的两位公子。
但是没想到两天后事情大反转。
听说拓跋姚在朝廷之上,登上皇位之时,一大堆士兵突然闯了进来。
这阵仗,吓得下面的文武百官都被迫跪下。
因为皇帝被杀,他们以为大局已定,有些人被迫服从,有些人主动投靠拓跋姚。
而这一天,顾琛淮带领将士出现,打得拓跋姚猝不及防。
顾琛淮以“清君侧”的名义扶持先皇之子五皇子上位。
原本拓跋姚以为已经安排了所有,却没发现他已经进入了顾琛淮的圈套。
在边疆一处必经之路上,齐湛带着墨渝集齐他们手中的兵力在此来伏打了他们屁滚尿流,连夜逃回边境。
而此时,拓跋姚显然也已经接到了消息。
他一把推翻皇位面前的各个文件,大声喊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顾琛淮此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轻蔑一笑:“呵,怎么不可能?手下败将已经败到我手上一次了,怎么不可能败第二次?”
又立即严肃又有威慑力道:“先皇唯一留存下来的五皇子,如今登基为皇帝,可有不服?”
朝廷那里跪着的文武百官显然已经吓尿了……
督察五皇子那边膜拜嘴里念念有词:“恭迎皇帝,恭迎皇帝……”
原先,对拓跋姚并不服气的人稍微松了松一口气啊,那些投奔拓跋姚的人心已经悬在嗓子眼上。
特别是左相。
自从大婚之事之后,他就知道他只是拓跋姚来攻打晨昀国的一颗棋子……
他打心眼里就没有想过娶他的小女儿……
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算计……
就算拓跋姚不娶她的小女儿,他也会娶别人,只为了当日的刺杀一事……
想着一趟坐倒了在地上,左相府是真的完了……
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拓跋姚显然并不服气,疯疯癫癫的拿起剑就想朝顾琛淮刺去……
但是就走了几秒钟就被士兵拦了下来,将他反扣在地上。
眼见大局已定,拓跋姚以然已经认清了现实。
如今的他不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清润贵公子。
而是一个刺杀皇帝的敌国废子……
如今,苗杉国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营救他,想必他的父皇也是放弃他了吧……
呵……
他不好过,顾琛淮也不要好过……
拓跋姚怒气攻心,嘴里吐出了一滩血,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疯疯癫癫的。
“真的是聪明绝顶的右相大人啊……但是想必你再也见不到你那美艳的夫人了……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
叶贰听着拓跋尧疯癫的语言,皱了皱眉,连忙下令:“快把他给我拖下去。”
顾琛淮听着他的话,莫名的感觉,心里一痛一痛的。
昨天他也是这样的感觉,感觉痛的不能呼吸……
难道……玖儿……
“叶逸成功将解药送给夫人了吗?”顾琛淮皱了眉,怒气道。
叶贰立马跪在地上:“对不起,主子属下们办事不力,右相夫人……夫人已经遇险了。”
顾琛淮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甚至没有波澜,一字一句:“什、么、叫、已、经、遇、险、了。”
说着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那一脚实打实的用力。
叶贰嘴角已经流出了血。
但是也依旧跪在地上:“主子,叶逸在送药的时候遭到了拓跋姚的手下的袭击,丢了解药,等到搭院子的时候,追兵已经追了过来,最后一把火烧了刘婆婆住的院子。”
“在得知消息后,属下已经立马派人去支援了……但是只找到死伤惨重的叶逸和安平,刘婆婆已经当场身亡,很多右相府的守卫也身葬火海……”
“啊,有一些被抓到的守卫说右相夫人跑进了森林里,那森林里树枝茂密,况且有很多野兽出现,想必是……”身亡了……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害怕他家的主子会承受不住……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琛淮眼底里仿佛已经没有了颜色,麻木的说。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痛,他丢了他玖儿第一次,又丢了第二次……
“属下以为这件事可能会扰乱右相大人的心情。如今,国家大事更为重要,害怕右相大人奉亲……”
顾琛淮自嘲的笑了笑,“你以为,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国家大事更为重要……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