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心?”余天乐知道能这么叫自己的只有菜心了,尽管他强装镇定,但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其实他小时候是很有女孩缘的,小时候他挺帅,记忆中总有很多女孩围着他,最初的时候,他拽拽的,偏高冷,女孩们像小尾巴黏着他,再年长一点,他温和了些,甘愿充当女生们的玩伴,听她们说各种心里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那次他和女生玩游戏被同班男生嘲笑,说他这么大了居然还和女生混在一起,也许是那个住的近经常和他一起回家的女同学丢给他一张纸条后红着脸跑开,纸条上用红笔写着,“我们绝交吧,妈妈说不能和成绩差的男孩子玩,会变坏的”,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总之,突然间他的女生缘就消失了,除了课业交流,他很少主动和女生说话,也再没有女性朋友。
“乐哥哥,你醒了真好”少女看着他笑靥如花,但那眼眸却湿润了,乐哥哥,再见你,真好!
“菜心,你”余天乐将孟雪芙上下打量,看她面色红润不似病态后,舒了口气,而后问出心里疑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
孟雪芙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易城叹了口气,上前说道。
“好大儿,是这样的”
在易城说“好大儿”时,余天乐愁起了眉,为了听到重点,他没有出声打断,只在心里嘟囔,“好大儿,谁是你好大儿,哪来的好大儿”
“是我错,之前听说雪芙被找到时,我就想去探望,但她爹那个老匹夫诓骗我说孩子刚回来身子骨弱需要修养,等她好了再带她来看看我这个舅舅,我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而且人家骨肉分离十余载,确实是要好好叙叙衷肠”
“谁知那老匹夫根本没好好照顾她,这可是我妹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雪芙刚被救回来的时候那个面色惨白啊”易城越说越激动,气愤、心疼等情绪溢于言表。
随后他冷哼一声,“我就不该相信他,我妹走后,他虽然没纳妾,但后院的女人一大把,儿子生了一个又一个,我看他还保留着我妹正妻的位子,以为他是个念旧情的,也没说什么,谁知她这么苛待我外甥女!”
余天乐听明白了,原来易家和孟家的姻亲就是菜心她娘,菜心是易家救回来的。
余天乐看着易城,目光灼灼,“我爷爷呢?”
易城目光闪了闪,对着菜心说,“芙儿,我有些话要和你乐哥哥单独说,你带渝儿下去”
孟雪芙看了看易城又看看余天乐,看到后者对她点头示意后,她才牵着易渝的手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
易城叹了口气,看着门口,目光幽深,“今天中午,你爷爷背着个麻袋来找我”
“本来门口拦着不让他进来,结果,他朝门口的下人扔金条”
“……”豪橫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挥金如土?这还是早上那个小气吧啦嚷嚷着不许偷看坚持要自己挖金条的老头吗……
“我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下人禀报,我就赶紧出去了,幸好我武功高强”易城摸了摸自己圆润的额头,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不然我这脑门都得被砸肿”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根黄金,“这可是纯金的呢”
余天乐接过一看,上面360度无死角的覆盖着牙印,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易城的牙,而后十分自然的把那金子揣自己兜里,呃,没兜,他自觉有点尴尬,好在易城还在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很好,余天乐用手贴住金条,顺着衣服滑动,然后假装思考转过身去,顺势将金条塞袖子里,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非常丝滑。
“你爷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十分有眼力见,立刻就从一众奴仆中认出了我,点名有大事要和我相商”
听到这,余天乐眼角颤了颤,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易城那张饱满红润的脸,心想就算不看衣服,光看这脸,也很难认不出这是位主子。
“我们易家那也是大家,怎么能让这种被金条砸了的事情传出去呢,所以我赶紧把你爷爷请进来,关紧大门,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出入。”
“果然,你爷爷和我说了那混账的事情,我马上就派出我易家最厉害的人前去救人,同时你爷爷怕孟家报复于你,便把你托付给了我”
“所以你叫我儿子?”
易城点了点头,罕见的正经了起来,“你放心,我不只是为了金子的事情庇佑你,我早年前有过一个儿子,可惜没留住,我的爱妻因为这事郁郁寡欢,疯了,因为怕刺激她,我没把这事往外说,只对外说我儿体弱,这是他以前的房间,今天起是你的了”
余天乐有点懂了,爷爷怕孟家报复自己,所以花钱给自己找了个爹?余天乐这人思维比较跳跃,他挑眉问道。
“爷爷带了多少金子?”
易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当年你们余家的湖边小筑在湖城也是风光过一阵子的”
余天乐知道了,看来爷爷是下了大本钱了。
“那我爷爷呢?”真的去造籍处和我划清界限断绝关系了?
易城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你爷爷说,他心事已了,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他要去享福了”听到这里,余天乐有些不安,脑海里浮现出爷爷的身影,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的冲动,终究是自己连累爷爷了吗,不光让他损失钱财,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自己操心。
“他让我交代你,要是想家了就回湖边小筑看看,不过他怕被你连累,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他说没事就别回去了,反正你回去了也见不着他,还让你没事多多喝水,勤洗澡,跟着易家宗主也就是我好好修炼,这样他脸上也有光,也不算枉费了他那一麻袋黄金”
“……”好嘞爷爷,你是懂人情世故的,余天乐抠了抠自己的鼻子,方才的感动像是没有来过一般,消失无踪。