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把九幽冥火扔了!丢进垃圾桶里,拿去喂狗!
都不要好心把九幽冥火给夜肆!
亏她以为夜肆起码人心不坏,结果呢?
面对对面夜肆的调戏,‘盛宁’并未做出应答。
她的目光太过坚毅,以至于夜肆他们的笑声都在看到她坚毅的目光后,忍不住收敛起了嘴边的笑。
“笑够了?待会儿可不要哭着求饶就行。”
“兄弟们,之前我就说过,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你们可都还记着?”
铿锵有力的说话声传遍了大陆上每个角落。
跟随在‘盛宁’身后的大军当即举起手中本命灵器。
“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灭了邪修,灭了魔族妖族,称霸六界!”
“从今往后,盛家军永垂不朽!”
......
慷慨激昂的呐喊声落入耳中,哪怕盛宁这会儿只是以灵体出现在这片战场上。
却还是因为这一幕而热血沸腾。
她看着眼前的盛宁,看到后者眼眸间的光亮,看到对方眉眼间的肆意昂扬,心头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
就在大军慷慨激昂的呐喊声落下之际,一道凶猛的咆哮声随之落入众人耳中。
这是盛宁第一次瞧见烛照的本体。
巨大。
一屁股能坐死成百上千个邪修。
偏生他生了张软萌可爱的脸,身上覆着长毛,一看就很好摸。
烛照跑到‘盛宁’身边的时候,似有所感,偏过头看了眼盛宁所在的位置。
待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火红的天际时,他方才收回视线,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夜肆他们怒吼一声。
按理说人族这样的布局并不会输给邪修。
当战场上两方人马发起攻势之际,飘荡在半空中的盛宁就看到一群魔修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伺机而动。
她顿时了悟为何这场大战,人族与邪修一脉斗的昏天黑地,最后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就是‘盛宁’身下的坐骑烛照,都能轻易对付一部分的邪修。
这样的队伍根本不会差到哪里去,除非邪修一脉请了外援。
盛宁在看到魔修躲在角落里的时候,下意识冲到了‘盛宁’身边去,开口就要提醒对方,有埋伏。
可惜不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告诉‘盛宁’这件事。
眼睁睁看着邪修在落了下风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的魔修蜂拥而上。
彼时已经看到胜利曙光,想着要回去庆祝胜利的盛宁等人,被魔修的偷袭打的措手不及。
人族受了重创,尸横遍野。
盛宁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身边的‘盛宁’哪怕修为高超,也扛不住邪帝和魔主的联手攻击。
身负重伤的‘盛宁’手持神器,想要撑着身子站起身来的时候,却见她脚下踉跄了一下。
只是那一刹那,魔主的手已经刺入了她的腹中,带着粘稠血液的手掌,穿透了她的腹部。
“区区人族,也想称霸六界?无知小儿,可笑可笑。”
魔主的讥笑声十分刺耳落入盛宁耳中。
她想要帮着‘盛宁’一块儿动手反抗,可她一伸手,手指便直接从对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无力感油然而生,盛宁拧紧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宁’被击败。
盛宁最了解‘盛宁’,即便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也不会低头认输。
哪怕这会儿小腹被穿透,她还是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中的灵力已经凝聚不起来,她的灵根被魔主掏出,这会儿正在魔族掌心一跳一跳的,仿佛一个正在找母亲的婴孩。
“卑鄙无耻!”
‘盛宁’咬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喉间不断有鲜血溢出。
鲜血顺着她的唇角往下颌滑落,她抿了抿唇角,强压下要喷涌鲜血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要不是老子的大炮没带过来,你看老子不直接把你的老巢给轰了!”
盛宁:......
难怪她一进入魔族的时候,总有种要把魔族给轰了的冲动呢。
魔主见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嘴里发出了喑哑的大笑声。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五系灵根,知道就是这玩意儿才能让‘盛宁’如此强大,他毫不犹豫直接将五系灵根捏碎。
盛宁见状心头一痛,而她眼前的‘盛宁’,也在灵根被捏碎后,眼眸中的光彻底黯淡了下去。
旁边还在与魔修邪修对抗的闫卿卿情况没比‘盛宁’的好多少。
看到好友受伤,闫卿卿急于要挣脱魔修邪修的拦截,最后却落了个受了重创的后果。
人族的两大领头人都受了重伤,其中‘盛宁’几乎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魔主一手提溜着‘盛宁’的后衣领,对着人族修士沉声开口,“各位不要再继续反抗了,你们的领头人已经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你们还想继续反抗到什么时候去?”
原本还在厮杀不断的战场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魔主手中的那抹火红身影上......
“很无力吧,明知道剧情却拯救不了的感觉。”
盛宁就立身在‘盛宁’的身边,她无数次伸出手去想要把眼前人抱进怀中。
然不论她如何做,始终都无法将其抱在怀中。
只因为他们所处的空间,并不属于一个次元。
身后忽然响起的长叹声让她手下动作一僵。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向身后人,盛宁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师父,您怎么......”
“我怎么在这儿?因为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莫惊春依旧穿着那身金色长袍,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上,不再是那副懵懂无知,而是一副深沉模样。
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到盛宁身边后,手指指向下方的战场,“曾经我也想救这些人,可我控制不住剧情的发展。”
他的眉眼间浮现出痛苦神色。
盛宁这要是还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柳眉轻蹙,她道,“师父的意思是,你也是穿书者?”
“穿书者?”莫惊春轻笑一声。
他偏过头与她四目相对,旋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我不仅是穿书者,我还是那个倒霉催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