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淡淡一笑,道:“晚辈秦风,敢问前辈?”
“药王阁第二长老,吴通。”
吴通打量下,说:“小友,看你的模样顶多二十出头,医术能够让我这个师弟佩服,不知道是出自什么路数?”
“跟我爷爷学习两年半,只是会一些皮毛而已。”秦风谦虚道。
“你爷爷莫非是北境华家?还是南境张家?”
随着吴通继续问,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旁边的沈青山说:“师兄,天下医学都是一家,不管是咱们药王阁,还是南北两大医药世家,都是一家,何必问得这么具体。”
“胡说,不管是什么都分正门正派和邪门左道。”吴通道。
沈青山脸色蠕动下,明显不爽。
此时,秦风背负着手,说:“此言差矣,医术也好,刀刃也罢,都是双面性,主要是看施展的人心术正不正,简单一句话,不管你黑猫白猫,能够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那听你的意思,你的医术来源并非正统?”
“正统也好,歪统也罢,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吗?”
吴通冷笑:“别说得这么高大上,邪派就是邪派。”
“随便吧,我的医术即便不是你口中的正统,但能够治病就行,药王阁的建立初衷就是为了打断南北两大世家对于大夏国中医术的垄断,看来这几年,你们也被利欲熏心了。”
啪!
吴通猛地一拍扶手,怒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污蔑药王阁。”
“难道我有说错?这些年你们药王阁收取高额学费不说,结果交出来的全部都是废物,正巧,今天我就刚废了一个说是来自药王阁的学生。”
吴通被秦风说得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旁边的沈青山喝着茶,没有说话。
当初就是因为药王阁的初衷变了,他才选择离开了药王阁。
“如今大夏国中医没落,西医横行,当初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分什么正统和非正统,对于非正统的医者进行打压,断了中医术在民间的传承,如今也就没西医什么事情了。”
秦风盯着吴通的眼睛,接着问:“难道如今的药王阁不是成为了第三个垄断中医术的世家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任由那些人在民间不知高低,肆意行医,那不就乱了吗?”
“哈哈,好大一顶帽子,那我大夏国还有一个说法,命数呢,难道正统出来的人就一定是能够悬壶济世,匡扶百姓?”
说完后,秦风点一支烟,道:“不说了,你们这些老顽固如果真的能够被说动,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随后看向沈青山:“前辈,改日再来叨扰。”
刚想走的,但是门外小药童带着一些人走进来。
见到那几人,秦风想要走。
可自己往哪走?
冤家路窄。
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家那伙。
那个斯斯文文戴眼镜,有点不怒自威的中年不是季海峰又是谁。
随行医生护士拖着一个病床,上面躺着一个满是老人斑的老者,带着呼吸罩,面色苍白,如同死人。
“爸,秦风,秦风啊……”
季天的脸还有点浮肿,指着秦风。
“闭嘴!”
季海峰怒斥一声,再看了秦风一眼,走到客厅。
“吴神医!”
“省记大人。”吴通笑脸相迎。
“神医,您可算是来了,我父亲的病情一刻都不容许延缓了呀。”
“无妨,老夫这就看看。”
吴通倒是很客气,赶紧为季老爷子把脉。
可随着他眉头紧锁,几人的眼睛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父亲病的很重,脉搏全无,剩下就是一口气,具体什么原因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听到这话,秦风呵呵一笑:“还说不是利欲熏心,明明通过面相就能够看出来,非要给病人家属一个沉重打击,又再给一点甜头,现在的药王阁,玩得真花。”
吴通凝眉:“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看出来具体病因?”
“中医首要的是什么?望闻问切。”
秦风抽了一口烟,接着说:“第一步的望你都看不出端倪,你这个第二长老水分也太大了。”
“那你倒是说出一二。”吴通不屑。
“行!”
秦风看向季海峰,问:“季海峰,你爸今年贵庚?”
“八十有五。”
“那就对了,老爷子那个时代靠得就是拼杀而来,八十有五算是高龄,寿终正寝,高龄只是一部分,绝大原因是年轻时的积累的暗伤在老年复发,能活到八十五算是福气。”
秦风又接着说:“你们要做的应该是完成他的心愿,而不是四处奔波,最后让老人连最后的愿望都完不成。”
“省记大人,秦风小友说得不错,你们真的可以考虑考虑,休息几天,聆听你父亲的声音,完成他的心愿。”沈青山道。
此时,吴通冷笑的说:“如果患者还能清醒,他们如需要四处奔波?你这不是在说胡话吗?”
“哦?那你有办法让患者强行苏醒过来?”
被秦风这么一反问,吴通顿时就无言以对了。
“即便患者醒不过来,说不了话,让他安静离开的时候听到儿孙的哭声和盼望,就是最后的满足。”秦风说着。
季海峰犹豫片刻:“难道没有让我父亲醒过来的办法吗?”
“有,但你们做不到。”
“秦风,你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到。”季天说道。
秦风淡淡一笑:“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往西南地区,十万大山深处寻找苗疆蛊医,让他们取出本命蛊,利用本命蛊来让病人清醒几天。”
“哼,蛊惑人心,什么蛊医,就是邪门歪道,不可取。”
吴通一挥手,直接否认了秦风的说法。
他自己又对季海峰说:“省记,等会有一位前辈前来此处,我们没有办法,那他一定有办法,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对此,秦风懒得解释。
小药童带进来一个满头长头发,但是面容红润,有点猥琐的老者走进来。
“师父?”
沈青山眼皮子一跳。
“没错,我相信师父没死,打听到他就在京海市。”吴通自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